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监视(1 / 1)
p荀况让她弄的哭笑不得,又碍于宇文舒还看着,他也不好上手拨开谢拂,便更往后退了两步,啼笑皆非的问她:“你拦着我做什么?别耽误了正事儿啊。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然而谢拂仍旧一脸坚持的挡在他面前,就是不肯让开。
宇文舒察觉出不对来,点了点手边儿的桌案:“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拦在一个郎君身前,像什么样子?”
谢拂下意识低了头,砸吧着嘴品了品宇文舒的这句话,她近来觉得,他越发与二兄有的一拼了,说话的语气,还有说教的姿态呿,她生来是给他们说教的不成?
她想着,思绪便飘得有些远,可是一愣神的功夫,荀况似乎想闪过去。
谢拂立时就回了神,往左边儿一挡,还挑衅似的冲荀况挑了挑眉。
荀况:“”
她眉心跳了跳:“你们要监视刺史府,我头一个不同意,别说刺史府了,就连魏家也不行,这法子不可行。”
宇文舒反倒冷静了下来:“你先挪开,安生坐着,再仔细的说。”
谢拂想了想,似乎才伺发觉自己这样拦在荀况面前,的确是不成样子。
于是她后知后觉的有些尴尬,稍稍侧了两步,挪开身子。
等她落了座后,才平视着觑宇文舒:“我们初来乍到,对山yīn县的情况尚且不熟悉,你们要盯着刺史府,盯着魏家,说不准来日还要盯着人家的都督府,这太过于冒险了。”她吞了吞口水,“你适才说孔家大兄也许有问题,又提及了那位闭门不出的虞都督,大约可见这二人不是一条心的。可是二兄临走时候的安排,分明是怀疑孔魏同乘一舟。会稽郡中形势错综复杂,四姓之家根本就各怀鬼胎,你贸贸然的派人监视,一旦被人家发现了,又要如何?岂不是打草惊蛇吗?”
“那要依着你呢?”宇文舒倒也不急着去反驳她,整个人似乎很是放松,不经意似的扫过谢拂一眼,“不去监视,固然不会打草惊蛇,这样也好,省得我们回头腹背受敌。可你既然拦下不许,那应该有更好的办法了?”
“我”谢拂恨恨地瞪他,一时语塞。
她哪里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可是监视这一条,显然绝非上策。
宇文舒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摇着头叹一声:“虽然是下下策,然而无计可施时,下下策便也成了上上策。再说了,我贴身随护的这些,都是圣人自大内调拨出来的,身手非凡,又个顶个的机警。还有——两浙出了这么大的事,聪都被派到这里主事了,我既身至山yīn,盯着这几处,是为我自己的安全着想,这原本就是很合理的。他们即便是发现了,又能拿我怎么样?”
谢拂竟叫他堵的说不出话来。
他说的也有他的道理,嫡出的皇子到地方走动,带着大内的护卫傍身,住进了刺史安排的宅子里,而此地显然不太平,他叫人盯着各方的动静,这在情理之中,也本就该是规矩。
可是可她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荀况掐算着时辰呢,他们住的这个宅子,距离孔祥嘉的刺史府根本就不远,谢潜要去,只怕现在也该到了,再这么耽搁下去可不是办法。
他咳一声:“现在是没办法的办法,咱们是来查案子的,早晚也要打草惊蛇,横竖都有这一回,索性就放开手脚把他们监视起来,总不能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道,到时候被人家反扑一局,牵着鼻子走,那可就太被动了,只怕这里的事情就再查不清楚,谢大夫回京也没办法交差。”
他一说谢潜,谢拂脸上就立马有了松动。
宇文舒见了,暗暗松了一口气:“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他一面说,一面扭过头看向荀况,“你赶紧去,交代清楚了,叫他们留点儿神,别给人发现了。刺史府要是有人外出,就派人跟上去。”
荀况嗯的一声应下来,才复提步向外而去,不复赘言。
谢拂窝在椅子上,苦思冥想的,终于想起来是哪里不对劲了。
她猛然抬起头,却发现宇文舒已经人高马大的立在她面前。
她吓了一跳,前几天在溪边宿营时宇文舒干的那些事,一瞬间全回到了脑子里,她立时闹了个大红脸。
宇文舒看了觉得欢喜,就又小小的挪动了两步,更靠的她近了些。
“我还有话说,你离我远点儿!”谢拂浑身抖了下,一双眼死死的盯着宇文舒,脸上写满了防备。
因她这样的表现,他xiōng口的一腔柔情霎时间全都被打散了,有再多的浓情蜜意,这会儿也提不起来了。
他干脆退回原位,神色淡淡的:“你说。”
她古怪的盯他,心里更觉得他有病,撇着嘴嘀咕了两声。
宇文舒没听清楚她说什么,就蹙了眉问她:“你说什么?怎么声音小的这样,你什么时候成了个没胆子的,这样就叫唬住了吗?”
谢拂忍不住张口想啐他,事实上她也这样干了:“你没声没响的凑过来,还有脸说我吗?”
她发起脾气,他xiōng口的憋闷竟一时好了不少,脸上也有了笑意:“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都是我的错,你不是有话说?仔细一会儿再给忘了。”
谢拂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的这样快,简直惊讶极了,这个人什么时候情绪起伏这样厉害了?
她下意识的拧眉,却又因为他的话,惦记起正事儿来,清了清嗓子:“你叫人监视刺史府和魏家,但是总不可能进出一个人,你就盯上一个人吧?”她掰着指头算,“派出去盯人的,总不会二三十个,那不是把人家府邸围起来了?”
宇文舒噗嗤一声笑了:“每一队至多也就五六个人,要按你这么个算法,那连藏都不用藏,人家搭眼一看,就知道你在监视人家了。”
“这不就结了吗?”她丢个白眼过去,“刺史府有多少奴才衙役?魏家又有多少听吩咐的人?你监视的过来吗?”
他似乎觉得奇怪,不解的反问回去:“从刺史府往返魏家,不过那么点子路,派出去的人记熟了路,只要走的不对,就不必再跟了,难道还要挨个的跟下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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