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江山美人皆天下2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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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疆的事情剩下不多,陆冉空提前回京便有了正当理由。
沈羡鱼揉着眼睛看到桌案上亮着的烛火,“怎么还不睡?”
陆冉空笑了笑,伸手小心翼翼地把人揽到怀里坐下,这才道,“折子便交给我,你安心养胎。”
“虽说如此,但现在闲下来是不是早了点?”沈羡鱼探头看那些折子,一半已经整理妥当,显然是他的成果。
“不想你累着。”陆冉空说,“我至今都觉得像是在做梦。”他低眸看着她的肚子,“这真的是从未有过的奢望。”
烛火呲呲地响,映出墙上两人亲密的影子。
沈羡鱼沉默了一瞬,何止是他,她自己也是。
天子怀孕,普天同庆。
为了这个未出世的孩子,早朝便停下,由陆冉空全权处理奏折。
沈羡鱼闲着时便凑过去看看,算是对朝中大事有了了解。
“我想起来,你身边有个暗卫。”这一日陆冉空突然问道。
沈羡鱼愣了下,“你说十四?怎么了?”
手里的笔放下,陆冉空觑她一眼,“你曾同他有过婚礼。”
沈羡鱼:“……所以?”
有一个词,叫做秋后算账。
也有个词,叫做无理取闹。
陆冉空深喑其道,也发挥地淋漓尽致,他揽住她的腰,脑袋埋在她颈窝里不停地蹭,“我不想见他。”
不知什么时候,当年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也开始撒娇,恨不得日日黏在她身上,沈羡鱼眼皮子跳了跳,“婚礼当初已经作废了。”
陆冉空说,“你同别人也穿过喜服。”
沈羡鱼,“……然后那件衣服烂了。”
被他带走后,好好一件衣服被恶意损坏。
他那么大个人,有一半重量此时都压了过来,沈羡鱼推了推,偏生还推不开,“十四平日里只在暗处保护,你看不到的。”
陆冉空不依,“你身边有我保护就够了。”
沈羡鱼说,“当初花灯节你可不是这样。”
这事说到底确实是他理亏,陆冉空噎了下,“那时我看你看痴了,没反应过来。”他生硬道,“往后绝不会了。”
肚子这时突然被摸了摸,陆冉空眼神诧异,低头小心翼翼地凑近,“刚刚好像动了。”他笑得愉悦,“你看,孩子都同意我。”
沈羡鱼:“……”
有一点陆冉空说对了,如今两人在一起后,十四便不方便继续在这里,她也想过十四的去处。
“不若,放十四出宫吧。”沈羡鱼想了想道。
“嗯。”这时陆冉空舍得抬头了,眉眼间的愉悦更多,勾唇道,“我来安排。”
沈羡鱼摇头道,“我来吧。”要他安排还真不敢放心。
这个男人,醋得很。
也许是目的达成,这一点上陆冉空便没有多坚持。
宫中暗卫皆是由收养的孤儿训练长大,作为先帝特意安排给沈羡鱼当作后路的十四来说,更是如此。
没有过往记忆,没有家人,宫中教给他的只有遵从命令。
这不公平。
沈羡鱼想着放他出宫,不再终日待在暗处。
“属下,愿意。”
半跪在地上的暗卫垂头,“多谢陛下隆恩。”
手里的剑放下,他便与暗卫的身份再无瓜葛。
沈羡鱼看着他的影子,“十四,谢谢你。”
谢谢他曾经的保护,谢谢无数次的救命,谢谢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出现。
摘下玄铁面具的人顿了顿,跨出那扇门。
他在宫外的去处会很好,有荣华富贵,也会有很好的妻子。
比在宫里好。
……
十个月后,孩子出生了。
“恭喜陛下,恭喜皇后,是个小皇子!”
孩子的啼哭声响起第一声时,陆冉空便推门进来了。
“怎么样?”他抓着她的手紧张地问。
产婆在一旁道,“母子平安!”
沈羡鱼费力地抬眼,汗淋淋地沾湿了睫毛,看着扒拉在床边一眼都没有看孩子的男人,好笑道,“你怎么不问问孩子怎么样?”
她的脸色苍白极了,像是一张纸片,一吹就散,连同握着的手都是冰凉的,陆冉空不自觉地放缓了呼吸,小心翼翼道,“我更在
意你啊。”
“只是虚弱。”沈羡鱼看到产婆怀中的孩子,“我想看看孩子。”
就那么小小的一团,浑身雪白,沈羡鱼看着,心里涌上一种奇异的感觉,从未有过的,温暖又紧张。
这就是她的孩子?
陆冉空眼底盛了温柔,“我们的孩子。”
孩子名叫陆屿,陆冉空取的。
沈羡鱼问他,“为什么叫陆屿?”
陆冉空说,“简单。”
沈羡鱼:“……”
陆屿一岁时,沈羡鱼喝的药更多了。
寝宫中终日都是药味。
这具身体羸弱,生孩子终究是伤了点。
【系统,你在不在?】
似乎在她怀孕后,系统便很少出现了。
半晌后,系统才有了回应,【怎么了?】
【这个位面是不是快结束了?】
从太医的表情便猜出了,她活不久了,这便意味着任务进度到了。
系统嗯了声,【宿主只有一天的时间。】
沈羡鱼闭了闭眼,忍不住咳嗽了声,陆冉空握着她的手紧了紧,“难受吗?我叫太医过来。”
“无碍。”沈羡鱼说,“殿内有些冷了。”
“我让他们多抱些暖炉进来……”
“陆冉空。”沈羡鱼打断他的手忙脚乱,“你抱着我睡吧。”
陆冉空怔忪了一瞬,躺到她一旁,紧紧地抱住她。
他的体温很暖,暖和到整个殿内的暖炉都及不上此时的怀抱。
当一旁的呼吸声渐渐均匀,沈羡鱼才睁开眼静,安静地看着睡着的人。
眼底的青色是怎么也掩不住的。
究竟是多久没睡了?
窗外风雪簌簌,一片一片刮扫在屋檐上。
“轻烟,是不是下雪了?”
寝宫外轻烟的声音模糊,夹杂着风雪的声音。
沈羡鱼放轻了脚步,走到外面看着漫天的茫茫白雪。
这个位面里她待了三年,这是第一场雪。
“怎么出来了?”
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许未散的困意,陆冉空将狐裘裹紧在她身上。
“许久未见雪了。”
她也许不知道,雪白的狐裘下,一张脸更苍白,陆冉空抱着她,眸色沉得看不到一丝光。
“阿屿呢?”
“他睡得很香。”
沈羡鱼缓缓闭上眼,“陆冉空,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你。”
怀中的人睡得也很安详,甚至唇角带笑,陆冉空抱得更紧,也笑了,笑得眼泪沾湿眼眶。
“可是……我爱你。”
雪停了,太阳惨白的光打在皑皑白雪上。
轻烟过来小声想提醒,看着原地站着的两人,蓦地跪了下来。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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