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偏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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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魏姒像惊讶于她为何会有此一问,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几转,扬声反问道:“难道他二人不是生于皇家,长于禁庭的吗?你这个话,问的好生奇怪。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谢拂不服气,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我不懂,大王如何可怜?他生来尊贵无比,到今年长了十几岁,欺压兄弟,僭越难自持,可怜?横竖我是瞧不出来的。”

魏姒吃了一大惊,吓的要去捂她的嘴:“小祖宗,这是你能乱说的话吗?”

“他能做,还怕人说吗?”谢拂倒是神色如常,好似她口中所说的,并非是一位嫡出皇子,不过是街头可任人指手画脚的乞儿而已。

魏姒喉咙滚几滚,肃容盯着她:“你可仔细些,这不是好随口说的,你说顺了嘴,将来叫外人知道了,我且看你如何收场。”

谢拂从未见过魏姒这样的神情,肃然,惕然,带着警告,带着凌厉

她咦地一声,又服了软,往魏姒身边儿靠过去:“阿嫂教训的是,我今后一定收敛。可我说的,也是实情不是?阿嫂说他可怜,总有个说头吧?”

魏姒拨弄着她的胳膊,试图把她拉开:“你坐好了,这么热的天,粘粘糊糊的,别凑过来。”

谢拂哪里听她的。魏姒越是这样说,她反倒越是凑了过去,整个脑袋放在魏姒肩膀上,歪着头蹭几下。

魏姒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无奈的撇撇嘴,叫阿笙吩咐人再去多取些冰块儿来消暑,侧过脸来盯着谢拂看了会儿,才平心静气的与她道:“你只看到他的光鲜,又何尝想过他是否也有难处呢?我早年待字闺中时,大王曾游历过江东,据传闻,那时的他并不是这样锋芒毕露的,他一心与吴郡诸氏相交,却无一家买他的账——你想呀,他一个嫡出的皇子,屡屡碰壁,可临了还是得客气相待,这不是他的无奈吗?”

谢拂哦地一声,音调拖的很长,到最后换了一副yīn阳怪气的语调来:“那他不也是为了笼络人心吗?讨好吴郡诸姓,也是为了将他们收为己用,他是其心不正。”

“你这丫头”魏姒哑口无言似的,她有些不明白,眸中染上了疑惑,“我倒不懂,你怎么这样瞧不上大王呢?听说先前你病倒,他还特意入宫求了几大箱子的珍贵药材,送到府上去。倒不是说这些药咱们家便吃不起,只是这份心”

她正说着,谢拂已自她肩膀上抬起了头,坐正了些许,还离她远了些。

她后话一哽,摊摊手:“好吧,诚然他如此做,也是别有用心。可我就是觉得奇怪,你怎么这样讨厌他呢?如果说是为了诸皇子间的勾心斗角,让你觉得大王是个心思十分深沉不讨喜的人,那三殿下呢?你这样倒像是有意偏颇了。”

谢拂耳畔垂下的发髻,猛然抖了两抖,她一怔,万万没想到魏姒会

她猛的咳起来,倒像是心虚,自个儿把自个儿给呛到了似的。

赶巧了阿笙才吩咐完底下人去弄冰块,进了大帐中,见她咳嗽憋的脸都红了,忙不迭的倒了杯水递过来:“女郎这是怎么了?快喝口水压一压。”

魏姒看着她,若有所思,等她喝完了水,顺足了气儿,她才扬声长叹:“看样子我没猜错啊,你果然是偏颇的。三殿下如何,你都能够体谅了,可大殿下,就不行了,是不是?”

“阿嫂还说。”她撅着嘴,嗔怪道,“我哪有这样子,是你吓到我了。”

魏姒也不与她相争,左右谢拂这个人,她不认的事儿,你便是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绝不会点头承认。

大家不过是心照不宣罢了。

于是她笑吟吟收回目光来,整个人又歪在榻上,寻了个更舒服些的姿势:“我们五娘长大了,再过两年,及笄成人,说亲的上了门,也不知是谁家的郎君有这样的福气,能把咱们谢氏女郎迎回家中,哦,阿笙?”

她有意打趣,挑高了眉望向阿笙。

阿笙掩chún笑,哪里敢接这个话,只是敷衍了几句,旁的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谢拂是坐不住了,她越听越是心虚,总觉得阿嫂是看出了什么来,便腾地站起身:“阿嫂老拿我打趣,我回去了。”

魏姒也不多留她,与阿笙摆摆手:“快送女郎出去,叫我清净一会儿。”

“哼!”谢拂踩着绣鞋,在地上轻踏一回,从鼻子里挤出个音调来,丢给魏姒,而后头也不回的扭脸儿出了大帐外。

及至她一路回到自己的帐中,都不由的在思考魏姒说的那番话。

难道真的是她先入为主吗?

她还是头一次听说,宇文郅曾经在吴郡屡屡碰壁,这是她全然不知的事情。

那样一个威风八面的人,那样一个听惯见惯了阿谀奉承的人居然在几年前,受过那样的羞辱吗?

于旁人而言,这也许并没有什么,据悉当年刘备为请卧龙先生出山,也尝三顾茅庐,可见人才难得。

但是换做了宇文郅,那就实实在在是羞辱了——至少于他而言,定然如此。

谢拂拧眉深思,不差之间撞上个人,她突然回神,正待要开口,一定睛,正是缪云站在她面前。

缪云弯了弯腰:“撞着女郎了。”

她伸手扶她起来:“是我走路想事儿,没瞧着路。你这是往哪里去?”

缪云改了站位扶上她:“三殿下命人送了东西来,说女郎爱吃这个,又最是消暑,我正要去学着做呢。帐子里瑞珠在,女郎打哪里回来?”

是那个冰碗里的汤啊宇文舒还真是有心。

她想着,chún角不自觉的就扬了起来。

直到缪云又连着叫了她两声,她才回过神来,哦一嗓子:“我从阿嫂那里过来,与她说了会儿话。你别去了,吃食这一向都是瑞珠比你手巧,叫她去,我有话跟你说。”

缪云微怔一怔,自然也不会推辞,便与她双双回了大帐中。

果然,帐内是瑞珠忙碌着。实际上也没什么好忙的,是她自个儿闲不住,最是个好动的人,又看谢拂和缪云都不在,便东看看,西摸摸,一时一刻都安静不下来。

谢拂站在门口,看着那个圆滚滚的丫头忙来忙去,眼底有了笑意:“坏丫头,要偷东西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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