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决定进京(1 / 1)
谢瀛他们几个,都知道那天杨媛掐着时辰去找了一回谢大妇,个个提心吊胆,唯恐谢大妇恼了或是发脾气。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可是一连等了两三天,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杨娴按耐不住,也去问过杨媛,杨媛却什么也不告诉她,只叫她安心的等着。
事实上,她跟杨娴,也是说不清楚的。
谢大妇的态度,很模棱两可,没有同意,也没有直接拒绝。
杨媛心里明白,这事儿她提的合情合理,谢大妇根本就没有可以推拒的说辞。
无大错的结发正妻,凭什么要被扣着在家中,不得与夫主团聚?
谢大妇再不喜欢杨娴,也不能背这个骂名。
但是她她那天表现的,很抗拒,却什么都不明着说。
杨媛有点没底气,不敢追问的太多,到底年纪轻,在谢大妇面前,待的久了,说得多了,就怕露出马脚来。
是以杨娴这两日来找她,她也都是再三的敷衍了过去而已。
一直到事情过去后的第五天。
这天孔清淮和杨娴照旧往上房院去请安,可是请完了安,谢大妇却不叫她二人立时就走,反倒留下了她们。
孔清淮同杨娴面面相觑,对视了一回,还是她先柔声开口问:“婆母另有事要交代吗?”
谢大妇不轻不重的嗯一声,眼神却有意无意的往杨娴那里瞥过去,旋即又回过神,同孔清淮交代:“我跟你阿公商量了,打算明日就动身,要去京城。下个月初五小幺生辰,她先前受了些惊吓,二郎来了信,说她想家的厉害,却不敢放她只身回陈郡,我们想了想,多年不回建康走动了,借着这个机会,也回去看看。”
孔清淮万万没想到,阿公和婆母要回建康,当下吃一大惊:“那阿公还回来吗?”
她话一出口,立马就后悔了。
这话问的太傻了。
阿公离京虽没辞官,可他在陈郡十年了,想回建康,没有陛下的诏命,是那么轻易就能回的吗?
朝廷成了什么地方,由得阿公要来就来,要去就去了一样。
果然,她瞧见谢大妇的脸色变了变,于是低下头:“我糊涂造次了。”
谢大妇也没为难她,想着她心里是惊骇不已,才会如此,于是摆摆手,说了声没什么,转头去看杨娴:“你也回去收拾收拾,跟我们一块儿进京。”
杨娴一愣,垂在身侧的手,却捏紧了,应了一声是,别的没多说。
她不敢多问,其实很想知道,跟着去了,还叫不叫跟着回来。
杨媛那天跟婆母谈的,究竟怎么样,她是一点儿也不知道的。
孔清淮站在她旁边,悄悄地打量了她一眼,大概也是猜得到她心中所想,便替她多问了两句:“那婆母何时回来?家中眼下别的倒没什么,就是家庙中的那位姑母,小幺初五生辰,阿公和婆母到十三应是赶不回来的,姑母那里”
“回来的日子到时候再说吧,姜之的事情,你看着料理,我也交待了你阿婶,不过你是长媳,我不在家,一切的事情,都该由你一手cào办,明白我的意思吗?”谢大妇说完了,又点了点身旁小案,叫了杨娴一嗓子。
杨娴抬起头,和声和气的叫婆母,又不问话,端的十分老实,静静地等着她后话。
谢大妇好像对此挺满意,只是到底看她不顺眼,稍稍别开了眼:“你把东西可收拾齐全了,这回去,就留在京城,好好侍奉夫主。三郎在外头忙,平日也没人照顾起居,我跟你阿公都放不下心,该尽的心,你都得尽了。咱们家虽然不缺银子,不过也不能太铺张,你要东西带的不够,回头再添是可以,总不能带的太少,样样都去置办新的。”c
至此,杨娴提着的一颗心,才彻底的放下去,也不愿意计较她后面的这番话,谢家什么时候在乎这点银子了,不要说她置办吃穿用度,就是两个她,谢家也置办的起。
但是这些,都不值当去计较,此时,再没什么,比她能够留在京城,留在谢汲身边,更要紧的了!
她心中欢喜,面上却不敢太露,又想起杨媛来,面色就沉了两份,蹲身一礼,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我记下了。另外有一桩事,要回婆母。”
谢大妇一挑眉:“你说。”
“阿姊今次虽然是新丧未久,可毕竟是投奔了我来的,说是散心,又不愿家中爷娘担忧cào心。这趟我跟着婆母进京去,她不好留在咱们府上不走,可这时回弘农阿姊这两日看着才刚好了些,我想,能不能带阿姊一同进京去?”她一面说,一面又哦了声,“阿姊自己也带有体己银子,就算是进了京,也不敢用咱们府上的银子供她开销,倘或有不够的,我这里补给她,绝不会动了公中的份儿的。”
谢大妇嗤了两声,其实很不愿答应,但是杨家的这对姊妹,也不知道在耍什么小心思,她看的明白,懒得拆穿。
杨媛那个人,放到那儿,都是个成不了大器的,亏她还是个嫡女,真要比起来,跟杨娴差得远了去。
不过眼下说不许,那就太没意思了。
杨娴话里说的很清楚,人家也不用谢家一针一线,吃的喝的也都是自己的开销,至多借住在谢府而已。
她不同意?她不同意也没什么用。
杨媛真想跟着去京城,她们前脚走,她后脚就能套了车跟上,了不起到了京中,在外头找个客栈住下,不惊动他们府上就是了。
但要这么着,未免就太难看了。
杨媛自己不顾脸面,她可不陪着一起掉份儿,于是点了头,算是同意下来,又多交待了两句,就打发了杨娴先回去收拾:“你去吧,家里的事,我还有话交代你阿嫂,不必你在这里服侍了。”
杨娴长出一口气,好在婆母没有再三的为难,不然杨媛那里可真是
她欸的应下来,又深蹲下去,辞了个礼后,才缓步往外退了出去不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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