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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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子叫,瞬间被淹没在闺蜜几人的叽叽喳喳里。

下定决心抬头,她张嘴刚要再喊,人已经走得很远了......

只好又将嘴合上。

没关系,她一定还有机会的。(哭)

高考越来越bī近的时候,学校发起了一个活动。

给全校低年级的同学每人发了一张明信片,可以匿名也可以不用,写上自己的祝福语,在高考前一天送给即将高考的学长学姐们。

不用说,江柏屿肯定是众多学妹中的首选,明信片大概能收一麻袋。

阮心糖拿着明信片就开始犯愁,先不考虑江柏屿会不会看的问题,她压根儿不敢送啊。

没错,看看墙角那箱情书,她承认她就是这么一个怂包。

这种东西要托别人带过去,好像也不是很合适,显得很没诚意。

正发愁,闺蜜问她要写给谁。

“我写给江柏屿学长,你呢?”

“我......”刚要说她也是,想起来她在闺蜜面前一直是对江柏屿无感的清醒人设,便忍住没说。

“你不会也写给江柏屿学长吧?”

“当然不是了,我才跟你们不一样,审美那么大众化。”

闺蜜笑着推她:“哟,你审美小众,那你倒是说说,你要送给谁?”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阮心糖嘴硬到底。

不过到底为什么要塑造这种清醒人设啊,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最后她还是匿名写了一张,都是些很泛泛的祝福语。

时间很快来到高考前一天,高三的学长学姐们只在学校待一个上午,专门留时间互相道别以及接收低年级同学的祝福。

闺蜜硬拉着阮心糖一起上去,说到底,闺蜜也不太敢一个人去送明信片。

“感觉他虽然也挺客气,但又很冷漠的样子,我怕他不收。”

“你拉上我也没有用啊。”阮心糖说。

闺蜜说:“不啊,我拉上你是要看看你的小众审美!”

阮心糖心想待会儿随便找个学长或学姐给了算了。

她们来得比较晚,递明信片的人少了很多,不然冲江柏屿的受欢迎程度,她们非得挤得头破血流不可。

江柏屿和自己的一个男同学站在走廊上,背对着外面,不知道在聊什么。

阳光从头顶洒下,他背着光,阮心糖依旧能看清他的五官,早已印在她心里了。

闺蜜拉着她走近,她能感觉到闺蜜的手一瞬间握紧了她。

没等她们开口,江柏屿身边的男同学已经笑道:“给江柏屿送明信片的吧?来,丢这儿。”

他拉开一个纸袋,阮心糖瞥了眼,嚯,这一丢下去瞬间就不知道哪张是自己的了。

“谢谢。”江柏屿的谢谢已经说到麻木。

“不用谢,祝您高考顺利,考上理想的大学!”闺蜜说,将阮心糖的手又握得更紧了。

阮心糖吃痛,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好暗自忍下。

那位男同学笑了,“他这样的大神早就被心仪的学校保送录取了,参加高考不过是去体验生活。”

阮心糖看到江柏屿警告似地看了男同学一眼,好像不希望他说太多。

她拿着明信片不知道要不要也丢进纸袋。

“同学,你送不送啊?赶紧的啊,丢完我们要走了。”

阮心糖最后看了那沉甸甸的纸袋一眼,将明信片递给男同学:“学长,我这个是送给你的。”

男同学愣住,闺蜜和江柏屿的眼神也都聚集在她脑门。

阮心糖心里的自己正在疯狂挠墙,泪流得像两条大河那么宽。

“给我的?”男同学有点受宠若惊,“谢谢啊。”

阮心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闺蜜下的楼,怎么回的家。

这回是真的结束了。

她的暗恋,朦朦胧胧地开始,yīn差阳错地结束。

那一晚,阮心糖就跟第二天要高考的万千高三学子一样焦虑得没睡好。

半夜爬起来翻箱倒柜找了张明信片,打算重新写一张。

她先在纸上打好草稿,一遍又一遍修改,但不管怎么改,都不是非常满意。

一张明信片根本没办法表达她这三年的感情。

干脆将那箱情书送给他算了。

脑补了下,江柏屿高考完出来,她抱着一个纸箱上去,说这是我这三年给你写的情书。

呵呵,旁边的人肯定在想她是从哪个jīng神病院出来的。

写写写,改改改,一晚上就这么过去,阮心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等醒来时,头重脚轻,这熟悉的感觉......

发高烧了!

爸妈都去监考了,家里就剩阮心糖自己,看了眼时间,下午1点。

她竟然睡了这么久!

自己拿了钱出去找就近的诊所输液,这液一输上,又睡过去了。

再醒来时,墙上的挂钟显示六点。

“护士姐姐,你们这钟是不是快了?”她哑着嗓子问。

护士姐姐看一眼挂钟,又看一眼自己手机,“哪里快了,就是六点没错。”

离今天的考试结束已经过去一个小时,她华丽丽地错过了送明信片的时间。

回家的路上,碰上爸妈也正好回来,问她干吗去了,才知道她今天发烧,晚上给她做了不少好吃的。

吃完饭阮心糖又重新振奋jīng神,没事,还有明天。

嘿嘿,高考得考两天,她知道。

但她没料到的是,第二天还有第二天的突发情况!

当天一早,阮心糖无力地盯着门,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锁在家里。

给爸妈打电话,统统关机。

真是不得不让人猜想她的计划是不是被爸妈知道了,所以通过这样的方法来阻止她早恋!

阮心糖欲哭无泪,只祈祷他们能赶紧想起来自己女儿被反锁在家里了。

直到下午五点,阮心糖就像一只被遗弃的玩偶,始终没被想起来。

五点四十,妈妈回来开了门,惊讶道:“哎呀,我早上出门反锁了是吗?哎哟我这脑子,肯定是一顺手就锁上了,糖糖,吃饭了吗?”

阮心糖连哭也没时间,像一阵龙卷风一样快速卷出了门,“我出去一下!”

是不是来不及了?

不知道。

脑子里唯一的念头,是一定要见到他,一定要将明信片送到他手里,告诉他自己喜欢了他三年。

能不能不要让她失去他的所有联系和信息,不要像一个从未认识的陌生人一样从此在她生命里消失。

越来越靠近学校时,广播站还没下班,广播里主持人说下面是今天的最后一首歌,《爱的代价》。

“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

阮心糖一边跑一边很想哭。

离学校还有一百米时,终于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他刚走出学校大门,踩着旋律“走吧,走吧.....”

突然很想拔掉广播,不要再催了!

她拿出那年长跑最后冲刺的劲儿来,相同的是,终点还是江柏屿,她一直很喜欢的江柏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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