第三百八十八章古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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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清淮是眼看着,杨娴刚一走,婆母就抬手压了压鬓边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她抿了抿chún角:“婆母,您生气了?”

谢大妇摇摇头:“生气犯不上,只是觉得,杨家这对姊妹,真是叫人说不出话来。”

孔清淮呼吸一滞,难免要替杨娴辩白几句:“其实这也不怪弟妹,曹杨氏毕竟是她嫡姐,她要进京,难道能把人往外撵吗?若换做我是弟妹,也要先在您面前请一番这个话的。曹杨氏跟不跟着去,是她自己的规矩,可不先回了您,就是我们做晚辈的目中无人了。”

谢大妇知道她一向这样,不经意间就回护杨娴几句,是以只是冷着脸笑了两嗓子,没再去接她这个话。

孔清淮见一番话没得到回应,有些讪讪的,就不好再替杨娴说什么,掖着手,就站在那里,不再言声了。

等谢大妇回过了这口气,才开口问她:“你是不是,知道点儿什么,瞒着我?”

孔清淮一惊又一愣,好在是掩饰的好,才没叫谢大妇看出端倪来。

她状似惊讶,又忙不迭的摇头:“您这么说,实在叫我不安。”

谢大妇又是一阵的摇头:“你就是心肠软,什么人都觉得是好的,别人说的什么话,你也都愿意信。杨氏她——”她拖了拖音,又念叨了句算了,“说多了,你只会觉得,我看不上她的出身,是因不待见她,才有诸多不满。”

难道,不是吗?

她不敢问,可总觉得今天婆母是话里有话。

“别的其实没有十分要紧的,还是要交代你姜之的事情。”

谢大妇那头又开了口,且很显然,是把杨娴那一茬儿给揭过去不想再提,孔清淮立马明白过来,便做出一副受教姿态:“是,您说。”

“姜之这些年在家庙,要说吃了多大的苦,那谈不上,可毕竟是茹素过日子,这回接她回府的事儿,你阿公”

说起这个,谢大妇又觉得头疼,长叹一声:“你阿公都懒得提。我们要去京城,自然是顾不成她了。我只交代你,去接人,虽然是自家骨肉,可礼一点儿也不能欠,别叫外面看了笑话,更轻看了姜之。另有一样,我前头说了,你是长媳,这家里诸事,该你一手cào办。哪怕你是做晚辈的,也没有事事请教你阿叔阿婶的道理,真有拿不定主意的,跟大郎商量着,或是且压下来,等我回了家,再说。”

孔清淮是明白人,交代的这两件事,她全都能明白,于是一点头:“我明白的,不会叫人轻看了姑母,将来拿这个来说嘴,也不会丢了长媳的气度,叫人家以为谢家的长媳无能可欺。”

谢大妇对她这番话,相当的满意,脸上也终于有了笑意:“你和阿姒,都是能叫我放心的。别的我就没有再好交代你的了,我们一走怕要大半个月,辛苦你些。”

这就是高看了,孔清淮连声推让着说不辛苦,又说什么折煞一类的话,可心里难免犯嘀咕。

婆母今天这是怎么了?总是透露着对杨娴的不满,且这个不满,好似并非只是因她的出身那么简单。

她下意识的皱了眉:“婆母,弟妹她”

她定了心神,开口想问,又岂料谢大妇好似不愿再与她多说,摆了摆手:“她的事情,以后再跟你说吧。”

孔清淮一肚子的话卡在喉咙处,觉得十分难受,可谢大妇话已至此,显然是在等她辞礼退出去了,再要问,未免显得太不知事儿。

是以所有后话她只能咽回肚子里,施施然端一礼,就告退了出去不再提。

可是告退归告退了,这些疑惑,萦绕在心头,一直到她回了房中,都消散不去,甚至带到了脸上来。

谢瀛是刚交代了外面的事情,说是等用完了早膳,要到下面去看账的,这会儿却见孔清淮请安回来的晚,脸上神色也有异,就起了身迎了两步:“怎么了?脸色不大好看啊。”

他一面说,一面上了手去握孔清淮的手。

八月的天,她一双手却冰凉。

谢瀛吃了一惊,又担心起来:“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说着就扬声要去叫云燕,想打发她去请大夫快来。

孔清淮回了神,虚拦了他一把:“我没觉着不舒服,别惊动人。”

谢瀛一愣:“那你这是阿娘给你脸色看了吗?还是弟妹又跟你说了什么?曹杨氏又折腾?”

孔清淮却一味的摇头:“都不是。”她轻咬了下chún,怎么也想不通,婆母那些欲言又止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到底是如何,你这个人,好好的叫我着急吗?”谢瀛拧了眉,拉着她去坐,又忙活起来去给她倒了杯热茶来,“你暖一暖手,这大热的天,怎么就一双手冰凉的了。”

孔清淮心头一软,顺势接过茶杯,也没往嘴里送,果真两只手捧着,是个暖手的姿态。

她想了好一会儿,仰头去看谢瀛:“婆母今天说的话,也许古怪,我听了,更觉得疑惑不解。她对弟妹她对弟妹的不喜欢,好像不仅仅是因为出身而已。可是我想再细问,她却又不说了,还同我说什么,以后再跟我说。”

她有些担心,再加上曹杨氏的事情,难免要胡思乱想,腾出一只手来,牵上谢瀛的袖口:“你说婆母在想什么?弟妹又做了些什么呢?还有曹杨氏——”她秀眉拢起小山来,透着一股子的厌恶,“曹杨氏那天去上房院见婆母,到底说了些什么。”

谢瀛听的云里雾里,想了好半天,才大概的理清楚,可又不知她这样的感觉从何而来,但见她眼中有惊恐和忧虑,便耐下心来,拉了张圆凳,在她对面坐下来:“你别急,慢慢跟我说,阿娘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她说了弟妹如何的不好吗?你细细的告诉我,我也好与你分析分析。”

孔清淮嗯了两声,便把谢大妇说的那些看似不着边际的话,全都与谢瀛复述了一回,说完了,她又自顾自的问:“你说怪不怪?婆母好像一直在有心引导我,叫我去想,弟妹如何的不好,甚至话里连二弟妹都带上了。我和二弟妹,一向叫她放心,那三弟妹呢?是一向都叫婆母不放心的吗?可是,不放心什么,担心什么?带坏了三郎?还是有别的这事儿,太古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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