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嬉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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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谢拂眼中的圆滚滚,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到,手上的缥色碗应声而碎,她转过头来,一脸的茫然,嘴里还叼着一小节没吃进去的馓子。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谢拂和缪云被她这模样给逗笑了,主仆两个站在门口,捧腹大笑起来。

瑞珠觉得委屈,把馓子塞进嘴里,半蹲下去收拾地上的碎片,嘴里还嘟囔着:“女郎就会吓唬人,谁要偷东西了,好好的一个碗,就这么给你吓唬的,叫我打碎了。”

“欸你别碰那个。”谢拂快走了两步,一弯腰把人拽了起来,“你个糊涂鬼,别收拾了,一会儿再划了手,我还得叫大夫来给你瞧。”

瑞珠撇着嘴:“女郎做什么吓唬我?”

“你不做亏心事,怕人突然出声说话啊?我还没骂你,你倒先说起我来了。”谢拂踱两步,往胡凳上落了座,吩咐了缪云几句,叫她去外头叫两个人进来,把碎片收拾出去。

瑞珠给她倒了杯水,茶杯一直是放在添了冰块的大盆里冰着的,倒了水进去,水温凉凉的,又不至于极寒,喝下去不会伤了身子。

她把杯子递过去,掖着手站在谢拂旁边儿:“谁做亏心事了,女郎悄默声的吓唬人,还说我做亏心事。”

“那我来问你,你嘴里那一节馓子是怎么回事?”她佯装不悦似的,板着脸仰头瞪瑞珠。

果然,圆滚滚一个激灵,咽了口口水。

谢拂贪嘴,这趟出远门,魏姒特意给她准备了好些吃的,有些糯软的糕不能久放,她早早的就吃完了。

唯独是这些馓子,因是干食,放的时间可以很长,只要一路上包好了,不压碎了,什么时候拿出来吃都没问题。

“你不就是偷吃了我的馓子吗?”谢拂哼地一声,“这是阿嫂备给我的,难不成,是备给你的?”

“我我”瑞珠支支吾吾半天,想为自己分辨,可事实是,东西就是她吃的,还叫谢拂逮了个正着,又有什么可辩解的?

于是她垂下脑袋:“那我饿了嘛,帐子里就放了这些顶饱的,我也没吃多少”

她越说底气越是不足,谢拂下意识的往食盒里看,可胡凳不高,她坐着,也瞧不真切。

谢拂想了想,站起了身来,径直往放着食盒的黑漆案旁踱过去。

然而她才走出去没几步,瑞珠已经一把拽住了她:“女郎要什么,我拿给女郎呀?”

谢拂立时黑了脸。

不用多看她也知道,那食盒里放的馓子,十有八九全进了瑞珠的肚子了。

正好缪云领了人进来收拾碎片,就看着瑞珠抓着谢拂的手腕,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她无奈的摇头,三两步上前去,照着瑞珠后脑勺轻拍了一把:“没大没小的,成什么样子了?”

谢拂挤眉弄眼的,全然没有做主子的气势,挣出手来,斜缪云一眼:“你也该好好管管她,她把我帐子里的馓子全吃了。”

缪云略一怔,嘴角抽动着,显然是憋着笑。

瑞珠搓着手,搅弄着衣角处:“我没全吃了,还留的有来着”

缪云见状忙接过话来:“行了,三殿下才刚说来的法子,你去照着给女郎做一碗来,我可警告你,再把女郎的东西偷吃了,可叫二郎君罚你。”

瑞珠胖嘟嘟的小手一僵,连连摇头:“我不吃了,说什么也不吃了!”

她叫了两声,矮身蹲了个礼,一溜烟就跑了出去,生怕谢拂要同她算账似的。

等她走了,谢拂才又往胡凳上坐下去,长叹一声:“她这张嘴呀,将来配了人,还不够给我丢脸的呢。”

缪云噗嗤一声笑出来:“女郎想的也太长远,难道就不许她做陪嫁,随着女郎入夫主家吗?”

“她?”谢拂惊诧似的瞪圆了眼,“带她去,把人家家里吃穷吗?”

一句话说完了,主仆两个皆是一愣,约莫须臾过后,又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待笑过了,缪云又想起先前谢拂的话来,没急着问,先打量了一回她头上的一整套头面:“女郎卸头面吗?过会儿叫瑞珠把吃的拿到帐子里来,吃过了就歇一歇神,后半天想是也不会动身了,天这样热,二郎君叫人在咱们帐子里里外外都多加了冰块,一会儿我给女郎打扇,早上女郎不在,我跟瑞珠试过,凉丝丝的,可舒服了。”

她不说谢拂倒没觉得,她一开口,谢拂晃了晃脑袋,才越发觉得沉重起来,反手在头上摸了一把:“歇不歇无所谓,这东西给我去了是正经,沉甸甸的,又不外头见人了,叫我清散些吧。”

于是缪云欸地一声应了,往她身后站定,上了手与她卸头面,才闲聊似的开口问:“女郎方才说有话与我说,是什么事呀?这一早上也不见女郎的踪影,二郎君那会儿过来,把我们都给问住了,这要不是看着在外头,非抓了我们一顿好罚。”

谢拂一惊,二兄早上往她这里来过吗?宇文舒这个混球,不是说荀况拖住了二兄吗?

她一时竟忘了缪云在替她卸头面,慌的扭头,却被拉住了头发,一阵吃痛,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缪云慌慌张张松手,可已经扯痛了她,忙替她揉着头顶那一块儿:“女郎怎么突然扭头,扯疼了吗?要包块儿冰敷一敷吗?”

“不用,不用,”谢拂疼的泪珠都要掉下来了,可惦记着谢潜来过这件事,连声道不用,她压了压那股痛意,张口问缪云,“二兄来可说了什么?来找我干什么的,他交代你了吗?”

缪云一面替她揉着,一面回想今晨的情形,摇了摇头,摇完了才想起来她瞧不见,笑着回她:“女郎不要慌呀,二郎君就是过来瞧瞧缺不缺东西,别的倒没说什么,只是数落了我们两句,说叫女郎一个人在外头走动,也不跟着服侍一类的。”

她放下心来,长出一口气:“那就好,不然回头又要骂我。”

“女郎还是那样怕二郎君。”缪云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很快就替她卸了头面,拿下了假发髻来。

她笑吟吟的念叨了一声,把谢拂乌黑的长发放下来,垂在身后,径直往梳妆台上去取一柄檀木梳来,与她理着长发:“刚才在外面见女郎时,女郎心事重重的,我替女郎梳梳头,将烦心琐事都梳走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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