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信与不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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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这么些话,荀况的这一句,反倒叫她有些豁然开朗了。

于是她点点头:“这话说的倒挺对的。不过我的问题,小郎君似乎,也并没有替我解了?”她一扬声,笑意渐浓,“小郎君是在告诉我,若总担心没有将来,那才是真的没有了将来,我没理解错吧?”

荀况略退三两步,步子很小,并没有退远了去。

等他站定了脚,双手对chā在袖管中,拱手一礼,很惺惺作态的:“女郎再聪慧没有了,是这世间我所见的女郎娘子之中,最睿智伶俐的一个。”

谢拂被他的话逗笑了,忙抬起手来虚掩在chún前:“从前只听人提起过,小郎君清谈才子之中,旷达朗逸,今日才知,小郎君对奉承别人,竟也如此深谙啊。”

两个人你来我往,谁也没把谁的话放心上,也不曾有人着恼了,对视了一回,便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一阵笑声落下去,荀况到底没忍住心里的那点儿疑惑,就问出了声:“宇文氏三子中,若依我推测,能叫女郎动心的,当只有三殿下一人了吧?”

宇文家不是只有三个儿子,可圣人嫡出的,就他们三个而已。

有祖宗礼法管着,陛下要立储,也只能在他三个当中挑一个出来。

当初王家的宴会,谢拂那样费尽心思的坑宇文郅和王宜,显然宇文郅是不会被谢拂放在心上的了。

而今次的贪墨案,早在谢家时,谢拂就亲口说过,大可以将祸水往宇文聪的身上引去。

看样子,这两位,可都没叫谢拂看在眼里啊。

那宇文舒呢?

谢拂对宇文舒,显然是不同的,究竟哪里不一般,他说不上来,可就是能够真切的感觉到。

一直到刚才,把谢拂的种种表现联系起来,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谢拂心里的那一个,唯有宇文舒而已。

可是谢拂没打算摊牌,也不打算叫人知道,她此时对宇文舒的有所不同。

自己有了这个认知时,也是吓了一大跳的,可冷静下来,就觉着委实没什么。

重生而来的她,对宇文舒本就带着一股子不一样的情愫,王家宴上他不假思索的相帮,更让她的心,不由自主地向他靠拢过去。

但荀况就这样直接的问出来,还是叫她脸上一阵燥热,脸颊浮起了红晕来,又很快就扩散开,以至于耳尖都红的要滴出血来。

她觉得有些尴尬,荀况是聪明人啊,骗他是骗不过的,本来选择就不多,挑来拣去的,所剩本就只有宇文舒了

不想回答,也没法子遮掩骗过去,谢拂心里着实的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囔着鼻子嗡声嗡气的:“男女还有别呢,这问题,怎么是你该问的呢?”

她声音实在是太娇柔了,乍然听来,像是撒娇一样。

荀况心里就全明白了,也没再追问下去,连连摆手致歉:“是我唐突了女郎。”

谢拂努着嘴:“知道是唐突了,以后可就别问了。”

荀况压下心中的苦涩,忙应了声,又叮嘱她:“后天陆府设宴,女郎和魏夫人都不必去,彦之兄也会派人盯着陆府的动静,一有风吹草动,女郎可要惊醒着些,且胆子还要大一些,万一去客栈的路上,真遇上了刺史府或都督府的人来拦路,千万别心声惬意,只管办你的事儿,其余的,有彦之周全。”

她啊了一声,刚才在屋里的时候,都没来得及听一听二兄和宇文舒的叮嘱来着她尽顾着自己的小心思了。

荀况真是个齐全人物,什么事儿他都能想到了。

她应声说记住了,又问他:“先前只顾着说我心里的想法,后头又瞎闹别扭,没想着问一问,我进屋的那会儿,正好听见了二兄与三殿下在说什么变故应付一类的,还扯上了我们谢家,我应该没有听错吧?”

荀况没料到她还记着这事儿呢,冷不丁顿了下,旋即就点了头:“女郎没记错,是在说这些。”

谢拂的丹凤眼便立时眯了起来:“这是怎么说?吴县之事,因何又扯上了我们家呢?”

荀况对她,是有着极大的耐心的,是以她开口问,他便能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于是将前因后果与她娓娓道来,尤其是陈郡谢氏的那一段,还有谢笠着人带回来的那句话,以及谢笠可能在建康城做下的安排。

他说完了,谢拂脸上也布满了惊诧了。

她犹记得阿耶是如何死命的拦着,不许她到建康去的。

在阿耶看来,从她出生之后,建康对谢家人来说,就俨然成了是非之地。

二兄和四兄到建康供职,这是没法子的事,可若站在了阿耶的角度上,谢氏二子在京,就已经足够了,绝不应该再放谢氏子弟到建康来,更不应该在这潭水被搅混了的时候,亲自回到建康去

她咬着下chún:“事情真到了这么麻烦的地步了吗?元长庚就算有些势力,再加上羊氏和元氏的关系,也不至于能够在建康城中兴风作浪吧?”

“这可说不好,”荀况肃容敛神,面上一派凝重,冲她摇头,“我们所知道的,是仅一个元长庚而已,可二王在京,总不会只有元长庚这样一个心腹,何况他的王府还有一众属臣,真要是趁机捣乱,我们远在吴县,总归鞭长莫及。太尉做了这样的考量,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不应该啊”谢拂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状似自言自语的,“京中还有四兄和庾家大兄,既然已经知道庾家大兄不曾庾子惠沆瀣一气,有他们两个在,也足以应付了啊除非”

荀况听见除非二字,眼中一亮,笑意慢慢的打散了他脸上的严肃。

他几乎竖起耳朵来,要听谢拂的后话。

谢拂却沉默了好半天,倏尔眉头一拧:“除非他并没有真的信了庾家大兄,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不信呢?”

荀况的笑,就明朗起来了。

谢拂果然不叫人失望的,她脑子转的这样快,即便有很多事不知道,也能猜出这一点来。

如果叫她知道了陈郡的通安客栈,当年是谢汲也投了银子,这些年来还一直都分了钱,那么她就会明白,太尉缘何不敢全然信了庾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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