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你别胡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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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谢潜相信,当日说法虞放舟不揭露贪墨案,宇文舒一定是狠下了一番功夫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如果他认可虞放舟真是个君子行径的人

可是不管怎么样,也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再去追究,当初究竟宇文舒是怎么说通了虞放舟的,对他而言,没有任何的意义。

宇文舒观察他脸色倒是很认真,直到这时候,才彻底的松下了一口气来。

只要谢潜不要一直抓着他不放,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他也不是怕谢潜回京之后会告他一状,怕的不过是谢拂那里而已。

谢拂

宇文舒猛然回过神,一眼扫向庾子惠:“我先前问你阿谢五那里怎么样,你含糊其辞叫我放心,先处理正事儿要紧,说你叫人送了她回顾家去,过后再说,这会儿谢大夫想问的也都问清楚了,能说了?”

庾子惠一时哑然,眨巴着眼睛,赔了一张笑脸给他。

谢潜并不知道先前宇文舒还问过庾子惠这个,他因得知庾子惠还是当年的那个庾子惠,又知吴县之事,全是宇文舒与他二人设计好的圈套,自然便对谢拂的安危放下了心来。

她不会出事,阿姒也不会出事。

怎么这会儿听宇文舒这个口气,再看看庾子惠那个神色

谢潜神色一凛:“五娘出事了?”

他话音落下,连荀况都是脸色一变,急切的望向了庾子惠去。

三个人六道目光,灼热而又迫切的,全落在庾子惠一人身上。

庾子惠连连摆手:“她没事,她好得很,她真的回顾家去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起了身,踱步往宇文舒面前而去,

宇文舒狐疑的盯着他:“做什么?”

庾子惠低了低头,从怀里掏出一只玉蝉来,摊在手心儿里,送到了宇文舒面前去:“喏,你的蝉。”

宇文舒乍然见了玉蝉在庾子惠的手上,惊骇不已。

将这玉蝉与谢拂的那一日,她曾经说过的——待到两浙事毕之后,我定完璧归赵。

谢拂平日里是有些胡闹的性儿,可处处都是有底线的,她说过的话,都是掷地有声,落了地,就要砸出坑。

一个言之必行的人,怎么会轻易把玉蝉交给了庾子惠?

可是庾子惠又绝不会拿谢拂的安危开玩笑,他既说她回了顾家,那她此时一定安然无恙的在顾家等着他们。

这其中,出了什么差错?

宇文舒指点轻微的颤抖着,把玉蝉从庾子惠手上接过来,却紧锁眉头,神色不豫的向他发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还chā科打诨的?”

“我这个”庾子惠向后退了两步,吭吭嗤嗤的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来。

谢潜越发觉得古怪,他深知庾子惠不是个这样的人,怎么今儿倒吞吞吐吐,不敢言声了?

他冷了声下来:“五娘到底怎么了?”

庾子惠心道,还真不是她怎么样了啊,按照城门口的那个情形看,分明是宇文舒很快就要“怎么样”了。

“这个事儿吧,得从她带着玉蝉到客栈来找我说起了——”庾子惠拖长了尾音,唉声叹气的,将先前客栈中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不带一丝遗漏的,全都说与了他们听。

果不其然的,三人听完了,脸色也都黑了。

“你吓唬她?”宇文舒咬着牙,庾子惠几乎都能听到他上下牙齿打磕绊的声音。

“这也不能怪我,你叫我装这个恶人,那我总得装的像样吧?”庾子惠吞了口口水,像是怕他冲上来动手似的,索性连退好几步,可是一扭头,又撞上了谢潜那要吃人似的神情,他一顿,“二兄,我真没吓着她,她胆子那样大,不是还恐吓我,说回京之后跟我算账吗?”

谢潜yīn恻恻的看着他:“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带着她往城门去了啊,而且我觉得,她那会儿就察觉出不对劲儿来了的,”庾子惠觉得自己相当无辜,又很是无奈,长长的叹息,长长的吐气,“那会儿我跟徐护军说了那些话,她张口就叫徐护军啊,可把我吓着了——”

却说当时的吴县城门之外,谢拂一扬声,腰杆挺直的坐在马上,张口就喊徐yòu之。

庾子惠不免大吃一惊,唯恐这丫头一时错了主意,真的要坏了他的大事。

先前徐yòu之的神色,显然是对他心存怀疑的,若是谢拂此时开口,说他挟持了她,那他就是真的说不清楚了。

故而庾子惠音调一时拔高,很有些疾言厉色的姿态:“你别胡闹!我要徐将军带上护卫,领禁军身着明光铠与我入城,你还问我什么居心?”

“你——”谢拂心道正因不知,正是疑惑,才更想要立时就弄个明白。

可是她嘴角抽动,刚丢出一个字,话都没有再问完,就呆在了那里,目不转睛的盯着庾子惠。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之中一闪而过。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局?

她只觉得毛骨悚然。

若然如此,他们岂不是把所有人都骗了?还是说,就单单骗过了她?

她拉下了脸,语气森然:“你究竟是在装腔作势,还是骗了我。”

庾子惠细听她语气,暗道不好,这小祖宗怕是脾气要上来了。

谢拂使性子的时候多,可对他却几乎没有过,他“有幸”的见识过,还是因着谢汲。

当时只觉得这丫头也太刁钻娇蛮,后来想想,她出身摆着,如此行事,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只是心里盼着,千万别有一日,在他面前这样耍脾气。

他家里头就一个嫡亲的妹妹,可虽是年少顽劣,年岁渐长后,却从不干撒泼耍无赖的事儿,是以谢拂若那般,他是真不知道怎么应付。

这会儿一听这个语气不对,他心头颤了颤。

横竖这场戏演到这里,也差不多够了,他便立时喜笑颜开的,换了一幅讨好颜色:“这怎么能说骗不骗呢?事关要紧,是计,是计。”

谢拂却不认他的,面色铁青:“说来说去,就是骗了!这是你和宇和三王设好的计,还是和我二兄设好的计?”

庾子惠干巴巴的咽了口口水。

这事儿谢潜还真不知道。

他倒是能理解了,宇文舒是个用人不疑的性子,可这人能不能用,总得试探,总得慢慢儿的琢磨吧?

这么大的事儿,万一谢潜靠不住,那可就满盘皆输了。

再说了,他当初假意投靠宇文郅时,都要从三年多以前说起了,这场局,他们布的太久,久到已无法向谢潜开口言说。

“五娘,现在是要紧的时候,木兰和潜二兄,还有荀氏小郎君还身陷陆府之中,有什么话,一会儿事情了结了,我们再说,或者你去问殿下,这会儿我要领徐将军入城,你别胡闹,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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