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吓唬(1 / 1)
p“这个”谢拂顿时有些语塞,咬着下chún,半天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来。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宇文舒看着她吃瘪的样子,笑声从chún角溢出来:“其次,就算他交出了权力,我们接手了刺史府和都督府,要清点人数,可不是一两个时辰就能做完了的。陆东楼在吴县势力有多大,你摸得准吗?父皇那道钦差旨意一旦请出来,就等同于和他们撕破了脸,你觉得,他们还会留下魏承延的活口吗?”
“可不是还有虞都督”谢拂的声音渐渐弱下去,没说完时,就自己改了口,“他们可以推脱不认的,只要找不到魏郡守,就是死无对证,他们还可以反咬虞都督一口,说虞都督栽赃陷害。”
“没错。再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宇文舒始终笑意不减,目光炯炯的,“能想明白吗?”
谢拂这会儿反倒老实了,乖巧的摇头,闷声闷气的回话:“想不出来。”
其实前头的这两点,就足够否决她的那个提议了,哪里还需要什么最重要的一点。
谢拂有些丧气,她本以为自己的法子是天衣无缝的,可谁知到了宇文舒面前,竟这样经不起推敲。
他好像都不需要过多的去思考,她才说完了,他立马就发现了其中漏洞,然后揪着这个漏洞,告诉她,这法子不行。
她说不出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宇文舒并不是咄咄bī人的想bī退她,反而是很平和的在与她讲,就像在教她指点她一样。
可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是觉得低落。
她以为自己是有能力和他比肩的
这个想法冒出来,谢拂自己先吓了一跳。
凤眸中闪过震惊,赶忙垂下了眼皮,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所有的情绪。
宇文舒等人都不曾留意到她的这个变化,也只当她是听了这番话,面子上抹不开,才低下了头,人也有些低落。
谢潜抿着嘴角摇摇头:“殿下所说的最要紧的一点,是咱们没有理由去收缴陆东楼手上的权力。他是一方刺史,又使持节,要想收他的权力,必须要师出有名。我虽有陛下一道先斩后奏的旨意,却也不能放肆至此,若什么也查不出来,来日他大可以一封奏疏,将我和殿下一同参到御前,我们,可是大不占理的。”
谢拂嗡声嗡气的,似乎从鼻子里挤出的音一样:“我知道了,这回又是我鲁莽不懂事,想的太过于简单了。”
宇文舒心尖儿一颤:“哪里就有什么鲁莽,什么不懂事了。人没有生来就善经营的,慢慢的历练,才能慢慢的长成。你现在能有这样的心xiōng和主意,已经很是不错了,难过个什么劲儿?”
可他的宽慰,却并没有使谢拂从低落中走出来。
谢拂还是低垂着脑袋,不多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我先回去了,别的事儿没有,就是想来跟你们说这个的。”
宇文舒张了张口,眼皮一垂,想了下,还是没叫住她,任由她去了。
荀况盯着她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的,须臾后他咳一声开口道:“我看她这个情绪不太对啊,不过是说了个法子被否决了,怎么就低落的这样?”他扬声问完了,才敢带着些试探的又问宇文舒,“要不,我跟过去问问?”
宇文舒果然不出他所料的横了一记刀眼过来,脸色难看极了。
荀况吞了下口水:“前几次我跟她说事儿,她多少愿意听我说两句,我去问,约莫着她能跟我说上一说。”
谢潜听到这里,才正眼看他,又拿眼角的余光去扫过宇文舒。
他知道荀况所言是不假的。
生女为后这四个字,是荀况点透的,他自己的妹妹他心里有数,在阿拂的心里,荀况是完全可以深交的一个人了。
不过宇文舒做的这个姿态,像是不大乐意吗?
他眉心微蹙,径直略过宇文舒,叫了荀况一声:“那你就跟过去看看吧,先前我还跟她阿嫂说起过,闲来无事的时候,多去跟她说说话,好歹知道她心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不过也没什么作用,她不愿意说的事儿,谁去问都没用。你之前有之前的事情在,也许她愿意跟你说几句。”
荀况便欸了一声,紧绷的面皮稍有了些许松动,左脚在地砖上轻轻一踏,就起了身,与二人各自虚礼一把,便转身出门,追着谢拂而去了。
宇文舒盯着门口的方向,看了许久,藏在宽大袖口之下的一双手,早就在不自觉之中,紧握成了拳。
荀况他,究竟想做什么呢?
他看似是从自己的几次敲打警告之后,开始跟谢拂保持距离,可有时候却似乎又不是这样的啊
再说那边荀况一路追着谢拂出来,因他有心,脚下便走的很快,而谢拂呢?她心不在焉的,出了门,心里头还在想着之前的事,就连步子都迈开的又小又慢。
荀况很快就追上了她,只是都近了她身边儿,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时,谢拂都没察觉到。
他眼底升起狐疑来,手虚虚的收成拳,拿虎口处掩在chún边,干巴巴的咳了两声,很是刻意,声儿也很重。
突如其来的动静,把谢拂吓了一跳。
她几乎是跳着闪开了些,回过身来,虎着小脸。
待看清楚了是荀况站在那里时,她的那张脸,就拉的更长了:“小郎君缘何跟在我身后吓唬我?”
荀况一脸无辜的冲着她笑:“我走路又不是刻意放轻脚步没了声音,是女郎自己想事情想的出身,连我来了,都没察觉到,怎么是我吓唬女郎呢?我方才,不是还重重的咳嗽两声,好心的提醒女郎吗?”
巧舌如簧,果然这样才是荀况。
她都差点忘了,这是大晋有名的清谈才子。
谢拂冷哼一声:“我也说不过你,也懒得跟你说。”
她说着,扭头要走,可是在转过身的一瞬间,人就僵了下,顿在了原地,没再迈开腿。
荀况原本还懊恼呢,好端端的吓唬她做什么,这回好了,她要走,他又不能生拦,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可是一眨眼的工夫,看着怒气冲冲要走的人,却又硬生生的站住了脚,停在那里,一动不动。
荀况咦了一声:“女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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