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争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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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宇文舒面色稍有松动,认真谨慎的盯着谢拂细细的看。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他的确是不忍心了。

这原本就是男人们之间的争斗,何苦要将她拖下水来呢。

谢潜未必不知她此行难以独善其身,可坚持要将她带出建康,是因上京中更不安定,留下她,徒增困扰。

他看的出神,心情却很是复杂。

谢拂将他眼中的不忍尽数看在眼里,于是更为迟疑:“究竟怎么了?”

她并不糊涂,宇文舒过于反常,与他素日并不大一样。

也许,这趟来会稽,她会很有收获,至少在宇文舒身上,是这样的。

他说什么安心,又扯了一箩筐的话,话里话外,倒像是早就把她算计在了这次的计划之中。

她乍然变了脸色:“你算计了我。”

平铺直叙的语调,却直戳宇文舒心窝。

他半蹲着,一时身形却不稳,狠狠地晃了一把,手下意识的要去抓谢拂,却在未来得及碰到她时,自己先收住了。

他强撑着稳住了身形,没有跌坐下去,面色有异:“我”

谢拂腾地站起身来,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宇文舒这样做,同宇文郅又有何异?

她本以为,他是个知心人,却未料,到了这样的yīn诡之中,他也不过如此!

她气急,xiōng膛剧烈的起伏着,一口气堵在xiōng口,咽不下,也撒不出来。

宇文舒还蹲在那里,仰着头看她,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可怜?

最可怜的,莫过于她谢拂!

“你不要装可怜!”谢拂拔高了音调,“你居然这样算计我,还说什么,是叫你们心安!”她越说越是来气,恨不能一脚踹在他身上,“我就觉着奇怪,你出京往建康,这一来一往尚不知要多久,也许几个月都未可知,怎么偏带了个不是贴心知意的。原来你是打的这个主意。”

她冷哼一声,拔脚就要往大帐外而去,这里有宇文舒,她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下去。

她失望极了,是因对宇文舒抱了太大的希望,她甚至将所有的赌注,全都押在他的身上。

可他就是这样对她的,这真让人难堪!

宇文舒哪里由得她就走,这样让她走了,这事儿就更说不清了。

他知道谢拂,这是个最恨人利用她c不真心带她的人,今次将她算计进来,不解释清楚,来日这就是横在两个人中间的阻碍,谢拂心头会永远卡着一根刺,而这根刺,是他亲手扎进她心窝的,拔不出来,只会越陷越深。

他忙站起身来,本来尊贵惯了的人,蹲的久了,一双腿受不住,很是麻了一阵子。

可谢拂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他真是想不通,明明那么娇小的一个人,怎么生气起来,腿就迈开的那样快,步子能走的那样大了呢?

他顾不上自己的腿,连歇一歇都不敢,两步跨出去,整个人拦在了谢拂眼前。

谢拂气的脸颊圆鼓鼓,一双凤眸也瞪的很圆:“你还敢拦我?你还想做什么!我要告诉二兄去,你心怀不轨,拿我们谢氏做筏子,替你消灾挡难!算我瞎了眼,居然还想着帮你一帮,唯恐你在大王手下吃了大亏。真是我枉做好人,你哪里需要我的这番好意。”

宇文舒知她在气头上,也不敢打断她的话,只是拦着她不叫她出门去。

等她一番话说完了,他才敢开口:“你也替我想一想。若是带了赵隼出门,聪在吴郡,将来真有别的打算,他一定会派人盯紧了赵隼的,因他是与我一道长大的人,当年圣人千挑万选,选了他派到我身边服侍着。可你知道的,聪不是没手腕,盯上了他,他还有机会去客栈报信儿吗?”

“所以你就把我卖了?”谢拂昂起小脸来,挂着冷笑,觉得他简直是强词夺理,“我是谢氏嫡女,二王更会盯着我了!要真是出了事,怕我还没来得及走到客栈,他就先派人将我掳去了,还由得我去通风报信?”

“他不敢。”他笃定宇文聪不敢。

如果换了是宇文郅在吴郡,他绝对不会将谢拂算在里头。

宇文郅恣意妄为惯了,这种鱼死网破的事儿,他会想也不想的就拿捏住谢拂,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顾虑,才不会管她是不是什么谢氏嫡女。

可宇文聪不是的。

经此一事,他能肯定,聪是个心思深沉的人,可按照以往十几年他的表现来看,他绝对不是个勇字当头的人。

陈郡谢氏的嫡女,生而为后的谢拂,他绝不敢碰。

他做了最坏的打算,也无非是聪在吴郡盘算筹谋,将他与谢潜坐困会稽郡中,等换得他们一行人点头同意,不会再就此事抓着他不放,达成了这样的协议,聪就会放他们回京。

聪是绝对不敢下杀手的,不要说他和谢潜了,就连荀况,聪都不敢。

是以他敢将谢拂算在这盘局中,也只有她,最合适。

谢拂嗤笑,讥讽的意思再没那么明显:“他不敢?他又不是个软蛋。宇文舒你打量着蒙我是不是?他要是不敢,那是谁造成了这次的大堤决口?不是他贪了银子?贪墨过半,他胆子可一点也不小!就算他以前不敢下黑手,可回头狗急跳墙,你拿什么担保他不敢?”

她说的宇文舒哑口无言,正因为如此,她才更觉得宇文舒虚伪可恨。

她啐他:“你张口说不敢,说的倒是好轻松。是了,左右担风险的事,落不到你的身上去。我们谢氏就活该,我阿兄首当其冲,而我呢,就要替你通风报信,bào露在对方面前,简直就是活靶子,人家明刀暗箭的,我们兄妹一个也跑不了。可你呢?你就躲在暗处,拿我们出来做诱饵,等着二王上钩,你好坐收渔利,再拿住了他,回京去邀功。”

她越说越是来劲,觉得自己这一生都没这样聪明的时候,她简直就是看穿了宇文舒的所有心思。

“这样多好啊,到时候贪墨案破了,事情办的又漂亮。陛下一高兴,保不齐你能越过大王,先封了王,那可就尊贵无比了。再过几年,圣人再做主,与你配一门极有助益的婚事,你要登高台”

宇文舒拧眉,她越说越不像话,他再听不下去了。

面色凝重的人,长臂一伸,牵制住谢拂左右肩膀,弯腰把脸凑过去,就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红chú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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