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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木子和言
作者:夕岸
文案: 他说:“......木头,我有点冷,你抱紧我好吗”
他说:“越看你就越像是在看猴子,诺这个包子给你,免得给我丢脸,让别人以为我虐待我的小弟。”
他说:“这字都教你好几遍了,怎么还是不会跟着我念爱我爱你的爱啊”
他说:“你又傻又愣,就像个木头你干脆别叫木子了,叫木头吧”
他说:“你这个该死的东西给我滚”
有人说,过去就是用来回忆的。木子却不这么认为,他说,过去是用来尘封的。因为那里面的一影一人不敢想起,只要一想起,心就像是在被尖棍一下一下狠狠地捣着,就算血流干了,没用力气喊痛了,可那令人窒息的痛楚依旧是那么清楚。
那种感受生不如死......
、爱
说到爱,除了娘亲,天底下就只有一人让木子爱的死去活来,爱的寝食难安,爱的不能自已。那人是谁,木子却不敢去想,因为只要一想到,心就会尖锐地疼。
木子人如其名,长相也平平凡凡,不难看却也不是很好看,顶多与清秀擦边。人也木讷得很,倔起来就跟块死木头一样,脑子转不来弯。这也就是为什么他爱那人爱了整整十二年的原因,说的好听点,他是专心;说的难听点,他是死脑筋。
木子娘打出胎就不曾看到过他爹,他是他娘辛辛苦苦拉扯大的。他娘也在他六岁时不慎染上风寒,这一个没捱住,便撒手西去了。那时木子正在夫子院门口罚站,夫子让他背书,他磕磕绊绊背了几句就再想不起来了。不是他懒,不认真,他是真的很努力很努力地去背了,可仍是记不住。夫子大怒之下狠狠地抽了他几戒尺,就扔他出去罚站。手心疼,心底又难过又懊恼,为什么自己就是这么笨,什么事都笨,什么都看不通透......
下了课,学生们都散了,木子心中挂念生病的娘亲,一心想走,夫子像看透了他的想法,在他面前冷冷一笑:“诗歌没背下来之前你绝不能走待会我还是要过来查你背的如何的,别想溜。”
可怜的木子不敢反抗,只好傻愣愣地继续站着。
他在夫子院学了半年,同样的知识他却落下了大半,只因为人太笨,很难跟上进度,能有现在的文化程度都是靠没日没夜死记硬背而来的。可那人却不像自己,就算他上课时蒙头睡觉,开小差,窃窃私语......照样学得一顶一的好。同样一篇文章,只几遍,就能一字不差的背下来。这是木子盼八百年也羡慕不来的。从小,他就被木子奉为神般的人物,一直供在心底深处。
“喂你怎么还站在这里”他站在木子身前,稚嫩的脸上能看到日后的俊逸非凡,眉目之间还带着一丝轻狂与傲气。
“......”木子一时未反应过来,半张着嘴傻乎乎地盯着他看。
那人“噗嗤”一笑,眼睛弯的跟月牙一样,亮闪闪的,像镶上了镀了金的露水。木子只觉得,真好看。
木子见他笑,自己也开心地跟着笑。
那人也不嫌木子的傻,只是坏坏地开口:“咱们去西村的海边抓小蟹吧,那里的小蟹可肥了。”
木子刚想说好,却想起夫子说要来查他背书,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那人像看出了木子的顾忌,一把拉过木子的手:“你别信夫子的话,他都是唬人的,明天早上他一定把今天的事全忘了。”
他的手温温的,直直地暖到木子心里去。再不去想其它,愣愣地仍他牵着自己手往前走去。
五月份的黄昏微凉,木子却觉得浑身都暖暖的,感觉不到半丝凉意。
“木头,浪打上来的时候会有许多小蟹跟着卷到岸上,到时候你得快点抓住,知道吗”
木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突然想起什么,傻傻地说道:“我叫木子,不是木头。”
“是吗”他瞅了木子一眼,大笑着说:“你又傻又愣,就像个木头你干脆别叫木子了,就叫木头吧”
木子心里一阵黯然,原来他也觉得自己又傻又愣啊......
木子盯着走在前面那人的背影,轻轻唤道:“苏言......”
“怎么”木子永远都忘不了这一刻,苏言转过头时,风拂起他的青发,一身暖黄色长衫几乎要融进身后的黄昏云中去了,璀璨逼人。不像木子,一身灰破的布衣,与身下的泥地成对,俗不可耐。
“我......能这样叫你吗”木子犹豫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苏言轻笑:“当然可以我们是朋友啊傻木头”语毕,拉过木子的手,蹦蹦跳跳地往西村跑去。
苏言,你该知道,木子多想多想让时光停留在这一刻,可是,它却从不曾不理睬过......
“快快浪来了,准备好”苏言在不远处跳着大喊道,木子打起十二分精神等浪打来。“啪”一下,几乎要将他瘦小的身子都掀倒。他浑身都已经湿透了,脸颊上粘着湿发,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风吹来,身子就抖的跟癫痫一样,指尖几处也被小蟹夹破了,微微渗着血。木子却不知道疼,专心致志地抓着小蟹,肚子里都装了不少海水,却仍不知道去休息一会儿。
木子将手上的小蟹装进苏言的竹篮子里后,就累地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气。苏言一身暖黄色长衫依旧整洁崭新,他拎起竹篮子,笑眯眯地对木子说:“木子真厉害这下大黑的晚餐就准备好了”
木子傻傻一笑,说:“还要吗我可以再去抓些。”
“够了够了大黑嘴刁着呢,不能一次给他吃太多。”苏言看了看篮子里,满意的点点头。
“大黑是谁”木子好奇。
“大黑是我爹送我的大狼狗,那家伙就爱吃小蟹。市上又不卖小蟹,我就只能跑来抓啦嘘千万别跟我爹说,要不然他准要揍我”苏言是大户人家的孩子自然是不用亲自去抓什么小蟹的,抓小蟹不过是他一时贪玩想出的娱乐法子罢了。只是可怜木子傻乎乎的帮狗抓了半天晚餐,湿了一身衣服不说,还冷的要死,可他却没有半点后悔的样子,仍然傻傻地盯着苏言的笑脸笑。在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苏言开心他就开心,他最喜欢看苏言的笑脸了
“好了,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苏言伸手拉起木子,往来时的路走去。
天已经暗下来了,两旁的树被风刮地乱摇乱摆,鬼爪一般。木子边走边打着喷嚏,一声响过一声。吓得苏言抓着木子的脑袋就摸:“不会得风寒了吧”
“阿嚏不会不会的阿......嚏”语毕,又是一个打喷嚏。
苏言还没说话,就见不远处跑来一个大叔,一见到木子,忙大叫:“哎呦木子你怎么在这啊找你找了好久,可算找到了快快,快回去你娘亲快不行咯”
木子楞了楞,生气地说:“二伯你别乱说,就算您不喜欢我跟娘亲也不该这样咒她”
“你这小畜生我能把这种事拿来乱说吗快些回去,否则你连你娘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他二叔伯一巴掌拍在木子头上,语气里满是着急。
木子这才慌了,撒腿就往家里跑去。他二伯提着灯,紧跟在木子身后,苏言也忙跟在身后。二伯看出这是苏家的小公子,却也没时间去套近乎了,这一心都在快死去的弟妹身上。他向来不喜欢木子和木子他娘,三弟抛弃他们母子二人,留下一个大包袱给自己背,谁心里会高兴这些年象征性地支援他们一点食物,就觉得他们是欠大了自己的,时常是打骂侮辱他们,巴不得他们早些离开。可当木子他娘真的要去世的时候,心里还真的是很不是滋味。
木子终究是去迟了,当他赶到的时候,他娘恰好闭上了眼,去了......这最后一面,仍是没有见着。当时,他连哭都不知道了,只是抖着手,颤颤巍巍地去摸他娘的脸,轻轻一碰就再不敢触摸了。
屋里有好些人神色哀痛的看着,虽然没有多深的交情,但终归是一条人命,心里都不禁难过。想安慰,却又不知该如何说,看着木子瘦小的身子,心中可惜地叹道:可怜的孩子......今后该怎么办啊......没爹又没娘的......
他们什么时候散去的,木子不知道。只知道浑身又冷又热,脑袋晕晕乎乎的,像浮在海上的木板上,天地都在摇。
当木子醒来竟发现他正躺在松软的大床上,满屋都是苦苦的草药味。
“木头你总算醒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来了”耳边是苏言着急的声音,木子看到他眼眶通红,笨笨地伸出手去捂他的眼睛:“别哭。”
“都怪我都怪我若不是我拉你去海边你也不会受风寒,你不知道,你都闭着眼睛躺了十多天了,我还以为你会死掉......”苏言瘪着嘴,眸中的内疚化成泪水,湿了一脸。
“我没事你别哭”木子笨拙地去抹苏言的泪水,心里也酸酸地想哭,他娘去世了,他都没哭。只是因为苏言哭了,他就想哭......
木子娘在木子大病的时候就下葬了,而后,木子痊愈了之后只能在他娘亲的坟前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而苏言将一切过错揽在自己身上,请求他爹将木子接到府里做他的伴读,他爹自然是同意的,偌大个府邸也不怕会被木子那瘦小的身材板子吃穷了。木子也不懂推托,便也住进府去了。府中也没人将木子当成下人,都知道自家小公子很看重这个朋友,说的是伴读,可在府里也是享受着公子般的待遇的。
木子时常在想,若是当时不答应他进府,不和他去海边抓蟹,甚至不去认识他,如今,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一切是不是就都不同了......
作者有话要说: 重新发文,一天两章
、恼怒
近午时,木子正在磨墨,书房的门就“吱”地打开了。惊的木子一把吓掉了手上的墨砚,黏稠的墨水洒了一地。他忙伏下身去捡,耳边是倜傥他的声音:“木头你丢魂啦”
木子没有回答,只是埋着头低低地说了声:“我去拿布。”
“诶不用去了,都说了多少次了,这种事留着给下人做就是了......昨天喝太多了,今天脑袋疼得很,好木头,来帮我揉揉吧”苏言边说边坐下,支着脑袋等着木子来揉,等了半天就不见他有动静。颇有些郁闷的转过头,就只见木子低着脑袋盯着地面发呆,十个手指头几乎要绞到一起去了。
“你今天真的很不对劲难不成是昨日去红院碰上相好的了怪不得昨夜没看到你,说,那姑娘叫甚名啥”苏言坏坏地一笑,星眸璀璨,十七岁的少年,模样早已长开了。
墨发紧束,剑眉略淡,一双水洗过般的眸子泽泽生辉,眼角微长微翘,一顾一盼之间,风味流转。鼻梁挺直,配着淡色的薄唇,简直就是妖孽。绝不是女气,而是美丽,美丽的男人苏言绝对是在万人群中你眯着眼睛都能发现的完美人物。反之,若是木子,怕是你一个一个寻过来,都找不到他灰扑扑的身影。
木子心下一痛,半晌扯出一个笑脸:“别瞎说。”
“做都做了,还不兴人说啊”苏言坏笑着倜傥他:“快些帮我揉揉,头疼死了”
木子叹了口气,轻轻地揉捏着苏言的额角。
“恩舒服”苏言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继而又说:“昨夜真的喝太多了,都记不起昨夜做了什么。今早起来,床上的花儿姑娘都已经走了,哎,下次可不能再这么糊涂了”
木子的手顿时僵住,随即又僵硬地揉着,思绪却飞到天上去了。
苏言的头被木子越揉越痛,忙不迭地站起身来,见木子在神游太虚,登时气着了:“还在想你的相好呢你这是把我的脑袋当木鱼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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