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我知道是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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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庾子惠安顿了下来,距离宇文舒等人的营地实际上也不远,只不过现在入了夜,他们一行又只有三个人而已,便不怎么引人注意。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等到了夜深人静时,清光才带着庾子惠的那张纸条,潜入了夜色之中。

大约过去有半个时辰,清光才一头汗的回到庾子惠身边来。

彼时庾子惠搓着手,焦急的来回踱步,乍然见了灰头土脸的清光,吃了一惊:“你这是怎么回事?叫人发现了吗?”

如果是给人发现了他们就必须立刻动身了。

清光却嘿嘿的嗤笑,一面拍打身上的灰,一面冲着他摇头:“没有没有,郎君放心吧,没人发现我。”

庾子惠咦的一声:“那你怎么弄成了这样?”

他拍灰的动作顿了顿,反手挠挠后脑勺:“在地上滚的来着”

庾子惠一愣,旋即明白过来,扑哧一声笑了:“那你可倒霉了,这地方没水,临溪的在宇文舒那一侧,你也洗不了,将就着换身衣裳吧。”

清光眉眼一耷拉,显然是在地上打滚的时候,根本没想到这码子事儿,这会儿庾子惠提起来,他才后知后觉了。

庾子惠打发他去换衣服,并没有去追问他究竟是如何将信送到的。

事情他交代了,清光办到了,不论是如何办到的,他要的是个结果,而不需要知道这个过程。

他稍稍安心下来,扳着指头算时辰,这个时候宇文舒等人也该成眠了。

明早,最迟明早。

宇文舒看见纸条,就会催着动身上路了。

庾子惠chún畔有了笑意,长出一口气,觉得今夜的事,再顺利没有了。

第二日一大早,宇文舒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朝外头喊了两嗓子,立时便有小厮入内来服侍他起身。

净面过后,他整个人才稍稍jīng神了些,伸了个懒腰由着奴才们换衣服,只是眼风扫过,面上闪过迟疑,正好腰间长带落了最后一个结,他闪闪身,提步近了矮几前。

矮几上压着一张纸条,微微泛黄的纸张,压在银盒之下,宇文舒没动手拿,先冷了脸色,将帐内的小厮打发了出去。

他冷静了许久,决定不惊动任何人,端着小心翼翼的将银盒挪开,盯着那张纸条看了许久,才上了手将它打开了。

“现在就走吗?”谢潜拢眉看向宇文舒,很是不解,“怎么突然这么急?”

宇文舒负手而立,连坐都不肯坐,定睛看着谢潜:“我们已经在此地耽误了好几天,就算是拖延,也差不多够了,再迟几日,传回京中,父皇要怪罪的。”

谢潜直觉变察觉到了异常。

宇文舒不是这样的人吧?

他始终面色沉静,盯着宇文舒打量着,似乎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些什么。

然而宇文舒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且相当沉稳,谢潜目光如炬,他却丝毫不退缩。

荀况在一旁看着他二人刀光剑影的,实在是看不下去,便干笑两声打了圆场:“这是做什么?不过是商量着动身,怎么你们两个要打起来似的?”

“动身启程,自然是没什么。”谢潜冷笑着,目光仍旧没有从他身上挪开,“可殿下要是有事隐瞒,那就实非君子所为了吧?”

宇文舒怒火中烧,强压着怒意,语调倏尔沉下去:“我自然有我的原因,来日时机成熟,告诉你也无不可,然而眼下——”

“眼下不是时候?”谢潜怒极反笑,拍案而起,“这又不是殿下登我谢府大门时了?坦诚以待,诚心相交?便不过如此?”

他一连串的质问,越发叫宇文舒面色yīn沉。

荀况瞧着不对劲儿,连忙起了身,几步凑到宇文舒身边去,手一扬,就拉住了他:“殿下这是怎么了?一大清早的,没睡醒吗?”

宇文舒咬牙切齿:“我说了,来日自会与你解释,现在,我们必须马上动身。”

谢潜眉头紧锁。

宇文舒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他做事一向稳重

如此僵持下去,并没有什么意义,谢潜心里也清楚,在此地耽误了这几日,会稽那边还不知情形如何,魏承延那头,也不能再拖下去了,真出了岔子,他们这些人全加在一起,也担待不起。

他深吸一口气,别开脸,朝着外头吩咐:“去告诉夫人和女郎,收拾收拾,即刻动身。”

宇文舒长出一口气,显然是放松了下来。

荀况拽着他,看看谢潜脸色,一咬牙,低声与他道:“先走吧,别在这儿跟他僵着了。”

宇文舒这才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待出了谢潜的大帐,荀况才拍着xiōng脯叹气:“你这一大早的是怎么了?脾气这样冲,咱们拖了这么久,本来就该动身了,你就不能好好同他说吗?刚才要不是我拦着,你俩差点儿打起来。”

宇文舒眸中明灭几变,斜他一眼:“有人在我帐中放了纸条。”

“什么?”一向淡然的荀况,听了这样一句话,便有些淡然不了了。

有人趁夜在宇文舒帐内放纸条,然而却没有惊动护卫们。

他知道,这批护卫,除了围在外围的,宇文舒的大帐周围,明里暗里也有人值夜。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能够靠近甚至进入了帐中,来无影,去无踪,丝毫不留下痕迹。

他不由感到心惊,还好来人只是放纸条,并没有起什么歹念,不然宇文舒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了事

荀况打了个哆嗦:“是什么人,知道吗?”

“我心里有数。”宇文舒面沉如水,抿紧chún角,在荀况看来,竟有些肃杀倜然。

他不懂宇文舒从不是个bào戾之人,究竟是谁,能让他动了杀念呢?

难道是宇文聪?不应该啊。

如果是宇文聪派人来,估计就算不下杀手,也要见点儿血,对他们一行人,算作个警告。

“是”

“你别问。”宇文舒一眼乜过去,打断了他的话,“我说与谢道修的话,也是说给你听。时机成熟时,自然让你们知道。”

“可是”荀况深吸一口气,将他神色尽收眼底,两手一摊,“好吧,我不问。不过纸条上写了什么,我总能问一问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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