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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我眉头紧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邓馨儿是他唯一的女儿。可邓方友在外人面前,连姓带名的叫自己的女儿,没一点亲切感,反而像叫外人似的。
这足以说明,在邓方友心里,并没有把邓馨儿当成女儿看。甚至是,他心里十分厌恶。否则,也不会那般狠心的毒打邓馨儿。
这个家伙,也是一个混蛋!就算他老婆真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可孩子是无辜的,更何况,邓馨儿只是一个孩子。
大人之间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为什么要发泄在孩子身上呢?
邓方友看我不顺眼,我看他更不顺眼。冷冷的瞄了一眼,没有吱声,从裤兜里掏出白骄,抽了一支点燃,用力吸了几口,大大的吐了口烟圈,完全无视邓方友的存在。
邓方友见我不理他,知道静姐在邓馨儿房里,脸色微变,拐着腿,大步向堂屋门口走去。
“彩电哥,不好意思啊!静姐正和小表妹聊天。你现在进去,不太方便。”我侧跨一步挡住了去路。
彩电哥是邓方友的绰号。他腿受了伤,走路不方便,一瘸一拐,一踩一踮的。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家伙,居然给他取名“彩电”。
渐渐的,彩电哥三个字就成了邓方友的另一个名字了。在背后,叫他真名的人越来越少,而是直接叫彩电哥。
当着他这样叫的,我估计是第一个。他看不起我这个曾的少年犯,我更看不起他。什么东西啊?有气没处撒,居然拿孩子出气,真是混蛋!
他不给我好脸色,我也没有必要用热脸贴别人的冷pì股!
“小野种,你再叫一句试试?”邓方友双颊扭曲,眼中怒火在不断涌动,用力握着拳头,指关节咯吱乱响。
“彩电哥……哎呀,没打着!”
我既然敢招他,就有办法对付他,肆无忌惮的叫了。不等邓方友出手,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邓方友bào怒而出的拳头,自然就落了空。
“小野……呃……”
“邓方友,我不和你计较,不是怕你,而是你不配。你就是一个畜牲,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牲。”
我一步跨了上去,探手抓住他的脖子,yīn冷盯着他的双眼,“你和你女人之间的恩怨,为什么要让一个孩子去承担?”
“呃……放手!”邓方友双颊通红。
以前邓方友在工地上扎钢筋,手上有把子劲儿。可现在,他早就是废人了。我一只手,轻轻松松就能解决他,令其无法动弹。不管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我的大手。
“你真有本事,就找你女人撒气,拿一个孩子出气,你还是男人吗?”
我掏出手机,翻出图片,对邓方友晃了几下,咆哮怒问,“就算是畜牲,也知道爱护自己的子女。不管怎么说,邓馨儿是你女儿,你怎么这样狠心,将她打成这样?”
“她……她不是我女儿……她是野种。”邓方友仿佛用尽了全身气力,咆哮怒吼,因为过度愤怒,全身都在发抖。
“你真是一个畜牲!”
我甩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拽着胳膊拖到屋檐下,将他抵在墙上,冷冷盯着他的双眼,“就算她不是你亲生的,可她还是一个孩子。你一个大男人,打一个孩子,你还是男人吗?”
“是她欠打。”
“你还真是一个畜牲!”
我长长吐了口气,突然平静了,不再看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牲,淡然说,“邓方友,等会儿静姐找你谈话。你的态度放端正点,否则,当心老子打断你另一条腿。”
“关你球事!”
“你再说一句试试?”
“安静是王虎的女人,你这样护着她……”
“啪!”
“你不信邪,就再试试?”
我狠狠的甩了个大嘴巴子,“和你比起来,静姐起码伟大百倍。你给她提鞋都不配。她用心爱着每个孩子。你心里,连一个孩子都装不下。你心比针眼还小,真丢男人的脸。”
“你懂个球!”
邓方友两腿一软,顺着墙壁滑了下去,像狗一样蹲在墙根,痛苦的闭上了双眼,“那个贱婆娘!说是在外面打工,其实是当别人的情妇,天天陪野男人睡觉,比母狗还下贱。”
“这样贱,你还娶她。你是不是,比她更贱?”我困惑的看着他。
一时之间,我真的没有想明白。他明明知道他女人方晓琴这样下贱,还欢天喜地了娶进门,不是脑子进水了,就是有病,就喜欢这种下贱的女人。
“你毛没长齐的生瓜蛋子,懂个毛!”邓方友用力揪着头发,仰天长叹,沉默少顷,发泄似的说了一大堆。
在此之前,我真不知道邓方友和方晓琴之间,居然如此有故事。
原来,方晓琴不是金福镇的人,而是白马镇的人。打工的时候认识了邓方友。那个时候,他们是自由恋爱,是邓方友主动追求的方晓琴。确定关系之后,过了一段恩爱的甜蜜生活。
结婚的时候,非常突然。理由是,方晓琴怀了他的孩子,不得不结。其实,他一直怀疑,孩子不是他的。
原因有两个,其一、方晓琴说怀了他孩子的时候,他们只上过两次床。他不相信,两次就怀上了。方晓琴却说,他火力旺,一炮就能打中。
其二、邓馨儿出生的时间不对,八个多月就生了。孩子不足月,方晓琴却说是早产。孩子生下来,没有一点像他,也不像方晓琴。他怀疑,孩子像野男人。
可方晓琴一口咬定,孩子就是他的,而且,在他之前,只有一个男人。可是,她和那个男人早就分开了,也没有联系了。嫁给他,是真心想和他过日子。
“你果然是一个畜牲!”
我一脚踩在邓方友的瘸腿上,冷笑看着他,“你真怀疑孩子的身份,生下来就该做亲子鉴定,现在医学发达,哪儿都能做,也花不了几个钱。”
“我?”
“你啥jī毛没有做,只是凭怀疑,就这样虐待邓馨儿。你说说,你是不是猪狗不如的畜牲?”我揪着头发将他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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