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话里有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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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谢汲见他们这样犯难,又听他们一直说起庾子惠,不免吃了一惊:“怎么?庾令贞身在吴县不成?”

他一面问,一面已经黑了脸。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两浙的事情,他可是不知内情的,这会儿还一心以为庾子惠是个卑鄙小人,算计了他,还出卖了宇文舒。

这会儿听他们语气关切,尤其是二兄,还为庾子惠cào心,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二兄,你不知道庾令贞都做过写什么事儿吗?还cào心他的”

“行了,这里头的事情,回头我再与你细说。”谢潜扶了扶额头,无奈的打断他,转而又去问宇文舒,“殿下,到底是要他与我们同行启程,还是留他在吴县养病,我们先一步回京,殿下做主吧。”

宇文舒眉心一挑,显然有些不大高兴了。

荀况觉得这两个人近些日子总是动不动就剑拔弩张的,他夹在中间,才最是难做人,这会儿一言不合,看这样子又要打嘴仗,他忙拦了一把:“殿下,谢大夫所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况且就算真的出了事,咱们这么多人,总会有办法周全下来的,可要是令贞随我们一同赶路,病躯难养,这要是出了事,可就是了不得的大”

“行了行了。”他越说越不像话,宇文舒不想听见那句后话,就扬手打断了他。

僵持着不是办法,真叫子惠一起上路他更不放心,为今之计,也只能留他在吴县养病,日后叫他自己独自回京了。

他们先行一步也好,回京后除了查清楚夫子这件事之外,还能够做一番部署,也不怕宇文郅暗地里使绊子。

他长出口气,叫了荀况一声:“你带着圣旨随我去陆府吧,”他说着,眼睛的余光扫了谢潜一回,“谢御史赶路辛苦了,谢大夫先陪他回顾家去吧,女郎见了谢御史,应当也是欢喜的。”

他近来动辄就把谢拂挂在嘴边儿,这叫谢潜很不高兴。

先前阿姒劝过他的那些话,他能想开了,但是后来两浙的事情内情袒露在他面前,他又不得不提防着宇文舒。

然而在他这种矛盾又纠结的心情中,宇文舒好像总是一再的来挑衅他,他对此十分不满。

荀况眼见着谢潜变了脸色,忙不迭的应了一声:“那我随殿下走一趟,就不必再叫谢御史辛劳了。”

谢汲眨巴了几下眼,看看宇文舒,再看看自家兄长,他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儿,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倒是这个荀况,百闻不如一见,传言说他自恃才高,是个眼高于顶的人,今日见了,却觉得并不是那样的。

这样的人,怎么会有那样的名声传在外呢?

若是能早些得见,他必定倾心相待,真诚相交的。

于是他笑了笑,对着荀况稍一拱手:“本就是我的差事,却劳烦三殿下和小郎君了。”

送走了宇文舒和荀况,谢汲才卸下了一身的周正,在堂中的台阶上就坐了下去,仰着脸叫二兄。

谢潜没好气的白他,几步上了前去,腿一抬,照着他小腿肚子就踹了过去。

谢汲哎唷一声,做出一副吃痛状:“几年不见二兄,如今见了面,就要打我骂我,我要写信同阿娘告状去。”

“你今年几岁了?”谢潜说着,就又踢了一脚过去,“果然在家中与小幺处的久了,动辄就把告状二字挂在嘴边上,况且今日见面,我几时骂你了?”

谢汲一撇嘴:“二兄先前碍着我公事在身,三殿下与小郎君两个外人在场,不好骂我,这会儿人走了,我猜二兄该张口骂人了?”

他说着,把尾音往上挑了挑。

谢潜一时哭笑不得:“那你说说看,我为什么要骂你。”

“心照不宣呗,干嘛非要说出来。”谢汲往旁边挪了挪,像是怕他再踹一脚上来似的,两条腿往里一手,双臂就抱在了腿上,“我说起陛下对二王的态度时,二兄为什么变了脸色?吓的我也不敢说实话了。”

“我知道你没说实话。”谢潜低头去看他,却见他眼巴巴的盯着自己瞧。

谢潜心里说不出的动容。

底下这几个弟妹,个个都依赖他,却个个都独立,有了麻烦事,轻易不会惊动他,可是在外人面前无论怎么有气度有架势的人,到了他面前,就成了yòu时的模样。

三郎小时候也是这样的

那几年阿兄病情反复,爷娘分不出心神来照顾他,他又才没了生母,小孩子家又顽劣,又自卑,时长调皮捣蛋,可是闯了祸就又怕挨骂受罚,跟在他身后,也是眼巴巴的看着他,眼里泛着水波,叫他想背着手骂人都开不了口,到最后,他还得到爷娘的面前,去给这个惹祸jīng求情。

想到这里,谢潜脸上百年难得一变的表情,有了些许松动,须臾工夫,他笑出声来:“你可真是现在与我说句实话吧,为什么说陛下未必不会轻饶了二王?”

谢汲见他笑了,才喜笑颜开的:“因为我进宫领旨的那天,陛下与我说——谢汲啊,看看你兄长与弟弟,在看看你,我真是羡慕谢太尉,得子如此,他是个有福气的。”

谢潜的脸色微微一变:“你觉得,陛下会杀二王?”

谢汲摇着头,说了声不:“要杀二王,今次就不会有我这个口谕,说什么怕朝堂乱起来,怕民心不稳,其实想一想,二王贪墨,陛下为正朝纲杀亲子,传出去,百姓该更爱戴今上才对,所以这些,都不过是敷衍的借口罢了。”

是啊,这一切,都是借口罢了,且是根本糊弄不住人的借口。

宇文舒未必想不明白,只是他眼下分不出神来细想,才会轻易的信了。

可是陛下的那番话

他对宇文聪,是失望透顶的。

但是其他的几个儿子呢?

没了一个宇文聪,嫡子中还有宇文郅和宇文舒,更不要说陛下膝下还有那么多庶出的皇子。

得子如此,是个有福气的,那他是觉得自己没这份福气?

谢潜觉得这句话除了三郎猜出来的那一层意思之外,还有别的深意,可究竟是什么究竟,是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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