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京中出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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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其实”谢汲吊起嘴角来,后头的这些话,他似乎犹豫了下,可还是横了心,开了口,“陛下对二王,大约不会有什么轻易放过这一说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荀况心里咯噔一声,眼神专注的不得了。

这些日子他们在吴郡中,要和建康互通书信其实不难,只是这样的当口下,当日他们几个商议一番后,决定彻底撒开手,不打听建康中的任何消息。

当初拿宇文聪的那天,宇文舒有句话是对的。

他们兄弟做过的任何事,陛下未必真的不知,即便是真不知晓的,等到将来,也一定都会知道。

这次算计了宇文聪,虽说是宇文聪自作孽在先,可算计了,就是算计了,该收手的时候,也得掌握着分寸火候。

他们在吴郡等着旨意下达,却还要巴巴地打听建康消息,若给陛下知道了,只怕要觉得宇文舒其心可诛。

故而他们眼下对建康中的情势,是全然不知的。

这样一想,荀况又无比庆幸,幸而是谢汲来传旨,若是换了旁人来,只怕有好些话,就不会与他们说。

谢潜眼角沉了沉,嘴角也一并往下拉,看起来有些不大高兴了。

只是他没来得及阻止谢汲的后话,宇文舒便已然扬声问出了口:“怎么说?”

谢汲认真的回想了一番,才斟酌着道:“那日臣进宫领旨时,陛下是龙颜震怒的,且说起二王时,听那个语气,不像是会心慈手软的模样。只是陛下交代了臣,二王之事,对外绝不能够松口泄露,不然这朝堂动荡将起,民间人心惶惶,恐再难服宇文氏江山,”他说着,稍顿了顿,“臣以为,陛下不在吴郡处置二王,是怕一旦朝堂乱了,民心不稳,周边诸部落小国,会伺机而动,引起战火纷争,所以只能先叫二王回京,等回京之后,再做定论。”

这同宇文舒先前所想是一般无二的,他立时有些失望,本来还以为谢汲能带来什么令他意外且振奋的消息,而今看来,谢汲说的那句话,也只是他的猜测罢了。

父皇究竟会不会处置聪,又会怎么处置,他们这些人,全都无从得知。

况且陆东楼和朱荣之两个人被就地免官,一路押解入京,这样发落的手段,他二人来日即便不死,也至少是个流放了。

吴郡四姓之中,陆朱二姓的嫡子,因两浙案已受此罪,父皇若真的想宽宥聪,回头朝堂上再处置几个人,这件事情,也就过去了。

百姓们谁又会想到,嫡出的皇子也曾涉案贪墨呢?

他有些泄气,xiōng膛起伏着,好半天没能平静下来。

荀况瞧着也替他觉得委屈,只是陛下有了决断,他们又能改变什么?

与其这样子生闷气,还不如想一想,回京之中,怎么去面对京中的乱局。

他想着,便叫了一声谢御史。

谢汲侧目看向他:“小郎君有什么事?”

“京城中,如今的形式怎么样呢?”荀况端着一派和气,“谢御史入京时,太尉大人应该也叮嘱过,廷尉卿元长庚那个人”

谢汲闻言,顿了下,左手手臂微抬,食指微微蜷着,在鼻尖上来回摩挲了一会儿。

谢潜知道这个弟弟的小习惯,就像是他平日里想事情时,也会不自觉地点着手背一样。

谢汲的这个举动,证明建康城中,一定是有事发生的,只是他不敢轻易开口说了。

刚才宇文舒问起陛下对二王的态度时

谢汲根本没有说实话。

他眯了眯眼:“京中出了什么事,还不快说?”

谢汲听他语气不太好,心里嘀咕了两句,先前不叫他说,这会儿又疾言厉色的叫他说,这个阿兄,还真是一点也没变,跟小时候一样,专擅的不得了。

他撇撇嘴:“我入京后没到御史台供职之前,也跟四郎合计了好些法子,想着怎么能叫元长庚分身乏术,但是我们那些法子,还没来得及去用,元长庚就已经抽不开空了”

宇文舒一拧眉:“怎么,京中出了大案?”

元长庚掌刑狱,再加上他却是是个办案查案的能人,是以凡有大案要案,多半都是交给了他去办的。

他会抽不开身为聪筹划,那一定是有了差事要办才对。

谢汲也不藏着掖着,点了点头。

谢潜却愣了下。

此时的建康城,会有什么大案,要紧到要元长庚这个廷尉卿亲自去办的?

两浙决堤,引出这场贪墨案,已经是极大的一桩案子。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皆知陛下震怒,谁敢在这时候兴风作浪,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出了什么案子,竟惊动的陛下要指派元长庚去查?”

谢汲瞥了他一眼:“是中书令桓廷之的案子。”他说完了,只见三人皆倒吸一口凉气,脸色都变了,哪里还敢卖关子,便忙又接道,“我入京的第三天,桓廷之就被上折子参了,且不是一本折子我听四郎回家中说起,建邺县令c溧阳县令和永世县令的三本奏折,是先后送到宫中去的,参桓廷之贪赃枉法,说他多年来利用职权之便,向建康四周的府郡收受贿赂,还咬出了于湖县令花银子买官的事儿。”

“陛下就信了?”谢潜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他入京这几年,桓廷之是什么样的人,他多少也有所了解,说桓廷之收受贿赂,还卖官鬻爵,这简直是个笑话。

陛下能够重用桓廷之,叫他坐中书令这个位置,怎么可能因为三个县令的上疏,就真的对桓廷之起了疑心?

可是宇文舒却老着一把嗓子开了口:“于湖县令柳元山,的确是夫子向父皇举荐的,说柳元山此人刚正不阿,很有贤臣能士风范。但是于湖县在五年前也发生过百姓聚众闹事的事情,事情最后虽然不了了之,但是夫子为此受过父皇一番训斥,那时父皇骂他识人不明,夫子却还是力保柳元山”

谢潜大吃一惊:“于湖县的聚众闹事,陛下就没有派人去彻查过事起为何吗?”

宇文舒摇了摇头:“最后究竟是怎么回事,没人知道,父皇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我更无从得知了,总之那次的事情,父皇并没有将柳元山罢官,而夫子也只是被骂了一通,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责罚,后来过了这么多年,朝堂上也没人再提起过柳元山这个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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