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心智无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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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宇文舒心下是吃了一惊的,他的确还是有些低估宇文聪,连这样的事,他居然都能察觉得到蛛丝马迹来。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他知道今日庾子惠一现身,此局一旦做成,谢潜和荀况二人心里都会大为震动,且对他的这个印象,只怕又要再改观一番,还有谢拂那里

他其实很不愿再跟宇文聪纠缠下去,有了手上的绢帛在,宇文聪在这件案子里,就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这样纠缠,只会叫宇文聪咬出更多的东西来。

果不其然,这会儿他一开口,直接就扯出了虞放舟。

宇文舒斜眼瞧了一回谢潜和荀况的脸色,一个是yīn沉铁青的,一个是茫然困顿的,这两个人还真是

他重重的换了口气,没好气的白了宇文聪一眼:“二兄自个儿猜去吧。”

这是耍无赖吗?

宇文聪原本灰败的脸上显露出不平与不服气来,上前两步,一扬手,似乎是想要去抓宇文舒的。

可没料到宇文舒身形一闪,竟不动声色的就躲了过去。

宇文聪惊诧不已,这个弟弟,几时练得这样的身手了?

就在他吃惊之余,宇文舒已绕过他,清着一把嗓子:“二兄就安心在陆府住下来吧,别想着折腾幺蛾子出来,我可不想咱们兄弟之间的手足之情,连最后一丝都不能全了。”

他说完了,迈开步子径直的就要往外走。

然而陆东楼却一个激灵,闪身过来,挡在他的身前:“臣做了错事,事败自然认,可是三殿下就这样离去,臣家中却要如何”

宇文舒啧的一声,好整以暇的瞧着他:“陆府君,你也是经历过事儿的人了,尊君大人那里,难道还要我去替你回话吗?这两年多以来,你干了些什么好事儿,总不是要我这个外人,去替你一一说明吧?”他说着,古怪的白陆东楼,一扬手,在陆东楼肩膀上轻拍了两下,“我怕尊君大人听了,要气死过去的。”

他是没有耐性耗下去了的,案子查清楚了,想要办的人也都能办了,他还有更为要紧的事情要处理。

可是宇文聪和陆东楼两个人在这里喋喋不休,一个说完了另一个接上来继续说,实在叫他着恼。

陆东楼让他几句话讥讽的面上无光,很是讪讪的就挪开了步子,把路让了出来。

宇文舒见状,面色才稍有缓和,提步往门口方向而去,却正好见了庾子惠又入内来,他噙着笑:“屋里头太闷了,你身子不好,到外头去说话吧。”

可是说完了,却只瞧着庾子惠盯着他身后的方向,目不转睛的。

宇文舒疑惑不解,便转了个身,顺着庾子惠看的那个方向看过去。

那里是谢潜与荀况二人面面相觑,却站在那里未曾挪动半分。

宇文舒撇撇嘴:“我知道你们两个有诸多疑惑与不解,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办正事儿要紧。”

宇文舒所谓的正事,其实一则是命他所带来的禁军护卫把守在陆府外,防着宇文聪逃跑,二则是与谢潜等人往刺史府衙门去,拿了陆东楼的权。

谢潜手持有宇文拓先斩后奏的圣旨,要拿了陆东楼的权实则是小事一桩,故而这事儿办的是相当轻松的。

一直到事情都忙完了,宇文舒的这颗心才落下了七分来。

此时他四人坐在刺史府衙的大堂之中,宇文舒自然是端坐主位的那一个,他摆弄着案上的惊堂木,瞥了庾子惠一眼:“大通寺那里大概要多久能有信儿?”

“徐护军亲自带人去的,五里地也没多远,估计要不了半个时辰就能回来,我吩咐了他,找着了人就直接往刺史府来。”庾子惠几不可闻的咳了一声,又以拳虚掩着,细声细语的回了话。

宇文舒微一拧眉,只是多看了他两眼,也没多说什么。

谢潜不是没听见这一声咳嗽,他也知道庾子惠的身子什么样,这一回匆匆赶到吴郡,吃的住的都不是那样顺心顺意,而且还要替宇文舒下这样大的一局棋,劳心费神是少不了的,能撑到现在都没病下去,也算是不容易。

可是他还在为此次宇文舒的这个局不解着,自然也带着不少的怒火,便没有去理会庾子惠,反倒是一沉嗓音:“这里总是说话的地方了,三殿下不应该给臣一个解释吗?”

宇文舒面上讪讪的,又干笑着:“其实如你所见,子惠从来就不曾背弃过我。”

谢潜握紧了拳头:“所以从一开始,就是殿下安排他去大殿下身边,蛰伏待机,为的就是今日吗?”

这事儿是宇文舒理亏在先的,所以哪怕谢潜此时说话的确不好听,他也没有发火的道理。

他面上挂着笑:“其实最开始,是大兄先找上的他。”

谢潜一怔,一偏头,正好跟荀况目光对上。

很显然,荀况对此也是十分讶然的。

谢潜chún角一抿,荀况那头就出声问道:“大殿下怎么会找上额”他目光闪了闪,话一时顿了住。

庾子惠浅笑微露,与他稍一颔首:“我表字令贞。”

荀况因见了那样的笑,一时恍惚,又觉失礼,会忙回以会心一笑,才接上前言:“大殿下如何会找上令贞兄?他自yòu被选作殿下的伴读,有这层关系在,大殿下无论怎么盘算,也不该盘算到他的身上去吧?”

宇文舒听了他的这个称呼,脸上笑意便更浓了。

荀况这人看似放浪形骸,可实则却是个再有分寸不过的人。

谢潜表字道修,可荀况从不曾直呼一声“道修兄”,即便是这次同行会稽,又经历了吴郡这样一场,他每每称呼,皆是以“谢大夫”而代之。

眼下见了子惠,又知子惠并未背弃过自己,便立时改口以表字称之。

这里头,正是个亲疏之分——荀况既然一心要辅佐他,那么他身边亲近的人,自然也是荀况该亲近的人,似子惠这样,与他是从小的情分的,荀况若拿他与谢潜视作同等,就反倒显得有些不知所谓了。

宇文舒便不自觉的多看了荀况两眼,更觉得此人心智无双,实在是难得的谋臣能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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