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豁然开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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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京城里另出了事?

能叫宇文舒这么急切的要回京的,就一定不是件小事!

庾子惠敛起那副玩世不恭,换了副正经颜色:“二兄,京中出了什么事?还有三郎那里,怎么会是他到吴县来传旨的呢?”

他知道谢潜当日的奏折中所写的,几乎全是有关陆家和朱家的,孔魏那里毕竟没有实打实的罪证,索性只字不提,所以最终的矛头全都是指向了陆东楼和朱荣之两个人。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需知道,陆朱并非等闲人家,这两个人,一个是使持节的一方刺史,一个是朱家宗子且身上还兼着刺史府司马的衔儿,要拿人,必得御史台要职那个位置

他眉峰拢起:“三郎任了治书侍御史?”

谢潜不置可否,点了头:“对,且他此番来,除了黄绢圣旨外,还带来了陛下的口谕。”他深吸口气,“一直没来告诉你,是三殿下顺不下这口气,也怕你知道了不受用,于养病无益,只是我这会儿过来,既然也说上了嘴,不妨全叫你知道。口谕明说了,二王不在两浙做惩处,随我们一起乘马回京,一切事宜,待回京之后再议。”

先前只是想狭促的调侃,本来也没太上心,后来听说京里出了事,庾子惠心里第一个念头,是他离京的事情被捅破了,只怕宇文舒他们这时要急着回去,是为他善后的,况且还特意说了不叫他一起走这样的话,故而他才正了神色,不敢再有调笑的心思。

这会子听了这样的话,便将一口气提到了喉咙里来。

别说宇文舒气不顺,连他都不可能气顺了的!

无怪宇文舒不敢先来告诉他,病中知道这样的事,若不是他病了这么多年,以往也懂得如何替自己排解烦闷,眼下倒真要将病情加重了。

庾子惠沉下调门儿的时候,是很有些老气横秋的感觉的:“照这么说,陛下是根本就不打算处置二王了。”他嗤的一笑,“贵为帝王,天命所授,却这样纵容自己的儿子,贪墨成祸,什么将百姓”

“闭嘴。”谢潜轻拍桌案,呵斥断他的后话,“这种混账话,若叫外人听见了,你这条命,还要不要!”

他是气急了,才会口不择言,也是因面前只有谢潜一人而已。

其实这话,对着宇文舒他都不会说出口的。

宇文舒心中恼怒不亚于他,他这么说只会火上浇油,没有任何的好处。

但是此时谢潜的一声呵斥,还是叫他打了个激灵,仿佛一时间清醒过来。

庾子惠面上懊悔一闪而过:“我失言了。不过三郎出任治书侍御史,倒是件好事,来日回京后,我得好好请他一回庆贺一番了。”

谢潜见了他神色,将那份儿懊悔尽收眼底,才没有过多的责骂他,自然也是知道,陛下做出的这个决定,实在令人心寒且难以接受。

更何况庾子惠在宇文郅身边蛰伏三年,为的虽然是未来的大业,可今次事,就是这大业的第一步!

这样的结果,真的是不尽如人意。

谢潜自顾自的摇了一回头,没再追究先前的话,反倒一转话锋,与他说起京中桓廷之的事,等详尽的与他说完了,才点了点桌子:“所以得立马回京了,这件事实在古怪,我们这阵子为了不叫人抓把柄,也不敢擅自与京中联系,你也该知道的,连三殿下都没了京中的消息。这会儿突然出了这种事,叫人摸不着头脑,这感觉实在不好,回了京,还不知道有什么陷阱在等着我们。”

等着他们吗?

庾子惠心念转着,反倒不这样觉得。

“二兄,你觉得,中书令之事,会是冲着三殿下去的吗?”

这问题,谢潜不是没考虑过,可是思来想去,也拿不准,还没法子与人商量。

一来宇文舒那里不能说,怕他多心多想,回了京再徒增麻烦。

二来荀况那里他和荀况交情浅浅,荀况又是尽心的在辅佐宇文舒的,保不齐他这头说了心中担忧,荀况一扭脸儿就告诉宇文舒了。

可是庾子惠是不同的。

庾子惠和宇文舒情分过人是不假,可跟他们谢家兄弟之间,也是情同手足的。

故而谢潜眉心略舒展下来:“我先前也想过,却拿不准到底是不是。之前两浙这里刚决了堤时,王家那天的设宴,你还记得吧?”

庾子惠乌珠滚几滚,点了下头,示意他是记得的。

谢潜这才又说道:“那你肯定记得那天陛下是传召了我们进宫的。后来交办完了差事,单留下了我,与我说,这位中书令上了折子参我们谢家骄奢成性。”他说完了,乍然瞥见庾子惠抽动的眉尾,知道他必然生气,便忙又道,“这没什么好气的,问题在于,这道折子,是谁叫他上的呢?”

“什么?”庾子惠恍惚间以为自己听错了,确认了一遍,又得到了谢潜同一句话后,才错愕的问他,“二兄觉得他背后有人?”

谢潜叹了口气还边摇头:“都是说不准的事儿,但他一向同我们家没有不合的,没道理突然上这样的折子。所以后来我跟四郎合计过,只怕他背后站着的,跑不出宇文氏兄弟,眼下看你这样子”他顿声咽了口水,“三王是不知情了。”

庾子惠这才听明白,怪道他说话看起来有些吞吞吐吐,感情一开始还怀疑过宇文舒的。

他一挑眉:“二兄有什么话不如直截了当地说,咱们也是从小的情分,在我这里绝没有什么厚此薄彼,你心里有什么顾虑,我也听明白了,今儿个二兄与我说的话,出了这间屋子,我绝不告诉第三人知晓,二兄总该放心了?”

倒不是谢潜过于谨慎,实在是当日他就怀疑过,桓廷之也许是宇文舒的人,加上这次一听说桓廷之出了事,宇文舒那种急切虽然有个师生情分,可也不至于就急成了这样子,他记得桓廷之做宇文舒的授业恩师,前后也不超过三个月而已。

“在你这里得了准话,我心里就有了数。”谢潜的呼吸很平和,不轻不重的,语调亦然,“如今看来,这位中书令,只怕是大王的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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