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1)
发压到耳后开始记录会议内容。
会议讨论的内容阮心糖基本都听不懂,江柏屿说了很多建筑术语她更是听得云里雾里,记录时很多词也拿不准,凭着直觉在记。
不止如此,阮心糖因为坐在江柏屿身边,一抬头便是他lún廓分明的侧脸,导致极容易走神。
她还发现下面有人发言时,江柏屿的表情会更加专注,偶尔颔首表示继续,有时又微微蹙眉,要打断别人发言时他会先叩两下桌子再说不好意思,整个人礼貌又有涵养。
而等到他发言时,简直浑身散发着耀眼的光。
江柏屿站在投影仪前,对自己领域内的东西非常自信,侃侃而谈。
和年少时作为学生代表在台上演讲不一样的是,此时的他不经意流露出的还有一种不容反驳的霸气。
少年时候江柏屿身上更多的是贵气,好像是无价珍品,旁人不敢轻易触碰,怕不小心碰坏了。
而此时的江柏屿旁人也不敢随意触碰,怕被砍手。
“最后一件事......”江柏屿边说边走向座位,经过阮心糖时顺手拿激光笔敲了她的头。
阮心糖好像上课走神被逮了个正着的学生,立即坐正身子拿了笔开始记。
“下周一设计部会来一位新同事,也就是即将上任的设计部主管,一位女士,大家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找她解决。虽然是外部空降,但实力不比你们在场的任何人差,也不用不服气,公司凭实力说话,不凭资历。”最后几个字江柏屿咬得很重,眼神也比先前更冷,居高临下的姿态仿佛审视着众人。
话里的潜台词也很明显,不凭资历的意思就是不必觉得自己资深就有多了不起,没混上主管不过是因为你们实力还达不到这个水平,而干了这么多年还没上位的人显然更应该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比如胡匀。
这一席话说得气氛又凝固起来。
阮心糖在笔记本上记下:“下周一,设计部主管入职,”还没写完,一个年轻设计师弱弱举手问道:“请问新主管怎么称呼?”
阮心糖听见他问,也准备把名字写上,说不定以后还得经常对接这人。
“念裴。”
两个字,听不出任何情绪。
阮心糖写字的动作顿住,没想到,竟然是念裴。
“今天的会就到这儿,有关工作我会让阮心糖去落实和跟进。”江柏屿合上电脑大步走出会议室。
阮心糖迅速记下念裴的名字,合上笔记本,端上那杯温热的咖啡跟上去。
“开我的会还敢走神?”江柏屿偏头看她一眼,“想什么呢?”
想你啊!
可惜阮心糖不敢这么说,赔着笑回道:“听不懂,有点犯困。”
“哈、”江柏屿轻笑一声,“早上都睡过头了还能犯困?”
“没有啊,”阮心糖转着眼睛无辜道,“我早上是因为......”
“我不听借口。”江柏屿拿过阮心糖手里的咖啡走进办公室,把她没说完的借口顺手关在门外。
怎么每次打断她的话就不觉得不好意思呢这人?阮心糖回到工位,正准备要坐,内线电话又响起,铃声刺耳又聒噪。
“进来一下。”江柏屿简短吩咐完后挂断。
阮心糖只好又进去办公室,“您找我?”
“过来。”江柏屿看着电脑,头也没抬。
阮心糖因为之前被弹额头那一下,现在已经不敢随意靠近他,挪着步子走近后,身体依旧微微后扬。
江柏屿什么也没说,拿了咖啡递到她面前。
阮心糖接过来,杯子里还剩了大半杯,总不能是喝不完让她帮忙扔掉吧?她猜不出自己老板的意思,于是问道:“怎么了?”
江柏屿把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到她脸上,耐着性子回了两个字:“凉了。”
阮心糖握紧杯子,手心里传来的感觉温热,哪里凉了?“是热的啊。”
“热不热,我说了算。”江柏屿此刻表情傲慢又欠揍。
阮心糖暗自叹了口气,答应道:“好,我重新给您倒一杯。”转身离开时忍不住小声吐槽:“就不怕我往咖啡里吐口水?”
“吐吧,”江柏屿靠向椅背,完全无所谓,“又不是没吃过。”
阮心糖没想到他耳朵这么尖,身子一顿,逃一般地出了办公室。
几分钟后她重新端了咖啡回来,江柏屿喝了一口后放在一边,“把你做的会议记录拿给我。”
“我还没整理呢。”阮心糖那会议记录大概除了她本人没人看得懂,可能连她本人有些地方都还得仔细辨认。
“先拿给我。”江柏屿坚持要先看一下,阮心糖只好拿了自己的笔记本过来。
江柏屿没立即翻看,顺手把笔记本放在一旁的文件上,“你可以出去了。”
等阮心糖出了办公室,他才又拿过她的笔记本翻开,里面的内容,只能用乱七八糟来形容。
“字也够丑的。”江柏屿翻开第二页,掠过毫无逻辑可言的内容排版,瞥见左下角竟然还画了个小人。
在他的会上走神不说,竟然还画起了画?
江柏屿哭笑不得,不知道说她什么好,这个助理的工作如果十分满分,那阮心糖大概也能有十分,只不过其中九分都是他私心多给的颜值分。
阮心糖这一整天都在无数哈欠中度过,昨晚没睡好导致整个人jīng神萎靡,再加上没化妆更是一点气sè也没有,就这样终于熬到下班前一个小时。
“你今天没化妆是吧?脸sè太难看了。”安素端着杯咖啡回来,站在工位上点评她,“衣服也是昨天那套,你怎么回事?回家不洗澡的吗?”
“才没有,我每天都洗,”阮心糖解释道,“只是昨天在我姐家,没有换洗衣服而已。”
“好吧。”安素笑着耸耸肩。
阮心糖捂着脸问:“我脸sè真的很难看吗?”
“还好,”安素偏头仔细看了看,“倒也挺素净。”
两人正聊着,江柏屿又打电话过来叫阮心糖进去一趟。
不会是咖啡又凉了吧?阮心糖挂掉电话在心内吐槽,是不是所有老板都这么多事儿?
她推开办公室门进去时正好从硕大的落地窗望出去,此时五点,远处金黄的太阳已经没了中午的威力,温柔地悬挂在半空,像一颗圆润的蛋黄。
“坐吧,”江柏屿示意阮心糖坐到他对面,“会议记录我看了。”
阮心糖脚步顿了下,不是不知道自己写的有多乱,都不用看江柏屿的脸sè就知道他肯定很不满意。
“我很不满意。”
看吧......
“鉴于你根本听不懂我会上在讲什么,我打算亲自给你补补课。”江柏屿起身走到阮心糖身边,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转向她。
屏幕上是一个ppt,很简洁的ppt,简洁得仿佛刚做的。
“我从头讲,认真听。”江柏屿一双长腿交叉站立倚着桌沿,双手环xiōng,正准备开口——
“那个......”阮心糖打断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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