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1)
能买?”
“村里的台灯不护眼,”米安安一本正经地说,“我要买个护眼灯,不频闪的那种。”
谷小钊意外,“你又不看书。”
“不是我用,”米安安把小叶子往草丛里一丢,看向远处刚熄了灯的小屋,“替他买的。”
“你干嘛对那家伙这么好啊?钱多你给我呗……”
“能一样吗?”
“怎么就不一样了!”
夜sè里,米安安回过头,风吹得她柔软的头发贴在面上,平添了三分女人味儿。
不一样,她的颜警官跟谁都不一样。
不是所有人都救过她的命。
更不是所有人都是她心里踏云而来的盖世英雄。
作者有话要说: 看过《撩鲸》应该知道的,颜警官其实真的是刚正不阿的温柔男人,至于现在咋这么嘴硬心软,自然是有原因啦!
这老男人,很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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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光(3)
次日一大清早,米安安果然拖着谷小钊去镇上采购了。
一路上少年绞尽脑汁向她打听,那位叔到底是什么大人物?值得她这么鞍前马后的照料?
她答:“晚点跟你说,我得跟他套好口供。”
谷小钊:“……”
合着,摆明打算诓他呢?
买了护眼灯,两人正要返回,米安安突然又问:“你们男的,有没有什么必须要用的东西?”
“什么叫‘必须要用的东西’?”
米安安不晓得怎么跟他解释,比方女孩子每天得涂涂抹抹,那几天还得要卫生棉……那男人呢?她跟着阿嬷长大,对男人的事毫无概念,可不得打听?
谷小钊想了想,“剃须刀吧……”他摸了摸下巴,那儿还只有没完全冒出头的青涩点点。
“那个我给他了。”
“你哪弄来的?”
“跟阿嬷拿的,”米安安理所当然地说,“我爸从前用的。”
谷小钊眨眼,“十五年前的剃须刀?”
米安安点头。
“那还能剃胡子吗?”谷小钊想想都rou疼,“怕是皮没了,胡子还在吧?”
米安安二话不说,一头扎回了超市。
回家路上,米安安突然又说要去一趟网吧,提着购物袋的谷小钊没好气,“给你阿嬷知道,又得给祖宗八代跪牌位。”
“你不说、我不说,天知地知,”米安安咧嘴笑,搂了小跟班一下,“她老人家怎么会知道嘛!”
她跑进路边网吧了,留下谷小钊从耳垂一直红到脖子根。
等谷小钊终于平复心情,跟进网吧,才发现角落里的米安安已经戴着大大的耳机,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光忽明忽暗,照在她那双清澈明晰的杏仁眼里,更显得明亮。
谷小钊深呼吸,凑了过去,“玩啥呢?带我一个。”
结果屏幕上肃穆得很,白底黑字,庄严的徽章和旗帜。
“什么川狼?什么孤狼、藏獒的……你什么时候开始对野生动物感兴趣的,我怎么不知道?”谷小钊一头雾水地说。
“嘘!”米安安比了个噤声,专注地盯着屏幕,慢慢下拉鼠标,“看英雄呢。”
谷小钊只好陪在背后,直到小姑nǎinǎi意犹未尽地关了电脑,下机、离开。
人是出了网吧,可魂好像丢那儿了。
谷小钊张开五指在米安安眼前挥了挥,她没啥反应,不得已,他只好夸张地叫道;“哎呀!护眼灯落在网吧里了!”
失神的米安安立马回了魂,转身就要往网吧跑。
谷小钊一把拉住她,“到底咋啦?这狼那獒的,把你给怎么了?”
米安安低头,见护眼灯还好端端被他提着,才松了口气,“你说,要是一个特别厉害的人突然缺胳膊少腿了,是不是打击特别大啊?”
“多厉害的人?”谷小钊随口说,“要真是厉害的人,就算只剩颗脑袋也能混得风生水起啊,你看霍老爷子——”
“不是那种厉害,”米安安沉吟,“就本来上天下海无所不能的大英雄,突然成了残疾人那样……哎,说简单点,比方说啊,你最喜欢的蜘蛛侠没特异功能了,甚至出入还要坐lún椅,就差不多这个意思啊——你觉得,他会比较想要什么?”
谷小钊眉毛都拧成泥鳅了,“想要什么?当然是想要回超能力啊,这还要问吗?”
米安安颓唐地垮下肩膀,“这可太难了。”
“问这干嘛?”谷小钊好奇地问,“难不成接了新节目,跟超级英雄有关?”
“不是。”米安安没jīng打采地往车站走,“别问了,我不会说的。”
车在山路上颠簸,一个凹潭,走神的米安安差点没撞上手扶杆,幸好被谷小钊拿手臂挡住,额头才幸免于难。
“谢啦。”米安安继续出神。
谷小钊收回手臂,“……其实也不是真没辙。”
“什么?”
“你不是问蜘蛛侠如果没超能力了,还得坐lún椅咋办吗?”谷小钊清了清嗓子,“去找钢铁侠啊,做一身盔甲,跟战争机器似的,没腿都能飞,怕啥!”
他原本只是见米安安低落,随口安慰两句,哪知刚说“没腿也能飞”,她就双眼发光地抬头看向他,“对啊!这年头科技这么发达,少条腿怕什么,飞都不怕,还怕走和跑嘛!行啊,小钊,没看出来,你居然还是行走的心灵jī汤呢!”
谷小钊:“……”
他喂jī汤了吗?没有吧?他们难道不是在聊漫威吗?
*** ***
不出米安安所料,颜警官又双叒没开灯,也没出门。
她敲门,里头如常无回应,于是她再次念着“我自己进了了哦,3,2,1”打开了门锁,结果一脚踢到个东西,吓了一跳。
低头一看,是空的保温桶,她昨儿送粥来的那只。
米安安揭开盖子一看,洗过了,小嘴一弯,“粥你喝了呀?觉得还行吗,喜欢的话今晚我还给你煮。你喜欢小米粥还是皮蛋瘦rou粥,或者红枣八宝粥也行……”
她兀自说得开心,却没听见半点回应,只得自己满屋子找人。
室内没开灯,还拉上了窗帘,从外面进来一时间什么都看不清楚。
“怎么又不开灯……”米安安嘀咕着,开了日光灯。
结果光才亮起,就听见卫生间的门给拉开了,她抬头看过去,一秒吓破了胆——
颜梁淮正站在门边,手捂着下颌,鲜血从指缝里渗了出来,有三两滴落在白sè布衫上,湮成张牙舞爪的花。
米安安松开手,顾不得东西洒了一地,箭步上前,踮起脚双手捂住他的手,仿佛这样就能让伤口少流点血似的,嘴里叨叨地念着:“别怕……班爷年轻时候大伤小伤没少落,他处理伤口特别利索,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不会有事儿的……”
她一边念,一边挟着比自己高出一头的男人往外走,没想到,对方跟原地生根似的,任她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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