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巧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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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元盯着他打量:“瞒着你二兄?”他说着,便嗤了一声,“那也成啊,反正去会稽的是他,到时候蒙在鼓里,出了什么岔子,要担待的,也是他。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谢泠知道他不是那么个意思,可是这话说的也委实太难听了些。

他拧着眉头白他:“我这么说,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不听人把话说完了,先急着呛我?”

元哟一声,扬起笑脸来:“成啊,那你说说看。庾子惠和王岐,是该搅和到一处的人吗?你不是不知道,他打小体弱多病,出个门都要坐牛车,四平八稳的行,怕走的猛了c急了,他的咳疾要发作。”

他说着,又掰起指头数起来:“每年逢三月末四月初,还有九月末十月初,再到一整个肃冬,差不多四五个月的时间,他避不见人,少出门走动。当年选给三殿下做伴读,陛下和圣人定了多久?之后第二年他就犯了病,在家里一趟就是一个多月,圣人是不是打量着给三殿下换一位伴读来着?”

他提及此事,谢泠才恍然想起来一样。

这年头天下士族太多了,要挑一位伴读出来,实际上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

当初庾子惠做了宇文舒的伴读,也诚如元所言,第二年他就病倒了,羊皇后为这个糟心了许久。

千挑万选选中了他,他却一病不起,羊皇后是生怕他将来养不长,还要给宇文舒添晦气。

后来羊皇后打量着,要从泰山羊氏,她的母家接一位适龄的孩子入京,等于是要给宇文舒换一位伴读。

彼时还是宇文舒跪在羊皇后殿中,好话说尽了,就是不同意。

要这么说起来

谢泠眉间拢成川字:“这位殿下待他,可以说是极好的了。”

“我就是这么个意思。”元xiōng口的那股子气又升起来,心里不知把庾子惠骂了多少遍,“他这不是恩将仇报吗?三殿下以礼待他,他就这么回报殿下的吗?再说了,要不是做了三殿下的伴读,他现而今都未必够得上这个谏议大夫”

“话可别乱说。”谢泠平声把他的话打断了,“他是庾氏嫡子。”

“庾氏嫡子又怎么了?”元满心的不服气,“一个病秧子,这些年下来,病病歪歪的,就连不犯病的时候,出门见人脸色都是透着白的,瞧着就不是个健康的人。陛下要不是看着三殿下,能提他上来?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谢泠忍不住想要扶额。

元这个人吧,说起来也很有意思。他从前未必看不上庾子惠,尽管谢泠知道,他的确一向将庾子惠这一类身子骨不好的人看的很低,便是当年在陈郡时,他也不怎么愿意同大兄往来。

但是呢?后来回了建康做官,又是掌刑狱的,好多时候难免得罪人,是以元这两年也算是收敛多了。在对待庾子惠的态度上吧,能敷衍过去的,就绝不可能撕破脸。

可是眼下又不同了。他认准了庾子惠是个小人,且是个扭头出卖“恩人”的小人,哪里还会对他有什么好话?

只是说起庾子惠的这个谏议大夫,谢泠心头微一动,猛地想起了什么来。

元那里忿忿不平的嘟囔着,乍然见了他的神情,便咦了一声收住了话:“你想到什么了?”

“如果说,无缘无故的,他何必向王岐靠拢呢?”谢泠手肘撑在桌案上,闪着眼看他,“他今年十七了,连我都被陛下提了黄门侍郎,可他呢?谏议大夫——这个职要说起来,是很不错的,可对他而言,就有些尴尬了。”

元有些武将脾气,可头脑却并不像武将那样简单。他把谢泠的这个话认真的想一回,便大吃一惊:“他为这个恼了三殿下吗?”

“难道不可能吗?”谢泠黑着脸反问一句,“三位殿下的伴读,你自己想想吧,其他两个是怎么一步步升上去的?可庾子惠呢?要我说,论出身,他是最好的一个,可朝堂上,他却成了最没话语权的一个。”

宇文氏兄弟的这三个伴读,现而今一掌执金吾左卫,一为尚书左丞,哪个不是压着庾子惠这个谏议大夫一头的?

元一时沉默下去。不是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吗?

庾子惠要出身有出身,要样貌有样貌,他又不是嫡长,颍川庾氏的重担压不到他肩上去。

他这样的人,即便多病体弱一些,将来也不怕娶不着望族女。

他这一生,可以说是注定了富贵荣华的,这样的庾子惠,究竟有什么必要向王岐等人靠拢呢?

据他所知,庾子睿对于圣人三子之间的明争暗斗,针锋相对,可一向都是避之不及,唯恐沾上一身麻烦的。

庾子惠这么干,估计连庾子睿都不知情。

要不是为了什么好处,他能干这种事儿?

“也就是说,王岐很有可能许了他什么承诺,至少在朝堂上,绝不会还叫他待在谏议大夫这个位置上不挪动,”元拳头捏的很紧,骨节处都隐隐发了白,“而他追名逐利,就是在这种利欲的驱使下,背弃了三殿下?”

“这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谢泠脑子渐渐清明起来,脸上的不满慢慢的褪去了,反倒留下温煦的笑,“但也许,他真的只是到此处吃茶,碰巧王岐也在这儿喝茶呢?也许,他们俩压根儿就没见着面。你虽在茶楼门口看见了他们,是前后脚离开的这不假,但你毕竟没在雅间里拿住他们吧?”

“我”元有些急了,气急败坏的瞪他,“我这些年的刑名不是白干的!他两个分明就是鬼鬼祟祟的,再说了,你谢四郎相信这世间有这样的巧合?两个人,在两浙案后c在陛下派了旨意让三殿下等人往会稽后,在这种地方先后出现,而王岐在离开茶楼后,也压根儿就没回家,反倒去了大殿下的王府。”他声一顿,又一厉,“你跟我讲是巧合?你自己信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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