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做戏(1 / 1)
谢拂回府时,还没来得及回自己的小院去静静心,就被人领到了谢潜的面前。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彼时谢家三兄弟都在,好像是一直在等她一样。
谢拂进了堂屋中,先偷偷地拿眼神去询问谢汲和谢泠,果然瞧见他两个都在冲自己摇头。
得,这是又要骂人了
谢拂觉得很无辜,她进宫一趟吓出一身冷汗来,惊魂未定,回了家阿兄们不安慰她,还要骂她
于是她越想越不服气,连礼都端的不是十分周正。
谢潜黑着脸:“你这是同我吊脸子呢?”
谢拂简直觉得他不可理喻,瞪圆了眼睛,鼓着腮帮子不服气:“不是二兄先摆脸色的吗?为什么恶人先告状,反过来指责我?”
谢潜呵的冷笑:“你干了什么,要我来说吗?你倒好理直气壮,敢来与我叫嚣。”
他皮笑肉不笑,这幅模样才最可怕,谢拂到底怕他,下意识就缩脖子,强撑出来的丁点儿气势,立时烟消云散不见了踪影。
谢汲在旁边儿打着圆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要我说,二兄近来脾气是越发大了,在家中教训我们倒没什么,可这要是养成了习惯,进了衙门或是上了太极殿,也这样子与同僚们相处,不是就太难看了吗?”
谢泠噙着笑说是呀是呀,惹得谢潜一个白眼丢过来,他连忙闭了嘴。
“我来问你,你怎么遇上温容的?又为什么是他回府来送信儿,叫去止轿桥接你的?”
这事儿她说不清楚,遇上了温容那就说明宇文舒也许也在,怪不得二兄脸这么黑了
可她不能解释啊,因为根本说不清,所以解释了,反倒更麻烦。
于是她嘟着嘴,想了好半天,张口指控起来:“二兄还问我?我先前不叫缪云她们跟着进宫,是怕总之是为她们好,可二兄不能连迎我的轿子都不安排吧?难不成出了宫,叫我拖着两条腿,一路从宫门穿过两条街,只身一人走回家来吗?”
这不合情理,也太过分了,简直比温容送她回府还过分,比宇文舒在宫门口等着她也过分。
谢潜脸色有些古怪,恶狠狠的瞪了两个弟弟一回:“这事儿你埋怨不着我,怪你三兄和四兄去,你也别东拉西扯的,温容会替你来送信,他是不是一直在宫外等着你?你见过宇文舒了?”
“我没见着他,我出了宫他就走了,他”谢拂其实还是老实的,谢潜追问,她潜意识里就会去回。
只不过是话说了一半,觉得有哪里不大对。
圣人传召她进宫时,二兄分明也很紧张担忧的,怎么会放着她不管了呢?
宫门口没人等她,这不像是二兄会办的事儿,还说什么要怪就怪三兄和四兄
谢拂眼风一斜,看向谢汲那里:“三兄,你们不叫人在宫门口接我的?”
谢汲脸上挂着笑,干巴巴的咳了两声,却转头去同谢潜说:“二兄这个戏,也不要太过了吧?小幺才从宫里回来,吓唬她几句也就算了,况且三殿下也不会那么没分寸,再说了,温容一来府上回话,我就说了,小幺能叫他来家里送信,怎么会存了心欺瞒二兄呢?”
他这话一出口,谢拂再没有不明白的了。
合着阿兄们拿她当傻子耍着玩呢,宇文舒在宫门等她,他们根本就知道,打从进了门就一个打她巴掌一个给她枣吃的,这算什么?
她当下拉长了脸:“你们就是这样做兄长的吗?圣人在宫里不yīn不阳的吓唬我,出了宫回了家,你们还要搭个戏台子诈我?我都叫温容回府送信儿了,也没敢让他送我回家,我还瞒你们什么?骗你们说不知道宇文舒在宫门等我吗?”
她越说越生气,急的一跺脚:“我像个傻子是吗?叫温容来府上,还打量着瞒你们!”
谢汲和谢泠面面相觑,一个字也不敢说,她驴脾气上来,逮着谁要冲谁撒的,这事儿也不是他们撺掇着干的,是二兄非要再试试她,跟他们两个可没关系。
谢潜见两个弟弟这模样,竟还能面不改色的端坐在那里:“你嚷嚷什么?你应该知道,出事之后我更不愿意你和宇文舒有所来往,这次是没办法,你突然被圣人传召,三郎说需得请他出面,好歹能在圣人那里回护你一些,这才派了人去王府告知他,可你呢?你在宫门遇上温容,不是也没想着避开?回了家我诈你两句,你倒急了?”
谢拂心说好啊,这是真的在耍她了,宇文舒本就是他们请到宫外去的,又不是她捣的鬼,凭什么回了家要被他们这么诈着玩儿?
“二兄说得好啊,既不想叫我同他有来往,就该把我关在家里!宫里的传召也该替我推了,更不该派人到王府去知会他,岂不知这样是越发把我往他身边儿推过去了吗?”她挑着下巴,满脸写着不服气,“二兄别是要学那些心口不一的小人吧?谢家的子孙个个敢作敢当,二兄如今在哪里学成了这样?”
这话不好听,也太伤人,寻常人尚且不会轻易说出口,她做幺妹的,更不应该对着兄长这样口不择言。
就连一旁的谢泠都听不下去了,虎着脸呵斥她:“发发脾气差不多得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吗!”
“就许你们什么事都能做吗?”谢拂心里的委屈无限放大,憋红了眼眶,“更何况我连宇文舒的面都没见着,人又是你们请去的,凭什么要这么对我?凭什么骂我吓唬我?我又不是泥人儿,又不是没心没肺的,在宫里叫圣人吓的不轻,唯恐自己今天没命出宫,更怕圣人明着不动我,背地里要折腾我,提心吊胆的好不容易回了家,你们做兄长的又这样对我吗?”
这是委屈大发了,谢家的兄弟们看着也心疼,觉得这回这场戏,确实是演的过了头。
谢汲看看谢潜,再看看谢拂,咬咬牙:“二兄,赔个不是吧?”
谢潜眯着眼,对着chā手,分明看见谢拂那双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心里嗤了声,立马明白这丫头在做戏,可没法子,他要不认个错,全成了他招惹了人又不赔礼。
她还真是个鬼灵jīng,是受了大委屈不假,但还有心思做戏捉弄他。
他沉了沉声:“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对,不该这样吓唬你,拿话来诈你,别哭了,也别委屈了,你不是一直很喜欢我书房案上摆的那扇小折屏吗?一会儿叫人送到你房里去,解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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