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谢拂有办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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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谢潜不是个胆小鼠辈,今次却这样谨小慎微起来,难免叫宇文舒心中也渐渐地不受用。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他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且又不糊涂。

来吴县的时候,还一切都好好的,谢潜不也是个打算放手一搏的架势吗?

他知道谢潜此时并没有拿定主意要一心向着他,不过是心里头的那股子正气使然而已。

可是得知了陈郡来信,太尉的叮嘱之后,谢潜整个态度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宇文舒冷哼了一声:“我当然不会怪你,你会这样谨慎,诚如你自己所言,是因为太尉一番话,令你意识到,谢氏已经牵连进来,一着不慎,谢氏阖族上下,也要跟着倒霉。”

这样的担忧,本是无可厚非的。

可是这样的害怕,却也从另一方面,向宇文舒证明着——谢家,还不打算参与到宇文氏兄弟的明争暗斗当中来。

这样的认知,让宇文舒有些气馁,更有些气愤。

谢潜和荀况两个人,都听出了他话中的不悦和那股子yīn阳怪气,荀况暗吃一惊,下意识的望向谢潜,生怕两个人再争执起来。

今天的谢潜和宇文舒都有些古怪啊。

谢潜沉了沉气,把已经涌到了喉咙的怒火,生生的给压了回去:“殿下说的丝毫不差。”

宇文舒打出去的这一拳,霎时间就落了空。

可是他冷静下来再想一想,自己这是怎么了,突然就yòu稚起来,竟同谢潜逞这个口舌之快。

他别过脸,正好是望向谢潜的方向。

那人剑眉星目,四平八稳的端坐在那里,好像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受到影响一样。

于是他心里提着的那口气,不自觉的就松了。

宇文舒两手一摊:“你问的太多了,让我有些焦躁。道修,君子相处,亦是有道的吧?你都已经随着我到了吴县来,何不信我呢?”他长叹着,“吴县之事,无论生出什么样的变故,我都会尽全力应付,即便我真的应付不来,也决计不会将谢家拖下水来。父皇对谢家,对太尉,还是很看重的,你的这颗心,还是放回肚子里去吧。”

谢潜待要开口解释两句,可是嘴角才刚动了下,谢拂的声音,就从门口传了进来:“什么变故?什么应付?同我们谢家,又有了什么关系?”

三个人便不约而同的侧目看过去,就见了谢拂满面喜色,正踩着细碎的步子进到屋中来。

谢潜几不可见的拧了眉头:“你不是到后院去了吗?”

谢拂小脑袋一歪:“是啊,可是我住在二进院,总要来瞧瞧我的住的院子什么样吧?顾家的三娘倒是个直脾气的,我们说了没多会子话,她就叫人送我和阿嫂回来了,说是改明儿再一处聚着玩儿。”

宇文舒便忍不住扬了笑:“你可还记得,到吴县,是办正事来的?”

“我当然记得!”谢拂提了提裙摆,气鼓鼓的在他对面的官帽椅上坐下去,“少瞧不起人,谁贪玩不顾正事了。”

宇文舒无奈的摇一回头:“你既然是惦记住的院子的,怎么不去看,又跑到这里来听我们说话?”

谢拂这才猛然想起自己是有话要问的,啊的一声,转而看向谢潜:“二兄,所以来的路上,给顾家大郎君送信,就是防着二殿下到城门去接咱们吗?”

谢潜点点头:“问这个做什么?”

“我其实是在想”她话只敢说了一半,眼神变得怯生生的,眨巴着眼睛盯着谢潜。

谢潜一皱眉:“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学足了小家子气。”

谢拂一撇嘴:“那我说了,二兄别骂人。”

谢潜忍不住想扶额,分明看见宇文舒和荀况两个嘴角抽动了一番,他忍了忍:“你说你的,好端端的,只要不说胡话,我骂你做什么?”

“是啊,谢大夫哪里就那么爱骂人了。”荀况噙着笑,从旁起着哄,“你这么一本正经的,我都有些好奇,你想了些什么了。”

谢拂没好气的丢个白眼过去,叫荀况的笑一时僵在脸上,那股子笑意,也卡在了喉咙里。

他讪讪的摸摸鼻头,才把眼神挪开了。

谢拂清了一把嗓子,这才不急不缓的说:“二兄的身上,有陛下的密旨。我们现在到了吴县,而二殿下也确实到城门去接了我们,足可见他心虚,更是想借机把我们都扣到陆府之中,好暗地里做手脚。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够请出陛下旨意,先收了陆东楼手上的权,使此地都督府驻军依旨意听从号令呢?”

她说着,果然见谢潜脸色变了变,因怕挨骂,便连忙添道:“二兄别忙着骂我,好歹听我说完了。”

谢潜面色yīn沉,没言声,冲着她挑了下眉。

“他们既派了人到会稽郡各县去冒充百姓,那都督府驻军,或是刺史府的府兵,此时人数一定是不齐的,到时候点人头数一回,少了人,叫陆东楼说清楚,这是叫他心里有一怕。其次魏郡守失踪之事,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敲打着问,再暗地里搜,未必诈不出来。”谢拂眼珠子转着,带着jīng明的灵动,“如此一来,我们至少不是被动的,也不怕二殿下和陆东楼设下什么陷阱,等着坑害我们啊。”

宇文舒的眼底闪过赞许,不得不说,谢拂在这个年纪,能有这样的见识,已经很是不俗的了。

吴县的兵,人数不齐,只这一点,就足够陆东楼提心吊胆的了。

先拿这个吓住了他,再去诈魏承延的事,说不定真的会有意外的收获。

然而——

“此计并不可行。”宇文舒一扬声,就否决了谢拂的提议。

谢拂登时拉下脸来,很是不悦:“我此法,有哪里不稳妥吗?还是说,非要等着二殿下他们先动起来,我们只能被动的想法子应付,这才是你所想的万全之策?”

“没规矩!”谢潜沉声轻斥她一句。

谢拂却充耳未闻一般,丝毫不加收敛:“是陛下的密旨分量不够,还是陆东楼有胆子罔顾圣旨,不交出手上权力?究竟如何就不可行了?”

宇文舒也不恼她,反倒觉得她这样叫嚣的模样,煞是可爱,于是眼中笑意更浓:“首先,吴郡各县也有受灾,且灾情如何,我们是不明了的,只有陆东楼最为清楚,届时他若以要赈灾c安抚百姓为由,作难推辞,只说没法子撂开手,把手上的权给交出来,你待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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