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1 / 1)
”阮心糖憋着笑。
“当然了,”江柏屿起身,“浴室在哪儿,我先洗个澡。”
“那边。”阮心糖伸手指了个方向,眼睛却不由自主看向某人的腰间。
嗯,自控力太好了,真是一点都不明显呢!
江柏屿洗完澡出来时,阮心糖正趴着在玩儿平板电脑里的割绳子游戏,认真的模样活像天桥下贴膜的。
他擦着湿发走过去,正好看见阮心糖没过关,点了重新开始。
“我帮你。”
阮心糖不相信他,“这关很难过的。”
“不难,想让它吃到糖,你只需要先把这根绳子切了,再等待合适的时间切这根,最后这颗糖会落到这里,你再......”
“来来来,你来试试,光说不练假把式,哼。”她骄傲地把平板儿塞到江柏屿怀里,转身去找吹风机,等回来时,江柏屿竟然已经开始下一关。
”不许玩儿了,你都通关了我玩儿什么?“抢过平板电脑,她换成吹风机塞到江柏屿手里。
江柏屿握着吹风,宠溺地笑着走到一边吹头发。
“这些纸箱子是怎么回事?”他脚边是满地的纸箱子。
阮心糖注意力还在手里的平板上,心不在焉道:“前几天搬家,还没收拾。”
看她玩游戏那专注模样,江柏屿无奈叹了口气,蹲下身去帮她收拾。
离他最近的纸箱里放着一些很有年代感的东西,比如旧相册,页边卷起且泛黄的课外书籍,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挂饰,明星贴纸之类的。
他饶有兴致地拿起相册翻看,从孩提时期一路到青春期,阮心糖唯一没有太大变化的是笑起来时的两个小梨涡。
有张照片右下角印着时间,他推算了下,大概是阮心糖初二时期,比现在要胖很多,但是笑起来那副纯真冒傻气的模样还是很可爱。
只是,莫名有点眼熟。
捏着照片回想片刻,他突然叫了阮心糖的全名:“阮心糖。”
“嗯?”对方还专注手里的游戏,眼也没抬。
“阮心糖。”他加重语气。
察觉到江柏屿语气里的异样,阮心糖终于抬头。
一眼瞥见江柏屿手里拿着自己初二时的照片,她扔下平板朝前一扑跪在床尾,伸手就要抢。
江柏屿一抬手,轻松躲过。
“不想让我看?”他故意举高让阮心糖够不着。
“你怎么偷翻人家相册呢?”阮心糖皱眉怼他。
江柏屿弯腰低头,一张帅气俊朗的脸庞凑到阮心糖面前,深邃的眼眸直直盯住对面惊慌又闪躲的双眼:“我看你莫名眼熟啊,阮心糖同学?”
阮心糖慌得不敢直视江柏屿的眼睛,垂下眼眸,只道:“照片还我。”
感觉到对方语气里的严肃认真,怕是真生气了,也不敢再逗她,江柏屿把手里照片递出去。
阮心糖拿过照片,垂着头,紧紧捏住。
江柏屿看不见她此时什么表情,于是在床前蹲下,这才发现她竟然红了眼眶。
“怎么了?”他柔声问,一手捧上阮心糖的脸,温柔地抚摸。
“那时候......不好看.....”抬眼的瞬间,泪水涌出眼眶,划过她白皙脸颊,一颗颗珍珠大小,砸在手里的照片上。
她太自卑了,自卑到只是照片也不愿让江柏屿看见。
这一刻她好像又变成了那个胖女孩。
那个被江柏屿忽视的。
只会默默跟在江柏屿身后的。
被同学嘲笑的。
阮胖。
“那个时候......太胖了......不想让你看见。”阮心糖哽咽着,发出的声音极轻,又委屈,又自卑。
她想把那段时光掩藏起来,最好永远不要让江柏屿知道。
可是那段时光,每次回忆都那么美好,她舍不得都丢掉。
江柏屿轻柔地抚过她的脸颊,把泪珠一一抹去。
“胖又怎么样,我不是说过,不用在意任何人的眼光,怎么快乐怎么活。原来,你都没听进去。”他轻捏她的脸颊,“该罚。”
阮心糖破涕为笑,吸溜着鼻子,声音极软极甜:“那时候光顾着看你了,哪有心思注意你在说什么?”
说完,她抿着chún还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她听进去了,她都听进去了。
江柏屿心疼地搂她入怀,声音温柔又坚定:“以后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
☆、一颗嘻嘻糖
两人继续收拾一地的箱子。
阮心糖正把箱子里的衣服拿出来一件件挂进衣柜,突然瞥见江柏屿的手伸向了某个小一号的箱子。
她愣了半秒,反应过来时已经把箱子护在自己怀里。
“这个箱子你不能看,是秘密。”她睁着一双无辜大眼,有些心虚。
江柏屿还保持着伸手的姿势,有些不明所以,不过盯了她半晌后,还是决定尊重对方。
他没有纠结,只是无奈叹了句:“你的秘密还真多啊。”
阮心糖的秘密很多,可江柏屿不知道,每一件都跟他有关。
这晚,阮心糖在江柏屿的怀里,睡得安稳又踏实。
只是一早醒来时旁边已经空荡荡,瞬间有点失落。
摸着旁边凉凉的枕头,她突然想起来相亲那晚,她也是这样招呼也没打偷偷走掉,第二天江柏屿醒来也是这么失落吧。
嗯,扯平。
她伸个懒腰,起床洗漱。
来到客厅,一眼便瞥见茶几上摆着的早饭。
小笼包,豆浆,油条。
这样看来是扯不平了,她那天早上走之前可没给人贴心地留下早饭。
装豆浆的瓷碗下压着一张便签:“上午回公司处理事情,下午来接你。”
右下角是一个小人儿抛飞吻的简笔画。
江柏屿真是写得一手好字啊,画也不错。
阮心糖咬着温热美味的小笼包,突然觉得自己对江柏屿的滤镜越来越厚了。
明亮简洁的会议室,坐着几个公司高层。
江柏屿和言漠承并排坐在最上座的位置。
这次会议的讨论内容是关于起诉胡匀泄露公司机密的事。
当然,只要胡匀方赔够钱,这件事也不会怎样。
重点是,胡匀母亲压根儿不可能有这么多钱,结果可能是抵押房产,一个老人落得无家可归的地步。
然而这都不一定够。
江柏屿全程没有参与讨论,几个高层都觉得应该公事公办,或者等找到那个还藏在暗处的送图者,让他们协商赔偿。
言漠承最终敲定了整件事。
会议结束时,江柏屿冷着脸率先起身离开。
“江总,您之前订的戒指,送到了。”安素走进江柏屿办公室,手里拿着一个红sè礼盒。
江柏屿垂着眸,凝着眉,不知在想什么,连安素进来的动静也没察觉。
“江总?”安素只好又叫了一遍。
江柏屿这才从沉思中反应过来,问道:“什么事?”
“戒指,送到了。”安素把礼盒递过去。
他接过来打开看了眼,嘴角勾出淡淡笑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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