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天黑,请闭眼2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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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玄眸色微闪,倒是没想过会这样。
屋内被黑暗笼罩,他却是看得清晰,安静坐在床上的人头发凌乱,眼神清明。
他曾经游走在更深的黑暗里,不知道时间流逝,不知道岁月变化。
从未奢求过会有人说出,“我在等你”这种话。
“困吗?”
他摸了摸沈羡鱼的脸,手心仍是冰凉的,却又似乎不那么冷了。
沈羡鱼摇了摇头,“不困。”
她是真的不困了,这个位面里,有些事情是她不得不面对,也不得不解决的。
扣子被解开一颗,司玄低眸,很认真地在做这件事。
第二颗,第三颗……
直到皮肤果露在空气中,沾了对方温度的凉意渗透,沈羡鱼才觉得冷了。
司玄并没做什么,只是将她重新塞回被子里裹好。
然后,沈羡鱼顿了顿,自己被他抱在了怀里,很紧,隔了一张被子。
“明天我们去一个地方。”
对方低沉的声音这样道,再没有了继续说的意思。
沈羡鱼微不可察地嗯了声,身体微微蜷缩起来,像是将自己主动钻入他的怀里。
黑暗里,司玄唇角向上勾了勾。
他们去的地方是一处宅子,牌匾上写了金光闪闪的林字。
沈羡鱼看见了,有种不好的预感。
直到接待他们的男人出来,跟她大眼瞪小眼。
正是连着拦住过她两次的那个男人。
沈羡鱼:“……原来是这个林家。”
男人冷哼了声,但他们是客人,态度算是正常地将他们请进了宅子。
林家的家主已经年过中旬,吩咐人备了座。
沈羡鱼在坐下后发现还有一个空座位,在林家主身旁的位置,显然地位不低。
“今日有三位贵客。”林家主解释道,抬头看向门口,“他来了。”
然后沈羡鱼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墨发松松地束起,垂在身后,蓝色的衣袍纤尘不染。
正是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司澜。
他朝着她笑了笑,目光转向司玄的方向,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眸,神色未变。
只是在双方收回视线后,眼底皆是悄然起了波澜。
学校的事情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了别的东西混入,企图伤人。
司澜被林家请来,也是为了彻底解决这件事。
只是司玄本身也是魅,却同样被邀请了过来,林家主言辞间并没有解释什么,沈羡鱼听的一头雾水。
他们聊了一会后,有人禀报了什么消息,林家主道了声失陪便先行离开。
司澜走了过来,笑眯眯道,“又见面了。”
沈羡鱼抽了抽嘴角。
反倒是一旁的司玄突然开口,“好久不见。”
司澜笑意收敛了点,“你想起来了。”
“三哥。”司玄眸色加深,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沈羡鱼看着,没有插话,只觉得这场兄弟相认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
而他们也确实没有半分要叙旧的意思。
司澜倒了一杯茶自顾喝了一口道,“我奉师命下山,为的就是这里的魅。”
“前段时间收获不大,而林家带来的消息正好是我需要的。”
沈羡鱼点了点头,怪不得。
茶杯落下的声音清脆,司玄新倒了一杯茶给她,淡淡道,“渴了吗?”
茶杯已经送到了手边,就差直接送嘴里,沈羡鱼眼皮子跳了跳,接过杯子喝了口。
林家主整理了三间屋子给他们,显然是长住的意思。
后来沈羡鱼才知道,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已经在学校给她请了长假。
对此,沈羡鱼倒也没什么意见,毕竟这不是第一次当学生,那些知识她已经全都学过。
“姐姐跟我一间屋子就够了。”司玄淡淡道,推去了给他单独准备的那间。
“噗!”
司澜一口水被呛住,咳了好一会儿才擦去眼角笑出来的泪,“六弟啊六弟,你还真是……”
沈羡鱼很淡定地接受了这件事,并且毫无意外。
a市的魅越来越多,发生的命案也逐日增加,群众陷入恐慌。
司澜跟司玄每天都会出去,然后带着一身血腥回来。
起初沈羡鱼也会跟着出去,在亲眼见识到大型碎尸现场后,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她趴到墙后面吐了个昏天暗地。
没办法,本身就对血腥味极其敏感,此时面对这样浓重的味道,简直窒息。
看着她踉跄跑开后,司澜神色复杂,“你明知道她对这种味道敏感。”
铺天盖地的血腥味像是要沾染这里每一个人,刺鼻又腥臭。
司玄面无表情地扫了一圈,“我知道。”
他周身的黑雾涌现,将整个场地包围起来。
眼眸变作了毫无焦点的纯黑色,冰冷可怖。
直到黑雾消失,血腥味被湮灭,场地变得干净。
看不出几分钟前的模样。
“你吸收这么多阴气,究竟想做什么?”司澜皱了皱眉,知道了他是故意的。
碧空如洗,司玄眼睛的纯黑色褪去,缓缓道,“做一件她希望的事。”
……
经历过上次的场景后,沈羡鱼老实地待在林宅,看着司玄和司澜每天面色如常地回来,然后第二天离开。
“棘手吗?”
带有凉意的吻落下,轻轻碰触她的唇,沈羡鱼含糊地问道。
司玄说,“还好。”
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眼底有时隐时现的疲惫之色。
沈羡鱼顿了顿,“什么时候能解决?”
司玄嗓音有点嘶哑,贴着她的唇摩挲,“很快。”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温度似乎没有那么凉了。
再没了当初蚀骨的冰冷,渐渐趋向于微凉。
如今肌肤相触,也不会难受。
沈羡鱼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而他也没有想说的意思。
真的是太过了解她的性子。
她不问,他就不说。
偶然翻开任务进度看了眼,竟然已经到了百分之九十。
司玄记忆的恢复,驱动了任务的向前发展。
让他投胎这种事,貌似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实现。
“投胎?”
司澜沉默了一瞬,说,“你想他投胎?”
沈羡鱼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看,“我更希望他好好地活着。”
比起在那样的黑暗里漂泊,她更想他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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