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态度转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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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三人回到府中时,谢泠还是满脸写着不解,一直是欲言又止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谢潜甫一入了堂屋,瞧瞧他神色,啧的咂舌:“想问我为什么在宫门口对他说那些话?”他转头又去看谢汲,“你不会也想问我吧?”

谢汲没吱声,甚至连头都没有动一动,只是平静的看着他。

谢泠到底憋不住了,咳了声张口就问他:“二兄说叫他奉养夫子,这我能明白,我不懂的,是二兄的态度。”他一面说,一面蹙拢了眉心,“难道就因为几天前他同二兄说的话?二兄从前不愿意同宇文氏太亲近的,今日却肯为他出谋划策,这实在叫我不明白。”

谢潜叹了口气:“三郎,他不懂,你总该懂吧?”

谢汲终于点点头:“所以回京这一路上,我和小幺同二兄说过的话,二兄并不是没往心里去,只是不敢信罢了。而今中书桓廷之这样劝三殿下,他已落得如此境地,又是拜大王一手所赐,自然没什么必要害三殿下,是以字字句句都可听可信。”

屋外谢拂踩着木屐哒哒的迈过门槛,她近来好往堂屋里跑,是因知道每每阿兄们散朝回来,必定要议事。

旁的事情她并不上心,只不过是担心宇文舒而已,中书令和两浙的的案子一天不了结,她这颗心就一天放不下,更何况阿兄们这两天总是神神叨叨的,分明就是有事情瞒着她。

是以她算着散朝回府的时辰就往这头来了,只是刚上了台基就听见了屋里头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了个真切。

二兄为宇文舒出谋划策?奉养夫子?

她拧巴着小脸儿进了屋,草草的端了个礼,什么话也不说,闷头往谢泠下手位坐过去。

谢潜本来正要开口的,一见了她,又觉得很无奈:“你怎么又来了?”

谢拂小脸儿一扬,嘟着嘴:“二兄心里还不知道吗?我放心不下,你们又不愿告诉我发生了什么,那我就天天过来。”

谢汲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如今倒是不怕挨骂了,关切三殿下的这份儿心,一点也不藏着掖着了?”

“挨骂就挨骂吧,”她说的理直气壮,“反正二兄也不是没骂过,我听习惯了。”

谢潜拿她没办法,一面斜着剜她,一面同她说:“那天夜里的事,你别再问,等到下个月阿耶进京,我自然不会刻意瞒着你,你现在听了,没有任何的好处,近些时日你胆子也越发大,连我都不怕,只能等阿耶入了建康城才能治的了你。”

谢拂吞了口口水:“二兄是说,我听了那夜里的事,会胡闹?”

谢潜同谢汲对视一回,没搭理她。

谢泠因并不知道他们回京时发生的那一段,这会子听的是云缭雾绕,点点桌案:“二兄别只顾着同小幺说话,我也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呢。”

谢潜抚了抚额,叫了声三郎:“我一直以为你早就把回京时的那些话,同他讲过了,这回你怎么这么能憋得住?赶紧同他说了吧,别叫他追着我问。”

谢汲觉得叫他挤兑了几句很委屈,他本来是根本没放心上,才没有与四郎说起来,反正四郎一向都是听二兄的,只要说通了二兄,四郎那里根本就不需要劝什么。

不过他是没太想到二兄的态度会因桓廷之一番话,转变的这么快就是了。

于是他耸耸肩,偏头过来看向谢泠,相当详细的将那番皇帝陛下并非真正信任谢氏的话,同他又说了一番。

谢泠是个聪明人,听了这话,再想一想宇文舒转述的桓廷之的那些话,还有二兄今日在宫门时的表现,立马就明白了过来。

他倒吸一口气:“二兄现在是不得不信,陛下真的从来都没信过谢家,所以态度急转,要辅佐三殿下成事?”

谢拂眼睛眨巴着,搓弄着衣角:“我方才就听你们说什么出谋划策,什么奉养夫子,阿兄们能不能先告诉我,今天朝里发生了什么事儿啊?”她小脸儿有些垮,“我天天都不放心,可你们也从没有想着把外头的事儿告诉我,好叫我安心下来的。”

其实她说这话很不合规矩,甚至是逾越的。

谁家的女郎也没有成天cào心朝里的事儿的,士族贵女本来就该养在深闺,赴宴赏花,品诗品画,反正不该是chā手朝堂事的。

可是谢潜他们也习以为常了,从一开始没为这个骂过她,现在再要骂,只怕她也改不了了,何况她生来本就不同,谢家也没打算真拿她当深闺贵女一样的养起来。

“陆东楼和朱荣之定了个秋后问斩,陛下当殿罢了桓夫子的官,元长庚殿上回话说,于湖县令失踪了,廷尉府的府兵到现在都没抓到人,”谢汲与她娓娓道来,“后来三殿下站出来桓夫子说情,其实也不算他就是说,柳元山还没到案,这案子不该结的这么快,现在就直接罢了桓夫子的官一类的,横竖惹了陛下动气,大王还在旁边儿煽风点火的,要不是颍川郡王肯站出来在言辞间回护三殿下,估计大殿上是僵持不下了。”

他没刻意提起王净之的和稀泥,是觉得根本没必要,他们这些人心知肚明,王净之之所以会站出来,看似是保了宇文舒一手,其实是护着宇文郅。

当时那个情况,荀禄已经立场鲜明的要护宇文舒,抬出了个有情有义的名头,也是给了陛下一个台阶往下走。

可宇文郅好似急功近利,一张口还是想挤兑宇文舒,真要是叫他说下去,两方就只能僵着。

谢拂却感到吃惊:“他不是个糊涂的人,怎么会在大殿上这样说?若然陛下要计较,他岂不是有口说不清吗?”

谢泠附和了一句谁说不是呢:“你不知道,柳元山无故失踪这事儿,大王一张口就想往他身上扣,说太巧合了,案子才要结,人就不见了,他不过是个县令,哪来的这么大的本事,能躲过廷尉府的追查,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怕背后有贵人相帮,才能如此成事。”他一面说,一面啐了声,“真叫人恶心,要我说,柳元山的失踪,十之八九同他有关,却要转头算到三殿下头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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