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谁来暗查(1 / 1)

加入书签

至于另外一件啊

谢潜面上有了些许肃杀之气,一时叫屋中众人紧张起来。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谢汲带着试探的叫他:“是十分紧要的事,是吗?比安排妥当令贞回京,还要紧?”

“对。”谢潜咬咬牙,“你派人到河东去一趟,查一查河东柳氏是否真的曾有个庶出子,在多年前与家中决裂,只身远走,若然有,就打听清楚,柳家的这个儿子,名字是什么,年纪有多大,大约是个什么样貌脾性,他生母是哪里人。”

谢汲一愣,很显然是没反应过来:“二兄说河东?河东柳家?二兄真的信桓夫子说的那些”

谢潜一眼横过来:“信不信,要查了才知道。”

谢泠回过神,知道他是不想叫谢拂知道桓廷之的那些话,才有意的打断了三兄的话,便拧了眉头:“二兄怀疑,柳元山这个名字,是化名?”

“柳元山?”谢拂很惊讶,“他同河东柳氏有渊源吗?不可能啊”她喃喃着嘀咕了两声,直到谢汲问她嘀咕什么,她才哦了声,“阿兄们想啊,河东柳氏虽是一方豪族,可他们祖上原是寒门,当年是自柳元景累军功累官至尚书令,封了巴东郡公,这才有了河东柳氏的起家。虽然后来他密谋废立之事,事败身死,可又被平了反,还追赠了身后的荣耀二兄要说,这个柳元山出自河东柳氏,怎么可能呢?他敢用了这样的族谱名姓,从元而名,岂不是大逆不道,有辱祖宗吗?”

这年头,士族也好,豪族也罢,但凡有些头脸的人家,规矩摆的极大,族谱列序,一个字都不能错。

柳元山敢从了元之一字的辈分,无论如何也不会出自河东柳氏啊!

“所以才要暗查。”谢潜面皮紧绷着,“如果柳元山,真的就是柳家当年出走的那个儿子,那河东柳氏,必早为大王所用了。”他说着看向两个弟弟,“有些话,就不需要再猜疑,听得懂吗?”

谢汲浑身一震:“二兄是说”他话没说完,又自顾自的点了点头,“是啊,如果没有柳家的首肯,柳元山万死不敢干出这样的事来,不然将来就算他能位极人臣,柳家宗族之间,也绝不可能容得下他。”

谢泠却很放不下心来:“可河东是柳家的地盘,我们贸然派人去查,一旦惊动了柳家的人,却要如何收场?有很多事情,大家相安还能粉饰太平,可要是被揭开了,后果恐怕不堪设想。二兄真的要这样做吗?就为了”他吞了回口水,似乎有些艰难,“就为了一个,本同我们不怎么有关的人,和事?”

“同咱们无关?”谢汲一愣,反问他,“四郎你不要忘了,桓廷之会举荐柳元山,是谁设下的圈套。小幺方才也说了,河东柳氏是累军功起家的,即便是到了现在,他们族中也多是从军的郎君,使持节都督c中郎将还有领军,这些能轻易放下吗?如果柳元山真的是河东柳氏子弟,有了这个铁证,大王做过的那些yīn诡之事,咱们就可以在陛下面前告发。”

“现在说这个,为时尚早,况且就算有铁证,告不告发,也不是我们做决定的,只管告诉三殿下就是了。”谢潜啧了两声,显然对谢汲的言谈不甚满意,“不过四郎说得对,河东是柳家的地盘,柳家在河东一家独大,又在军中有些人望,倘或轻举妄动,说不得将他们惊动了,到时反倒是我们收不了这个场,柳家的郎主在上京告御状,陛下面前,我们更无所辩白。”

主要的是,河东他们没有关系,想走访暗查,就更是难上加难。

谢拂虽不大明白他们说的那些内情瓜葛,可见几位兄长这样严肃,也知道这是个大事,此时听到这里,她眉心一动:“我倒是想起来,二兄要真想暗查柳家,也许,有个人,是可以帮得上忙的。”

谢潜转过头来看她:“什么人?”

谢拂嘴角上扬,娇俏的笑着:“庾二兄啊。”她歪一歪脑袋,“二兄不是说了他快要回京了吗?可别忘了,通安客栈这种势力,也算是他一手为三殿下培植起来的了,二兄想在河东查柳氏,咱们没有人脉可用,他却是一定有关系可以动用的。”

“是,他一定有办法,我竟一时把他给忘了。”

可谢汲却沉了沉面色:“这不大好吧?”他语调扬了一回,有些质疑,“他此番劳心劳神,在吴郡时也未能够很好的将养,如今回京后,也该好好地调养身体,二兄如果跟他说及此事,他势必亲力亲为,岂不是于身体无益?”

他同庾子惠毕竟也算是从小的交情,两个人脾气秉性其实都不同,可莫名的,就是成了知己挚友,虽然比不得宇文舒和庾子惠之间,实实在在是一起长起来的情分,可交情也是常人所不能比的。

先前他暗恼庾子惠,也只是为了通安客栈的事情,后来发现,其实庾子惠也没那份儿心思,并不是打算拿客栈的事情要挟他辅佐宇文舒,这才又越发觉得,自己实在太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芥蒂消失无踪,反倒更添出愧疚之感。

谢泠想了想:“如果他的身体不适合出门,那倒不如叫三殿下来定夺。这么多年了,三殿下总有些心腹可用,把人派到河东去,还用咱们cào这份儿闲心吗?”

谢潜觉得头疼,啐了他一口:“你素日也是伶俐万分的,怎么如今却越发不长进了?”

谢泠觉得无辜的厉害,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赌气的冷哼一声:“三兄,你快瞧瞧吧,好歹是你入了京,往后二兄平白无故的责骂,也有个人与我一起分担了。”

谢汲笑出声来:“我可不与你分担,我瞧着,二兄骂你,你也不亏。”

他更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你们就是这样做阿兄的?”

本来挺紧张又凝重的气氛,叫他这么一闹,竟难得的和谐下来,连谢拂都没忍住嗤笑出声:“二兄前阵子总说,四兄同我学的越发爱撒娇耍赖,胡搅蛮缠,我还觉得他这是在讥讽我,好像这会子一看,还真是这么回事,四兄好歹是朝廷的黄门侍郎呢,在府里怎地这般孩童模样?”/p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