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是何居心(1 / 1)
p谢拂心头的这种狐疑,一直持续到吴县的城门出现在二人的面前,又无止尽的延续到了他们两个策马而出,见到了宇文舒的那些侍卫时
彼时天色虽然正好,可因热的厉害,这会儿一lún金盘当头高悬,再加上耳边是蝉鸣不止,便使得七月间的这份燥热,更是重了三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谢拂跟在庾子惠的身后,还在思考着,到底该不该叫人拿了庾子惠这件事,一抬头,就瞧见了城外不远处,是一片人海
她怔住了。
这哪里是随行到吴县的五十个人,看着这个阵仗,宇文舒随行的侍卫,都在这儿了吧?
她下意识的侧目看向庾子惠,心里头的那种感觉,陡然间愈发的重了起来。
宇文舒在顾家的这三天里,绝口未提侍卫已尽数到了吴县外的事情。
当日他们自山yīn县启程时,虞放舟倒是说过,会尽快安排下去,把都督府的兵马调派到各县去,好叫随行的侍卫们能即刻动身赶往吴县。
可是一连三天过去,连个来报信儿的人都没有。
她没记错的话,进城之前,宇文舒是交代过的——若会稽各县中所留侍卫至吴县,当立时往顾府回话告知。
这些侍卫都是训练有素的,更何况还有大内的禁军在,不可能人已到了,他们却不到顾家去送信。
“你们”
可是她这头才刚动了口,张了嘴,连句完整的话都没问完呢,庾子惠就已经打马上前去,留给她的,只有一抹潇洒背影。
谢拂咬牙切齿,暗地里发狠,却拿他毫无办法,于是一夹马腹,忙跟了上去。
庾子惠行出去不远,在人群之前停了下来,从怀中将宇文舒的玉蝉掏出来,一扬声:“徐yòu之何在!”
谢拂闻言,心下一沉,又咯噔一声,觉得事有蹊跷。
庾子惠是怎么知道此行禁军卫队长的名字的?
这个徐yòu之出身东海徐氏,官至中护军,后来陛下更看重他刚正不阿,清直廉洁,颇有儒将之风,便叫他又管禁军三支。
此次往会稽郡,圣人大概是早就品出了些不对劲儿来,是以便很是不放心,这才亲点了徐yòu之为禁军卫队长,一路随行护佑宇文舒。
按理来说,庾子惠不应该知道的啊?
当日他们出发可以算得上匆忙了,估计连宇文郅都不大清楚这回跟着宇文舒护卫的,都有些什么人,庾子惠他怎么可能知道呢?
于是她一咬牙,上得前来,一扬手,抓上了庾子惠胳膊:“你怎知徐将军在此?”
庾子惠看看她,又看看自己胳膊上放着的那只细白的手,啧了一声:“这可是人前,动手动脚的,好看相吗?”
谢拂一愣,却并不曾撒开手:“回答我的问题!”
庾子惠勾chún微微一笑,冲着她撇嘴:“左右也不是我丢脸,你爱抓着我,便抓着我。”说完了,却压根儿不理会她的问题,扭脸儿扫过人群中,又一扬声,带着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中护军徐yòu之何在!”
话音落下不多时,便见得一个尚不到拜衮之岁且气质儒雅的男子步上前来。
谢拂定睛望去,果然是徐yòu之。
那头徐yòu之抱拳拱手,行了个军中礼:“臣在。”
庾子惠将手中玉蝉高高托起:“徐将军,此物你认得吧?”
徐yòu之便抬起头来,顺势朝着他手上望去。
不过庾子惠因据马未下,故而徐yòu之一抬眼时,先叫强光晃了一把,待揉了一回眼,才看清了马上是何人。
他自己也是吃了一惊:“庾大夫,你怎么会在此地?”
谢拂便立时想开口说话,可被庾子惠抢了头去,还捎带着一眼扫过来,警告了她一把。
庾子惠反手在谢拂手腕上压了一把,力道很大,带着说不出的威胁,而后才同徐yòu之道:“这个徐将军不必知道,此乃三殿下信物,徐将军在大内行走,应该认得才对。”
他一面说,一面把托着玉蝉的那只手往身下低了低,示意徐yòu之可上前来瞧个清楚。
徐yòu之一听是宇文舒的信物,便立马警觉起来,两步近前去,凑到了庾子惠的身旁,就着他的手,把那只玉质温润,质地清透的青白玉蝉看了个真切,瞧完了,又念叨了一句得罪了,左手一抬,从庾子惠手心儿里接过玉蝉来,整个儿掉了个头,把底部面朝着自己,对着光略一抬,玉蝉底部的“木兰”二字,便入了他的眼中。
他暗暗吃惊,又不动声色的将玉蝉放回庾子惠手心:“确是三殿下之物,庾大夫这是”他一面说,一面略抬了抬眼皮,扫向了谢拂。
谢拂此时虽然头戴幕篱,可他还是能认得出来。
习武之人总是带着几分比旁人更为敏锐的警觉性,此情此景,此地此人,这种种联系在一起,让他感到不安,莫不成,宇文舒在吴县内,出事了?
“徐将军领禁军而来,既见三殿下信物,又有谢氏女郎在此,将军该当听我所言——”庾子惠负手坐于马上,腰身直挺,面色肃然,“刺史陆东楼心怀鬼胎,与二王聪沆瀣勾结,于府中设宴,诱三殿下入府以成擒,徐将军速领禁军,身换明光甲,与我入吴县,攻陆府,救殿下!”
他此话一出,莫说是徐yòu之,就连谢拂都如叫人当头一bàng,直接就打懵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
庾子惠在说什么?
他不是帮着宇文郅和宇文舒的吗?
两浙贪墨案中,他不是也贪了银子,所以才这么费心尽力的跑前跑后,又不辞辛劳亲至吴县,为宇文聪出谋划策。
甚至于方才,这连半个时辰怕都不到,他为了帮宇文聪,对她起了杀心。
这会儿一转脸,他要领着徐yòu之入城救宇文舒?
谢拂这回嘴比手先动,没叫庾子惠又一次把她拦下,她难得端着一派老成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居心?究竟帮的又是谁?大王,二王,还是三王。你此行吴郡,目的又是什么?”她一面质问庾子惠,一面喊了一嗓子徐将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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