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奇哉怪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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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子婴觉得吃惊又意外,要说是为了见二兄才过府的,又何必这样麻烦,绕到后面内宅来,还要托她再递一次话呢?

于是她拉了拉脸,肃容盯着谢拂打量了好半天。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谢拂叫她看的有些发了毛,干巴巴的咳嗽着:“干,干什么?”

庾子婴扬chún笑了,又往谢拂身边儿凑两步:“你老实告诉我,今天过来是做什么的?”

“我就是就是找庾二兄有些事情。”她其实是心虚,要说别的倒还好,唯独是宇文舒的这件事。

当日她设计坑王宜那会儿,同庾子婴说的就是,王宜这人太不老实,又虚伪的没边儿了,当面一套,背地里又是另一套,明明对宇文郅有情有义,却要装的无所谓的样子,反正就是看不惯她同宇文郅私相授受就对了。

眼下她和宇文舒之间谢拂面上的尴尬一闪而过:“我还能哄你吗?”

“你难道不会哄我?”庾子婴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扬了音调,又一挑眉,“早在王家的宴会上,你就骗过我一次了。上回中秋宫宴,我交代你别跟王宜针锋相对,可后来她带着王稚追出门,又面色铁青的回到席间,我不问你,你就当我真不知道了?”

谢拂觉得喉咙一紧,讪讪的赔了副笑脸出来:“你都看见了啊。”

庾子婴翻了个白眼给她:“你别chā科打诨的。我问你,你到底来做什么的?你要说找二兄有事,光明正大的从大门进来,谁还会说你什么吗?你这么鬼鬼祟祟,托到我这里——”她一拖音,又咦了两声,“你要不说,我可告诉阿娘去,说你看上了我”

谢拂脸上一红,张口就啐她:“你还是做阿姊的,怎么嘴上这样没遮拦!你去吧,看看大妇是骂你还是骂我。”她撅着嘴冲她哼了声,眼珠子转了两转,“再说了,你敢这样打趣我,我要到四兄那里说你坏话了。”

庾子婴登时愣在了那里,好半天回过神,脸颊上红云才渐渐晕开了。

真是个坏丫头。

她小嘴一撇:“我不跟你闹了还不行吗?不过你能不能跟我说句老实话,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不说,我可不替你递话,你要敢在内宅里乱跑,跑到二兄的院子去,看叫潜二兄知道了,不请了家法揍你。”

“我”

谢拂还是很为难的,一张口,舌头却打了结似的,不知道该怎么同她讲。

这里头除了她和宇文舒的事情之外,还有朝廷里的事。

庾家的态度其实很暧昧,庾子惠是宇文舒的伴读,从小一起长起来的情分,在朝臣严重,他一向都是宇文舒的心腹。

可即便如此,庾子睿也并没有就明确表态,说要去辅佐宇文舒,反倒同二兄先前的态度很像,秉持着中立的态度,哪一头也不站,哪一边儿也不帮。

现在他们谢家骑虎难下了,还要借着庾家的地方,私会宇文舒。

她苦思冥想了好半天,因拿不准庾子睿和庾子婴的态度,始终不敢松这个口,可是看看庾子婴这幅样子,大有她不老实交代,就绝不会叫她如意的架势。

这里是庾府,就算是姻亲,她也不能太失礼,在人家家里横冲直撞的去寻庾子惠,说出去也太难听,叫庾家大妇知道了,也少不了把她提到面前,说教一通,而后肯定是叫庾子睿送她回家,交到二兄手上去那可就真的成了庾子婴说的那样。

况且,她到庾家,想暗地里见一见宇文舒这事儿,二兄是不知情的。

庾子婴见她半天不回话,就照着她腰上轻戳了一把,又催了两声。

谢拂小脸儿皱巴着,须臾灵光一闪,啊了声,转头去看庾子婴:“这样吧,你先替我递话给庾二兄,等我见着他了,你在旁边儿听着我们说话,总可以吧?”

庾子婴一拧眉:“那为什么现在不能先告诉我?”

谢拂心说你要是闹将起来,我又治不住你。

不过这话不能说,要说了,庾子婴更不替她递话。

她做了副讨好的姿态,再三的央了庾子婴:“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呀,横竖我不干坏事儿,我跟你保证。”

庾子婴还想再问,可是看看谢拂那张脸,还是脸上的那副神情,无辜又无害的眼神,叫她心头一软。

她权衡再三,其实说到底是好奇而已,她信谢拂不会干坏事儿,要是为了干坏事来的,压根儿就没胆子要找二兄了。

既然谢拂愿意满足她的好奇心,那她好像也没什么道理拦着不帮忙的。

于是她牵了牵谢拂的手:“你跟我去我那里等着,我叫人去回二兄一声。好在最近他都对外称病不出,不然你就是来了,也在府上找不到他的。”

谢拂长长的松了口气,悄悄地抹掉了鬓边的两滴汗珠,又眉眼开心的陪庾子婴说着笑着,一路往她住的小院子而去。

庾子婴气她没心没肺,一路上也没少数落她,突然又想起荀嬿的事情来,拉着谢拂的手就紧了紧:“从宫宴后你也不怎么出来走动,我知道回京路上你受了惊吓,也就没去问过你。上回宫宴上,荀嬿怎么跟你那么黏糊?而且她近来,不是总去找你玩儿吗?”

她提起这个,谢拂就啊了一声,满脸的困惑:“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回事儿。”

庾子婴眨了眨眼:“莫名其妙的就黏上你了?”

谢拂忙不迭的点头,说起来她自己都觉得一阵无力。

荀嬿真的是个孩子,虽然就比她小了一两岁,可心性一点儿都没定,不过奇怪的是,荀嬿倒真的十分听她的话,叫干什么,就干什么的那一种。

她好几次想去问一问荀况来着,但是再转念一想,宫宴那天,荀况说过的那番话,估计去问他,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庾子婴更觉得稀奇,就嗤的笑了两嗓子:“你离京这么久不知道,荀家的这个小幺,入京时间不长,可任性都出了名儿了,是个谁都不服的主儿。荀家现在地位高,陛下很器重那位郡王,自然没人触这个霉头,非要跟她对着干,但是私底下不知多少人看她不顺眼,觉得她太目中无人。我虽觉得她这个性子还算直爽,可想想她那个谁的帐也不买的模样,都觉得头痛。这可真是奇了,她好好的,怎么就这么黏着你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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