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1 / 1)
然从她的暗恋男神转变成孩子他爸了。
阮心糖卸完妆打着哈欠跟她姐下楼,又上了薛奉遥的车,头一歪打算再补个觉。
“准备怎么处理?”薛奉遥问。
阮心糖睁开眼,盯着自己的小腹处。
昨晚薛奉遥带着她做了检查,怀孕三周多,还不太显怀,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区别,顶多就像是吃撑了。
但如今确确实实有个生命在里面,是她和江柏屿一时冲动的结果,也是他们最紧密的联结。
“你猜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儿?”阮心糖突然好奇。
薛奉遥笑了笑,“怎么,你还重男轻女啊?”
“没有,”阮心糖否认道,“我只是在想,如果是个女孩,应该会比较像爸爸。也许眉眼像他,鼻子和嘴像我,我也更喜欢女孩儿,女孩儿比较乖。”
“所以你打算留下这个孩子?”薛奉遥关掉广播,车里安静下来。
阮心糖面对这个问题沉默了半分钟,轻声道:“我更想知道他会做什么决定。”
“这么说吧,”薛奉遥还是一贯冷静语气,“依我在医院这几年浅显的经验来讲,发生这种事一般男人做的决定都不会是女人心中最理想的选择,逃避和推脱也许是他们遇上这种情况的天性,当然有可能江柏屿例外。”
“可我自己也很矛盾,”阮心糖苦笑着,“我一向是没什么主见的人。高考报志愿时,我爸妈说哪个学校好,我就报了哪个学校。上了大学寝室的人都参加动漫社,我本来没多大兴趣也跟着凑热闹,后来有人追我,室友说那男的不错,我就答应了,结果什么都聊不到一起去,一天不到就分手了,分手后那男的还跟室友说我很无聊。再后来毕业,跟着闺蜜进了酒店行业。现在想想,好像只有一件事是我凭着自己的意志在坚持。”
那就是喜欢江柏屿这件事啊。
阮心糖本来想着江柏屿要是一直都不会真心喜欢上她,那她就死了这颗心,去试着喜欢别人。
可惜现在,这个孩子的到来就像在她身上栓了条绳子,而绳子那头攥在江柏屿手里,她无力挣扎逃走,全凭江柏屿收绳,或是把这根绳子一刀剪断。
“其实要跟他说这件事并不难,我只是害怕听见他的答案。”阮心糖轻声叹着气,“我怕他说留下,好像只是为了负担责任而勉qiáng接受.....”
“但你更怕他放弃这个孩子,”薛奉遥接过话道,“这证明哪怕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他也不愿意和你在一起,这样你更惨,孩子也很惨。”
阮心糖轻叹着偏过头,远处气势恢宏的江氏集团大厦一闪而过。
她心里就像是堵着一团棉花,棉絮渐渐往上飘进了她的嗓子眼儿,她忍不住咳嗽,咳嗽使她涨红了眼眶,鼻子酸涩,眼角开始有泪滑下,她想孩子应该比她更难受吧。
想到这里她的眼泪就更绷不住了。
☆、一颗白冰糖
阮心糖回到家倒头就睡。
醒来时外面已经是黄昏时分,远处地平线金黄一片。
她有些恍惚,好像现在不是2018年,而是2009年她中考前在学校门口最后见到江柏屿那一天。
那天下午回来她也是睡了很长时间,醒来时外面景sè也如今天一般旖旎,她当时撑在床上看着夕阳,知道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江柏屿了,喃喃自语问:“江柏屿会去哪里呢?”
而如今,她只能问:“她的孩子,会去哪里呢?”
本以为能清静地过一个周末,阮心糖却在星期天下午接到安素的电话。
安素嘱咐她穿得正式一点,六点在楼下和刘司机碰头,再开车去接江柏屿。
“有什么事吗?”阮心糖看了眼时间已经五点半,把手机夹在耳朵旁一边开始翻衣柜。
“有个很重要的饭局,对方是市里的几位领导,你到时候少说话多做事,最重要的是给江总挡酒,江总昨天在子公司开了一下午的会回来就感冒了,所以你千万别让他喝酒。”
阮心糖心想江柏屿这身体素质也是够差的,“那您去不是更好,我这没什么经验,怕出差错。”
“不用太担心,这种饭局你不是主角,只要全程照顾好江总就行,而且江总说你酒量更好。”
“???”阮心糖扯下一件米sè衬衫,心内默默念了句“wtf”!
江柏屿明明是知道她的酒量的,睁眼说瞎话。
“行,我知道了。”阮心糖挂掉电话,迅速脱下睡衣换上衬衫和一条米sè包臀半身裙,看着被裙子勒出的小腹,她突然想起来她现在比江柏屿更不能喝酒!
她连忙拿了手机给安素拨回去,手机显示拨通那边却一直没人接。
连续拨了三次之后,阮心糖还想再拨第四次,刘司机的电话打了进来,说还有十分钟到楼下。
她只好放弃让安素换人的想法,手忙脚乱梳头发化妆,喝酒的事也只能到时候再见招拆招了。
阮心糖蹬着她鞋柜里最正式也最高的一双高跟鞋下了楼,她虽然不太习惯穿十厘米高的高跟鞋,但只要走慢点还是能走稳。
和刘司机交接时她看见开来的是江柏屿那辆阿斯顿马丁,问道:“怎么是这辆?”
因为江柏屿这辆车一般不让除他以外的人碰,公司上下都知道。
“江总指定开这辆,本来昨天是开的那辆宾利到老宅的,今天江总吩咐说让你开这辆过去接他。”刘司机说。
“老宅?”阮心糖猜想多半是江柏屿爸妈家。
“是董事长家,”刘司机说,“你要是不知道怎么走就看导航,上面我都给你设置好路线了。”
“好,麻烦您了,我现在就过去。”阮心糖答应后立即上车往老宅开。
江柏屿的这辆车说起来好像除了他本人,还真就只让她阮心糖开过,当然刘司机今天是例外。
所以她在他心中算是比较特别的人吗?
阮心糖想到这儿无奈笑了,不知道江柏屿为什么有意无意中总是做这种让人容易多想的举动。
仔细想想,也不过是她自作多情,毕竟江柏屿什么也没说过,除了在最一开始时让她做他女朋友,可惜那时也没带几分真心,好像只是为了弥补她那一夜所以想给她一个身份,又或许是因为气氛烘托到那儿了不得不这么问,只是至始至终他也没说过任何表达他心意的话。
他只是说:“做我女朋友吧。”但阮心糖知道,他把前面那句话省掉了,不是“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而是“我睡了你,所以做我女朋友吧。”
可是这种“补偿”,她不稀罕。
一路还算畅通无阻,到达老宅后阮心糖给江柏屿打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在门外等着。
五分钟后,江柏屿的身影出现在大门,阮心糖下车迎接。
江柏屿冷着脸打量她一眼,没说话,径直坐进副驾驶。
阮心糖知道他肯定没忘记昨天早上被挂断电话的事,心里对她多半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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