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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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里只剩她一人。

不知道跟妆师怎么搞的,说给她盘发,竟然丢下她自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阮心糖起身,自己抱起婚纱的拖尾,准备离开休息室去找跟妆师问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握上门把手,她随意瞥了眼墙上的时钟,时针指示现在竟然已经是晚上七点!

阮心糖来不及惊讶,拉开门往外跑去。

跑了一路,一路无人。

整个酒店寂静无声,唯有她的脚步声和急促地喘息声在回响。

跑出酒店,阮心糖来到她和江柏屿本来要举行婚礼仪式的空草地。

夜幕之下,草地上空荡荡一片。

“江柏屿!”阮心糖朝周围大声喊,额头急出了冷汗。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阵猛踩油门的轰鸣声,阮心糖回头,一辆黄白sè的大巴几乎在两秒间冲到了她面前。

接着,她被重重地撞飞出去。

而那个大巴的司机,她看得真切。

是一个男人,但没有脸。

猛地睁开眼,阮心糖再次面对镜子里的自己,一时恍惚。

刚刚,是个梦?

“诶别动。”跟妆师在身后说道,又给她正了正头纱的位置,“头纱差点戴歪了。”

阮心糖抬眼环顾休息室的墙,想看看时间,然而跟梦里不同,墙上并没有时钟。

她松了口气,问跟妆师:“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十几分钟。”跟妆师轻扶着阮心糖的头,对镜子里笑说:“好啦。”

阮心糖的情绪还沉浸在那个梦里,望着前方的眼神迷茫得没有焦点。

“不舒服吗?”跟妆师问道,“你脸sè怎么这么苍白。”

阮心糖这才又重新看向自己的脸,还真是,跟之前的红润比简直像撞见鬼一样。

“没事没事。”她赶紧拿了腮红刷往自己脸上扑腾。

“你出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再坐会儿。”她朝收拾东西的跟妆师说道。

跟妆师点点头,随后退出休息室。

阮心糖本来的好心情全被刚才的噩梦搅和了,虽然她以前也不是没做过噩梦,但刚刚被撞飞出去那刻太过真实。

大概是昨天被唐凯封吓的后遗症,估计短时间内她坐车都会有yīn影。

突然有人敲了门。

“谁呀?”

“是我。”

江柏屿。

阮心糖一听是江柏屿赶紧回了声“进来。”

江柏屿推门而进,越过一扇屏风,走向里间。

眼前一袭纯白婚纱的阮心糖美得他挪不开眼。

他走近两步,阮心糖也立即起身上前。

想到刚刚梦里到处找不见江柏屿的情形,阮心糖还心有余悸,一个箭步扑到了对方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怎么了?”江柏屿立即察觉出阮心糖情绪异常。

“刚刚做了个噩梦。”阮心糖的小声儿委屈巴巴的,听得江柏屿一阵心疼。

“我说你半天没出来,原来是睡着了。”江柏屿轻抚着她的背,柔声哄道:“梦到什么了,跟我讲讲?”

“不要,我不想回忆了。反正梦里我找不到你。”阮心糖不着痕迹地抹去眼角的泪,声音却忍不住带着哭腔。

“梦和现实是相反的,这恰好证明,在现实世界,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江柏屿温柔的声音里好似有魔力,一下驱散了阮心糖心里的刚刚积存的yīn霾。

她踮脚仰头,在江柏屿右脸吧唧一口,留下她鲜红饱满的chún印。

江柏屿见阮心糖抿chún,便知道她是故意的,抬手点了下她的鼻尖,宠溺道:“好看吗?”

“好看,不许擦。”阮心糖两个小梨涡在江柏屿眼前招摇。

江柏屿掐着她腰柔声威胁:“待会儿出去别人笑话你老公,你舍得?还不快给我擦了。”

阮心糖笑着,扯过一旁的纸巾仔细地给他擦掉。

休息室里一时安静下来,突然,外面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两个人的说话声。

因中间隔着一扇装饰屏风,进来的两人好像不知道里面阮心糖和江柏屿都在。

阮心糖和江柏屿面面相觑,听着外面两人的争执声,都愣住没动。

薛奉遥冷声质问:“言漠承,好马还不吃回头草,你当初走得那么决绝,现在又到我面前低声下气,未免有些惺惺作态,你以为是个人都能被你任意拿捏?”

言漠承没回应。

屏风突然被猛地撞击了一下,外面言漠承好似把薛奉遥抵在了屏风上。

薛奉遥这回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挣扎着发出“唔唔”的声音。

阮心糖听了会儿,脸sè突变,跟江柏屿咬耳朵,语气愤懑:“大哥也太没风度了,说不过竟然要捂住我姐的嘴?”

“......”

江柏屿差点笑出声来,凑近阮心糖耳朵,“宝贝,你怎么这么可爱。”

阮心糖:“???”

江柏屿:“很明显是在qiáng吻。”

阮心糖:“噢~”

经他一点拨,阮心糖瞬间反应过来,一时又红了耳根。

突然,一声响亮的耳光——

“啪!”

江柏屿:“......”

阮心糖:“哦豁......”

☆、一颗酸梅糖

耳光之后,便是一阵沉默。

屏风右边的两人凝神听着隔壁的动静,突然,旁边又起了争执。

听起来是薛奉遥想离开,言漠承不让。

两人动静越来越大,江柏屿指了指旁边的衣柜,示意阮心糖躲进去,否则等外面两人闹到里间来看见他们俩在,那就十分尴尬了。?

江柏屿领着阮心糖轻手轻脚躲进衣柜。

果然,没一会儿,还在争执别扭的那两人转移战场,进了里间。

薛奉遥背抵着化妆桌,双手抱臂,语气不耐烦:“你到底想干什么?”

言漠承以沉默相对。

就在衣柜里的阮心糖和江柏屿都在困惑他到底还要沉默多久时,才听见他声音极轻的回了句:“不要嫁给别人。”

几乎是在哀求。

薛奉遥眼里原本的冷漠情绪被对方语气牵动,化为柔软。

她低下头,不再看那双示弱讨好的双眼:“你听见了?”

言漠承上前半步,紧抱住她,动作有一丝慌乱。

好像生怕她被人抢走,所以要牢牢抱在自己怀里才安心。

“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嫁给别人。”

薛奉遥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动作上虽没有回应,脸sè已经柔和许多。

“言漠承,你始终欠我一个解释。”她的语气里透着几分委屈。

言漠承低头吻住她,轻柔地吮吸她的chún瓣,一如既往的深情。

两人吻得忘我,休息室里暧昧旖旎。

阮心糖贴着衣柜缝隙看得入神,露出老母亲般慈祥微笑。

突然,江柏屿侧了下身,原本挂得好好的小礼裙从横梁上滑落,铁艺衣架砸在木质衣柜里,丁零当啷作响。

阮心糖肩一抖,转过头去,用犀利眼神质问江柏屿:“干嘛呢!”

江柏屿两手一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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