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说了再见,叙旧的感觉如何?(3)(1 / 1)
连爱,都不择手段。
掠夺,占有,是一个成功商人习以为常的手段。
寒风太凛冽,席谨衍的面色太冷肃,月色太清寒,他太孤独。
万瑶的电话打了过来,他蹙了下眉头,似是猜到了什么事情,接起。
“叶微小姐刚从美国到国内。”
席谨衍眉头蹙的更深了,抿唇道:“先安顿她,别让她到处乱跑。”
陆夏微微避开,轻哼了一声,刚抬头看他,就见他脸上青了,嘴角还有一丝血迹,皱眉道:“你脸上……”
山上的这个夜里,他忽然变得温柔,握住她细软的手指,淡笑着打趣道:“很丑?”
陆夏一时没适应他这样的岔开话题,垂下眸子摇头,他的事情,她没有知道的必要。
席谨衍洗完了澡,对着镜子照了一下,那小子下手还挺重。
“宝宝。”
陆夏“嗯”了一声,几乎是下意识的,此刻,他们之间仿佛没了所有隔阂,席谨衍并不乱来,只安分的抱着她,亲吻着她的侧脸和脖颈,他太想念,想念她的味道。
陆夏的手,被他握在掌心里,神差鬼使一般的,她抽出来,转过身来想看清楚这一刻他的样子,隔了一小段距离,她静默的看着他,他亦是注视着她。
他真想说,宝宝,我真想你。
回去的路上,陆露依旧聒噪的不行,听席谨衍说,宋倾城昨晚就已经离开,陆夏靠在副驾驶上,心有千千结,她记得,宋倾城耳朵上的“l”还没有摘下来。
她瞥了一眼正在开车的席谨衍,只一眼,便转头看向了窗外,或许都是命中注定,才会如此阴差阳错。
先将陆露送回了家,临走的时候,陆露还缠着席谨衍说下次一起去南城别的好玩儿的地方。陆夏一时无语,默默转身往车里走,并未听见席谨衍说什么。
她终是太沉默,以至于不敢问山上的那一晚,他忽然的温柔究竟是太寂寞还是心血来潮。
那包药,还被她藏着,到了景滨的别墅,她睡了很长的一觉,朦胧里,她记得席谨衍上楼亲了亲她的额头,吩咐道:“我去趟公司,在家乖一点。”
那声音,别致温柔。
睡到暮晚,冬季的天总是黑的特别早,南城这地方总是很冷,带着湿气的冷,她起床将药冲了水喝尽,到了楼上卧室,紧紧拥着被子,药效还没发作,她全身都觉得冷。
枕头上,仿佛还缱绻着那人的温度和气息,让她醉生梦死,极致怀念。
她说:“我好想你。”
没有一点迟疑,很流畅,连呼吸都是如此顺畅。
那头的人,声音很淡,心情却不错,“我在应酬,晚一点回去。”
她不依不挠,终于回到多年前的撒娇和任性,“二哥,你回来,好吗?”
不知是那声“二哥”触动了他,还是那声若有似无的“好吗”,他的声音带着倦哑的柔,“乖一点,别闹。”
陆夏再也不会说什么求他的话了,大抵是性格使然,所以都不大会求饶,她挂掉电话,将手机抛远,双眼一闭,脑子里竟然出现这样一个可怕的念头……死了也好,不用再折磨。
她仿佛置身于冰与火里,不能自拔,不能呼吸,所有气息压的她都不能自已。
她在想念,想念一个人,想念一个怀抱,想念一个吻。
那头的席谨衍,饭局刚开始,便被这通电话扰的心神不灵,连酒都没喝,便致歉从应酬里抽身,再打陆夏的电话,已经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他微微蹙眉,打给万瑶确定一件事。
“好好看着叶微,别让太太看见她。”
“叶小姐一直在公寓里,听您的话,没有出去过。我想应该不会碰见太太的。”
他挂掉电话,踩了油门,一路飞驰到景滨别墅。
到家,客厅只有李嫂。
“太太呢?”
“太太在楼上休息。”
席谨衍上楼,开了门,就见床上那一团,失笑,走近,“要死了。”
可,他的手指一碰触,她便如树袋熊一般的缠上来,她的声音都在颤抖:“席谨衍,爱我。”
席谨衍弯着腰站在床边,臂弯里就是那过分轻盈的女人,在喃喃:“二、二哥,你说的话还作数吗?”
她的手指,攀着他的手臂,他坐在了床沿,将她拉过抱在怀里,他只听见她说:“你说要给我全世界女子都仰望的幸福,我不想要了,不想要了……我只想要,想要一个孩子,你给我,给我……你说过的,我要什么,你便给什么。”
她困难的仰视着他,他的身影倾覆,形成一道黑影,“二哥,我会不会死啊?”
他抚着她的脸,“不会,你的命在我手里,我不放手,阎罗不敢收。”
陆夏一边流泪,一边咧嘴笑,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他问:“宝宝,你要我的孩子做什么?”
明知故问,他却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原本想着,想着救陆氏,可后来,后来生孩子就变成了一件任务,我不知道,不知道。”
他吻住她的手指,一根根的吻过去,轻笑,那笑里含着太多情绪,分不清悲喜,他的声音很轻,却更像是一种命令的口吻,“因为你爱我。”
陆夏终于过了药性,昏死过去,席谨衍并没有多做停留,叫了救护车,给她穿好衣服,抱着她匆匆下了楼。
楼下的李嫂一愣,指着外面还不知所以然的道:“先生,外面怎么来了救护车?”
席谨衍一句话也没说,横抱着陆夏沉默着阔步往外走,走出门,李嫂忽然看见,太太的一只手臂,忽地无力的滑落了下来。
低声惊叫了一声,捂着嘴吓得脸色青白。
刺眼的手术灯,全院最好的医生和护士,整整六个小时的抢救,陆夏的命,却只捡回了半条。
席谨衍做完抢救,从手术室出来,面色冷肃至极,他走的很快,脚步生风,身上戾气太足,让黑夜都黯然失色,他忽地扯下身上的白大褂,狠狠掷在了地上,发恨似的一拳砸在了走廊坚硬的墙壁上。
万瑶踩着高跟鞋,捡起被丢在地上的白大褂,拿在手里,高跟鞋的声音在清冷的凌晨医院走廊里清脆的回荡着,万瑶恭敬的站在席谨衍身后,担忧道:“boss,太太一定会吉人天相的。”
他砸在墙壁上的拳头,鲜血淋漓。
必须立刻包扎。
“boss,你的手……”
席谨衍深呼吸了一口气,直接打断她的话,拳头一直紧紧的攥着,面容清冷到极致,如同这夜色,“约席夫人出来见面。”
席夫人?对于这个称呼,万瑶显然一怔,随即才反应过来,里面躺着的是席太太,那席夫人只可能是……席谨衍的母亲魏蓝。
“是,boss,你的手需要包扎一下。”
席谨衍没吭声,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衬衫,转身,今晚月色太银白,泛着金属光泽的冷意,现在是凌晨五点,月光还很亮,外面的天很黑,倾洒进来,镀了一层寒光在他肩头,而他垂在腿侧的手,甚至还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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