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远远不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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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庾二兄也”

她本意是想反驳谢潜一句,却未曾料想,话都没说完整了,他已经寒着脸打断了:“勾结王岐,对他自然是有好处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你少在这儿犯浑,前几日刚说你懂事了些,别招我骂你。”

谢拂小嘴一撇,气焰立时就弱了下去。

谢泠反手摸着鼻子,因被谢潜数落了一通,那口气也缓缓平息下去。

他这个妹妹,原本就是这么个人,跟她计较什么?能把自己个儿气死了,她还笑着看戏呢。

这会儿谢潜反应的这样快,直接了当的说对庾子惠有好处他立马就想到了之前在茶楼的时候,他与元分析下来,这事儿,的确是对庾子惠有好处的啊,于是更是要对谢潜肃然起敬似的。

二兄人中龙凤,他脑子竟能转的这样快,这才多会儿功夫,竟就想明白了这一层呐。

可是谢拂懵懂,她哪里能够一时间就明白过来呢?更不要说那是庾子惠,她私心里,确实是将他当半个兄长来看待的,又如何肯轻易地相信,他是那样不堪的一个人。

谢潜始终是平静的,瞧着谢拂这会儿冷静下来,才转而对上谢泠:“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了,等到了会稽自然会小心,你既然留在京中,就多留个心吧,如果是偶遇,那总不会再三再四的,可要是私会就绝不止于这一次。”

“二兄的意思,是叫我把他和王岐监视起来?”谢泠惊愕,“他倒还好说些,可是王岐何况这里还有宇文郅,一个不小心,只怕又是打草惊蛇。”

谢拂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是果真怀疑上庾子惠了吗?

她抿chún半天,在谢潜尚未开口前,先chā了话:“你们还说不是分明就是疑了他。既然这样,索性告诉宇文舒。眼下还不怎么显,等到将来,向着高台进发,宇文氏兄弟间少不了一场硬仗,他是宇文舒的伴读,却亲近了王岐和宇文郅与其我们自己查,还不如交给宇文舒自己解决。”

她略顿了一顿声,错开脸,不看他们:“他们之间的事情,也只有他们自己闹的明白,我们这些外人,瞎掺和什么。”

话到后来,声就越发的低,大约是怕挨骂,就有了些喃喃的意味。

谢潜忍不住想笑,这丫头,说穿了,还是在替庾子惠开脱。

宇文舒对这个伴读,不能说是不好的了。

这些年在朝堂上,不替庾子惠争个一席之地,在他看来,其实是为庾子惠好的事儿。

大家都是皇子这不假,可皇子和皇子之间,也还有个差别呢。

宇文郅的锋芒那样盛,谁能不避着?长孙炳的尚书左丞,那也还有一半是为着他是长孙氏嫡长子才抬举的。

庾子惠有什么呢?他出身是好,可毕竟不是长子,身子又弱的那样。宇文舒即便真的替他争取了,对他也未见得有好处。

这丫头心思动的不错,打量着叫他们自己个儿解决,宇文舒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弄死庾子惠,甚至都不会张扬出去,连庾子惠的名声都能保全了。

可是

他再开口时,语气有些森然:“这事儿不可能告诉宇文舒,趁早死了这条心,你也别打量着悄悄告诉他,敢泄露出去,我叫阿耶治你。”

谢拂一缩脖子:“为什么?这本来就是他们自己的事儿。即便庾二兄真的勾结了王岐,那背叛的也是宇文舒,和咱们家有什么关系?”

“你是跟我装傻吗?”谢潜没好气的斜她。

谢泠倒是听出门道来了,长出了一口气:“因咱们如今和宇文舒也不是掏心掏肺的交情,他那个人只怕疑心甚重,韬光养晦了这么多年,最怕的就是别人算计他,可最不怕的,也是别人的算计。”

“可说呢,他处处防备着c警惕着,谁能算计的上他,那也真是个中好手了。”

于是谢拂就明白了。

合着这是怕宇文舒怀疑他们别有用心,刻意的挑拨他和庾子惠的关系,所以才整了这么一出,败坏庾子惠在他面前的信用度?

“阿兄们若要这样想,未免也太小看宇文舒了。”她本想抻抻胳膊,可突然发觉谢潜和谢泠都以一种极古怪的眼神在打量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这话说的好像她多了解宇文舒似的。

她只好干笑两声,尽可能的找补回来:“他和荀小郎君相交也不过几日,我说一句掏心掏肺,不为过吧?连荀小郎君都能信任至此,你们却怕他疑心你们?”

“可你别忘了,荀况初入建康,本来就还没站稳脚跟,他既不是宇文郅的人,也不可能是宇文聪的人。”谢潜环着双臂,高昂着下颚反驳她,“宇文舒信他至深,才更显心思深沉。四郎还好说些,可我到建康也差不多两年了,暗地里究竟和宇文郅或宇文聪有没有往来,他拿不准,便不会轻信。”

论筹谋,论周全,谢拂还是得承认,她远不比上她二兄,估计是穷极一生,都难以望其项背了。

他有千万个心眼儿,能这样顾前又顾后,不像她,看得着一个面儿,又把另一层忽略了。

她有些气馁,替庾子惠开脱不下来,又白闹了场笑话似的,一时有些涨红了脸。

谢潜看在眼里,其实已经很是欣慰,她能想到的,已经远比他所预想的要好很多。

这个年纪的士族女郎中,也少有几个能做的如她这般好了。

外间起了风,谢拂的广袖随风摆了摆,谢潜深吸一口气,瞧了瞧天色:“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该回去歇着了,明天一早我们动身启程往会稽,京城的事,有你四兄顾着,你少cào心。还有,明日见了宇文舒,不该说的话,也少说。”

谢拂撇撇嘴,垂下眼皮来,大约是知道自己所思所虑,远远不及,就老实了很多,点头应下来:“我听二兄的。”

谢潜稍松了口气,同她摆摆手,又给谢泠使眼色,正是示意他送她回去的意思。

谢泠会意,于是在谢拂挪动步子时,也起了身,与她一道出了门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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