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保持距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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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魏姒偏一偏头,将谢拂神情尽收眼底,咦了一声:“你这是怎么了?”

她一边说,一边略提一提裙摆近了前来,手一扬,在谢拂脸颊上摸了一把:“看着气鼓鼓的,谁惹了你吗?”

可没想到,谢拂在她手心儿刚碰到脸颊的同时,就飞快的弹开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魏姒一脸尴尬,眼中闪过茫然,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谢拂的脸,有些讪讪的:“你”

谢拂这样,弄了她个没脸,她脸上很是挂不住,一双手背到了身后去,压着火打趣她:“总不至于,是我惹了你吧?”

“不是的”谢拂连忙回她,“我方才想事情,一时没反应过来,阿嫂别跟我一般见识呐。”

她显然意识到了自己反应过于激烈,这令魏姒很是尴尬,可是

刚才魏姒的手,抚摸的地方,正是宇文舒亲吻上来的地方。

火烧火燎的,她差点以为自己的,面皮要被灼伤了。

谢拂脸上换了副讨好的神情,凑到魏姒身边去,手一勾,挽上了她的胳膊:“阿嫂怎么到溪边来了?”

魏姒长出一口气,见她这样,哪里还与她计较什么呢?

“我见你阿兄在与荀家郎君说话,四下里不见你的身影,怕你出什么事,就叫阿笙陪我四处找找。”

谢拂更觉得对她不住:“对不住,对不住,我又叫阿嫂替我担心了。”

“替你担心不值什么,婆母和阿嫂都不在,我合该好好顾着你的。”魏姒在她手背上轻拍了两下,“刚才是怎么了?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

谢拂啊一声:“没什么。”

魏姒不是个鼠目寸光的无知妇人,谢拂自从两日前就心事重重,她全都看在眼里的。

再加上,从她嫁到谢家以来,谢拂一向很敬着她。

她这个小姑,外人看来嚣张跋扈,可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了,不要说是她,连大嫂也是一般,谢拂是打从心眼里敬着的。

谢拂应当是有很要紧的事情,把她给困住了,是以她方才才会做出那样无礼的举动来。

魏姒眸色微变,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有心事,不能与我讲?”

谢拂低下头,没法子的事儿啊,总不能告诉阿嫂,宇文舒揩油,趁机对她又抱又亲的吧?

按二兄的脾气吧这事儿跟宇文舒铁定没完。

再说了,她也没这个脸张口说啊。

她一时愁眉苦脸,因先前无礼于魏姒,这会儿就不太敢敷衍过去,且看魏姒的形容,显然是不问出个所以然,不肯罢休的。

她从魏姒的胳膊上抽离手,也不陪着她走了,掖着手肃在原地:“阿嫂,你觉不觉得,这次来会稽,实很凶险的?”

魏姒哭笑不得:“自然是凶险万分了。”她乌珠转着,日光下,谢拂的皮肤更显白皙,她微有一瞬间出了神,“在家里就知道的事儿,到了这里还来问我吗?不要与我chā科打诨,究竟出了什么事?”

“我”谢拂嗫哝,声音糯糯的,倒像是在撒娇,“越是快到会稽郡,我心下越是不能够安定。不瞒阿嫂说,才刚在这里,三殿下于我说了些话,我还想着,要不要去回二兄一声。凶险是一宗,三殿下告诉我的事情我拿捏不了分寸,这是另一宗。”

魏姒缄默下来。她这话说的模棱两可,倒叫她心里泾渭分明了些。

大约那位殿下说的事,是很不寻常的,她这样遮遮掩掩的说,分明是不敢点透了。

魏姒通透,自然不会追问。可一时间又揣度起宇文舒的心思来。

她到上京时日有限,知道的不多,听闻却不少。府中家下人时常嚼舌头,背地里在谢潜管不过来的地方,三两成对儿的议论宇文舒,议论荀况。

她不是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大概能够品出四五分不寻常来。宇文舒八成是看上了谢拂的,不挑明了说,是碍着谢拂的出身,还有高僧批的那个命。

琅琊王岐大摇大摆的献殷勤,颍川荀况也能旁若无人的拉了谢拂说私话。

宇文郅当日送四大箱子的药,可那些药,是他进宫同圣人求来的,既是求的,自然挑明了说是送给谢拂的,这事儿圣人知道,殷勤是献了,可不失礼。

宇文舒横竖是个亲王的命,早晚的事儿罢了。

他这样的出身,又是yòu子,在对待谢拂的态度上,就更得端着些。

魏姒撇撇嘴:“他做什么不直接同你阿兄讲,既然是要紧的话,他们男人间算计明白就成了,偏要来告诉你?”

如她所言,婆母阿嫂皆不在身边,谢潜和谢泠再疼谢拂,终究是男人,心没有那样细的。

她既然到了建康城,将来少不了要替谢拂事事cào心,处处周全。

因是便很有心提点谢拂两句。

她生怕小姑涉世未深,做事全凭一腔的热情,聪明劲儿是有,看人的眼光就差了些,回头再一时不察,落到旁个设下的圈套里,到那时候再去后悔,肠子悔青了都没用。

于是她爱怜的拍拍谢拂肩头:“你也该与三殿下保持些距离。”

谢拂错愕,呆怔须臾:“阿嫂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魏姒直摇头:“你也不是个傻子,有些话,非叫我给你点透了吗?”她又好气又好笑,“你自己当真没算计?三殿下什么样的心思,你不该同他保持距离?两个人总是黏在一起,也不成个样子。”

她越说,谢拂脸上越是挂不住。

“阿嫂说什么呢。”她一跺脚,嗔怪道,“怎么就黏在一起了。阿嫂不是不知道二兄,他一向不爱同宇文氏兄弟打交道,朝政是朝政,旁的就要单论。三殿下有些话,不好到他面前说,阿嫂该理解的吧?你没瞧着这几日,凡有什么事,都是荀小郎君去寻二兄的吗?”

魏姒显然不信,可她已经有些急了,魏姒也不想bī她太紧。

说穿了今年才十三岁的人,及笄都还差两年,又是娇生惯养长大的,生在陈郡,长在陈郡,她心思澄明,也许并不是没计较,只是因活的太干净了,才不把旁人的看法说法,放在眼里。

魏姒无奈,叹一声:“我说不过你,大道理你总有一箩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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