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2 章(1 / 1)
你买这些东西,没刷我的卡?”
“这些东西是我送给你们的,当然得刷自己的,刷你的那多没诚意。”
她说的有道理,但我心里还是不太舒服:“妈,一家人干嘛分得那么清楚?”
她可能怕我不高兴,拉着我的手说:“薇薇,一家人是不用分得太清楚,你不要多想我没刷你卡的事。反正来日方长,以后我没钱了,还不是得问你们要。”
刚才的某个瞬间,我的脑里闪过一抹担心,怕她表面上接纳看我,其实心里还是不喜欢我。但听她这么一解释,就觉得是我想多了。
我为我的多想感到难为情,提过购物袋说:“那成,卡我收着,以后需要的时候随时告诉我。”
她笑眯眯的说好。
我们出去时恰好遇到一个会员和朋友来吃饭,她笑着和我打招呼:“老板娘,要出去妈?”
“对,接孩子。”
她往我旁边看了一眼:“这是伯母吧,一眼就能看出你们母女关系很好。”
我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这可是第一次有人夸我和婆婆关系好,而且还用了“母女”这个最亲密的词。
我没解释,笑着看向婆婆:“我和我妈关系是挺好的。”
那个瞬间,仿佛之前的恩怨仇恨、撕扯撒泼都不曾存在过。人生渡过了冬日的漫漫白雪和黑夜,迎来了万物复苏的暖春。
第370章 表现不好就吃闭门羹
我们排在后面跟着队伍移动,婆婆则四处打量,眉头越皱越紧,似乎对学校的设施不太满意。
到旭旭所在的班级时,我和婆婆介绍给老师,说是旭旭的nǎinǎi。
老师叫到旭旭的名字,旭旭立马站起来,把椅子搬到墙角放好,走到门口和老师鞠躬再见。
老师蹲下身抱抱他:“听说今天是妈妈和nǎinǎi一起来接你,老师还是第一次见到nǎinǎi呢,能给我介绍一下吗?”
老师只是想培养孩子的交际和表达能力,但我担心旭旭还未完全接受nǎinǎi,而说出或做出会伤害到nǎinǎi的行为
旭旭没有任何犹豫,双眼堆笑的拉住nǎinǎi的手对老师说:“老师,她叫周惠,是我爸爸的亲妈妈,我的亲nǎinǎi;nǎinǎi,这是我们的王老师,她非常善良温柔,朋友们都很喜欢她。”
旭旭这张嘴把其他家长都逗乐了,我这才把担心都塞回肚里。
回家的路上,旭旭和婆婆坐在后排,两人一直在聊天。大多时候都是旭旭再说,婆婆偶尔问几句。
到家时,洪翼在儿童房玩玩具,保姆在厨房做晚饭。我让旭旭去陪洪翼玩会儿,我则脱下外套卷起袖子进了厨房。
保姆来拦我:“我来就好,菜都切好了,就等你们回来下锅。”
“你做你的,我给葛言做个辣椒炒rou。”
她哦了一声,声tiáo有些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猜到她在想什么,边从冰箱里拿rou边说:“葛言很喜欢吃阿姨你做的菜,只是我想给他吃点吃的表达下心意。”
保姆一听,脸上的顾虑打消了,笑着说:“你们感情真好。”
“应该的。”
“你们这个年纪正是感情好的适合,可得好好珍惜啊。想我刚结婚的那几年,和我家那口子也是如胶似漆的,生怕他吃不饱穿不暖,上班路上也担心他出意外。当时流行bb机,后来又时兴大哥大,可我们买不起,所以他一出门工作我就盼他回家,非要等他回到家后悬着的心才会落下来。”
这是保姆第一个和我说她的事,只是听着都觉得幸福:“你们感情真好!”
她笑得有些苦涩:“是挺好的,但可能是我们福气薄,千禧年时他说好回来吃饭,可直到晚上十点多都不见他回来。后来村干部来告诉我,说他回家路上被车撞到,等被路过的人发现时已经没气了。”
没想到竟是一桩伤心事,我愧疚的说对不起,她笑笑说没事,说她早就接收这个事实了。
我婉转的问她有没有孩子或再婚,她摇头,说老公下葬后她腹痛流血而去医院,却被告知不足两月的孩子流产了。
她原本就自责,觉得是她害死了他。那晚他工作的厂里搞跨年活动,提供晚餐和住宿,可她说自己一个人挺孤独的,便让他回家陪自己吃饭。如果她不矫情,他就不会死在回家的路上。
她那段时间情绪很差,根本没注意到身体有异样,直到进了医院才知道怀孕了。她当时更为自责后悔,觉着害死了男人,还没留住他留下的唯一血脉。她那段时间很抑郁,自杀过几次,其他亲人也因她饱受折磨。
某一天她突然不想待在老家,背上几身换洗衣服就上了通往沿海地区的火车。她做过各种各样的工作,上了些年纪后才开始做保姆。
可能是时间修复了她的伤口,她说得轻描淡写,就像在谈论旁人的故事。可我知道她从未忘过,那种是自己害死老公和孩子的想法甚至从未变淡,才会终生未再嫁,把雇主家的孩子视如己出,细心呵护,像是在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也像是在寻求救赎。
我给了她一个拥抱算是安慰,她笑着说:“我真没事,这事都过了快0年了,就算想记,也忘得七七八八的了。”
她说着往热锅里倒进油,油热后把葱姜蒜倒进去,滋啦声涌起时,她抬手揉了揉眼睛,似是在擦拭眼泪。
我想比起安慰,她更想一个人消化,便装作没看见去切rou和菜。
刚炒好葛言就回来了,大家围坐在桌前,保姆指着辣椒炒rou说:“葛总,这个菜是薇薇专门炒给你吃的。”
葛言原本要夹面前的蛋卷,一听胳膊就拐了个弯,夹了一口吃进嘴巴里,一脸满意至极的浮夸表情,随即竖起大拇指:“非常好吃,辣椒里有rou味,rou里的辣味也很饱满。不过阿姨,你叫我葛总,叫我老婆薇薇,这区别对待有点大啊,感觉就像你只喜欢我老婆不喜欢我似的。”
保姆已经从刚才的情绪里走出来了,有些着急的摇手辩解:“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一开始叫习惯了,就改不了口。”
“没事,从现在开始慢慢改就好。可以随我妈叫我葛言,也可以叫葛或言,反正随意。既然住在一起,就是一家人,别太拘谨。”
“好的葛总……”保姆随口一说,反应过来后立马改口,“好的葛,我会尽量改正。”
戴着围嘴、用手抓着蛋卷吃得津津有味的洪翼突然张口叫了声“葛”,我们还以为是听错了,可他又叫了一声,大家都乐了。
晚上我给我妈打了电话,告诉她周末我们要回去。
我妈语气不热不冷:“葛言也回来?”
“嗯,还有我婆婆。”
我妈再也淡定不了了:“你说什么?你婆婆也要来?”
“对。”
“她来做什么?”
“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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