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见风使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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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旁边儿有人止不住的摇头:“我看不像,这怎么进进出出的,才刚可不是全都又退到城外去了吗?”

“那可说不准哩,咱们这儿出了那么大的”

左边一个小青年,咂巴着嘴要反驳,可他话没有来得及说完了,他左手边儿一个白发老者一巴掌打在了他头上:“快闭嘴,不要胡说八道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老者一面说,一面双手合十,口中念叨着什么,须臾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似乎被天边的一团乌黑吓住了,脸上立时布满敬畏:“佛祖庇佑,佛祖庇佑,小孩子不懂事,信口的胡说,阿弥托佛,阿弥托佛”

青年郎君不服气,撅着嘴撇了撇,可似乎不太敢出言顶撞这位老者,只得将一腔不满强压下去,别开脸,一个字也不再多说了。

然而就在百姓们成群围在一起讨论时,有一个身穿墨色长袍的男人,脖子里裹了纱,挡了大半的脸,始终冷眼旁观,袖手而立,站在众人的对面一侧。

这男人脸上神色是淡漠的,眼底却多出几分深思,他目光投向城门出,眯起眼来打量了许久,而后掉了头,快步离开,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都督府,正堂。

虞放舟捏着手上一枚象牙白棋,瞥了一眼棋盘:“没人去城门迎接?他们又退了出去?”

他说着,挪开目光,瞥向了堂屋正中的方向去。

顺着他目光看过去,便正是之前街头那墨色长袍的男人肃容立在那里。

这男人此时已经拿下了脸上挡着的纱,叫人一眼看过去,他脸上下颚处有淡淡的一道疤,像是刀疤,只是颜色极浅,应该是年月已久,留下来的旧伤疤。

他颔首,仍旧是一片淡漠:“是,先前那些护卫身后跟着的三位郎君,有一个十分儒雅的,应该就是三殿下。”

虞放舟下意识的蹙了眉:“这可就有趣了。既无人相迎,他们怎么就进城来了?山yīn县,到底有什么,竟然让他们这样急切”他顿了顿,收回目光,“只是退到城外,没有别的动作了吗?你看没看清楚,还有些什么人?”

男人垂下眼皮,面上波澜不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倏尔哦了一声:“他们三个身后,还跟着两架牛车,都是二驹并行的规制,车身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有牛车啊,那车上应该是女眷,不然宇文舒都骑马了,还有谁敢那么大的派头,端坐牛车上,叫他在前头行着呢?

虞放舟手上的棋掂了掂:“女眷的话”他思忖须臾,反手摸摸下巴,“三殿下没再派骑兵入城吗?”

“派了。”男人回应的很快,“他们才退出去不久,就又有一队骑兵入了城,大约有二十来个人吧。”

又有骑兵入城,他的都督府却没见到人影,这二十多个护卫,应该是都去了孔祥嘉的刺史府。

这位殿下真了不得,会稽郡的一众官员不去迎他,给了他一个下马威,他就弄二十来个由上京带出来的护卫,派到刺史府去,还孔祥嘉了一个下马威。

此子不凡啊。

“你去魏家门口盯着。”虞放舟索性撂开了手中的棋子,同男人吩咐着。

男人似乎迟疑了一阵,面上的平淡有一丝破裂:“魏家?使君是不是弄错了?”

他的话似乎让虞放舟相当不悦,板着脸沉声问道:“你这是在质疑我?”

“奴才不敢。”男人忙弯下腰,状似请罪,可却并没有要下跪的意思,“只是奴才不懂,为什么是魏家?孔府君不敬,给了三殿下一个下马威,此时难道不该盯紧了刺史府的一举一动吗?”

虞放舟放佛不愿与他计较一般,挑眉舒缓了面色:“你忘了跟在三殿下身后的两架牛车了。”

“您是说”

“不是说,谢道修此行是因魏家出了事,他回来探亲的吗?既然是探亲,魏夫人一定成行,至于另外一辆车嘛”他噙着笑,眼中愈显深邃,“我没猜错的话,就是谢氏娘子。”

男人吃了一惊,却不敢再多问什么,忙应了声:“奴才这就去盯着。”

虞放舟靠着凭几,嗯了一声:“留神些,山yīn县神佛聚集,可别叫人逮着了。”

再说城门处,宇文舒等人等了大约有三炷香的时间,才恍然见了有一队人马,着急忙慌似的,大开了城门,从城中朝着他们而来。

谢潜冷哼一声:“来了。”

宇文舒与荀况皆是眯眼看过去,便见为首的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却仍旧保持着极优雅的风姿,虽有些行色匆匆,却丝毫不见邋遢。

这人应该就是刺史孔祥嘉了。

二人对视一眼,又因都没见过孔祥嘉其人,便又纷纷将目光投向谢潜。

谢潜似乎知他二人用意,不轻不重的嗯一声:“这就是孔祥嘉。”

那头孔祥嘉疾步而来,鬓边盗出汗来,及至此处外围时,才被护卫一把拦下。

宇文舒扬了声:“不得无礼,叫孔府君来。”

紧跟着就见护卫们收了架势,显然是放了行。

孔祥嘉稍敛衣襟,正色缓步近前去,方才开口吩咐的他一抬眼,正好对上宇文舒,拱了拱手:“臣失礼,会稽郡大灾,刺史府诸事繁琐,先前骑兵来送信,臣竟忙了个头昏脑涨,一时忘了殿下入城的时辰,该死,实在是该死。”

宇文舒眯起眼来,强压着怒火。

这个孔祥嘉,与他所想的,很不一样。

他本以为孔氏郎主,虽然如今年不过三十出头,但也应该是个老成持重的人,同谢潜大约不相上下,甚至很可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此时见了其人宇文舒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他深感这是个贯会见风使舵,且一定是个油头滑脑之辈。

骑兵报信,就算是再忙,他也不敢忘了自己入城的时候,且刺史府的属官们,也会提醒他。

这分明是在示威,是在警告他们,这里,是他孔祥嘉的地盘,是他们会稽四姓的地头。

可是一见了面,孔祥嘉反倒先摆出大义姿态,一张口就先提会稽的大灾。

宇文舒不由的冷笑一回,显然没打算轻易放过他:“是吗?那看来此处灾情是相当严重了,孔府君忙忘了,虞都督c魏郡守竟然也全都忙完了,就连区区山yīn县令,都忙的忘记了本王这位圣人嫡子的入城时辰。倒是本王的不是,连累你们腾出工夫安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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