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浅在回忆01(1 / 1)
我是折翼的天使。
没有光环,没有信仰,没有梦想。
想去没有人的远方,孤寂却能自我疗伤。
世界的一切却像黑洞,吸收了所有光线,最后什麼也看不见。
在那麼遥远的宇宙尽头,冰冷又寂静,只剩下你的温柔声息,迴盪在耳边,那样清晰。
璇,别哭。
空气忽然被搅起漩涡,将强大的力量将人拉扯去记忆的时空。
清晨微薄的凉意,像吹过平静海面的清风,一点点渗入t内。
「大叔,我饿。」
「既然醒了就自己弄点什麼吃吧。」
nv生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慵懒的神情中透出一点危险气息。
她有起床气,很严重的起床气。知道她起床气的人很少,见过她起床气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儘管睡到自然醒,烦躁的情绪仍清楚在展不开的眉间发现,更不用说是意外惊醒的了。
「大叔,我做了恶梦被恶梦吓醒,全身冒冷汗头晕头痛手也跟着痛了起来,肚子很饿看到没有早餐,现在脾气很差。」
一贯的耍赖口吻,深知他无法拒绝也不会真的狠心拒绝,璇对於每天早起吃早餐这件事倒不会真的生气。
他好气又好笑的瞥了nv生孩子气的表情一眼,认命的放下手中的咖啡,起身前往厨房。
「要妳準备一份早餐还真没指望,就算没作恶梦妳哪一天起床不烦躁的」
璇自得的扬了扬眉,伸伸懒腰便打算到浴室洗漱。「知道还多问什麼。」
那一瞥,她看见他深眸中的宠溺,却选择视而不见。
跌跌撞撞的在悲伤的海岸搁浅,伸手所能触及都是握不住的流沙,不断逝去,无能为力。
不是没有过童话般的幸福,只是在浩瀚星云面前,在面对命运,那些,都太渺小。
五。
盛夏的风撩起了两人缘分的线,是陌生又如此贴近。
四。
没有尽头的长街,声控的壁灯在柔和月光中一闪一灭,牵手的两个人在地上拉出好长好长的影子。
叁。
感受着过尽千帆皆不是的孤独感,无力的顺着站牌跌坐,掌心传来的温度驱散了如l汹涌的寒意。
二。
全世界se彩炫目什麼也看不见,碎了一地的心愿刺札在柔软的心上。回头神抬头看那逐渐模糊的面容,準确的延伸进琥珀se的瞳仁裡。
一。
什麼都能忘记,只有那嘴角扬起的邪气在心底深植却是一次也无法忘怀。
零。
晕h的暖灯下,羽mao似的轻吻疼惜的落下,耳边彷彿被按下了静音,唯有他的承诺真真切切,在脑中放大,再放大。
──我们,不会分开。
凝望着镜子裡的自己。白皙到j近透明的p肤,琥珀se的瞳藏在墨黑se的隐眼下,既神祕又难懂,是月下钢琴漆黑的滑奏。
凌乱的长髮是柔和的亚麻se,若是在夕y餘暉的映衬下,好似流淌着浓浓的金se奢华。
她的气息注定了她必须站在孤独的舞台。冷,冷到骨子裡的冷,令眾人退却又妄想触碰的冷,冷艷就是全部的她。
还有一点符合年纪的稚气和温情,也被绝望焚毁殆尽,风吹散了灰烬,没有剩下。
nv生熟练的扯了扯嘴角,笑容美得醉生梦死,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
她是这样的人,又高傲又脆弱,又l漫又绝望。
「妳真的能忘记吗」
对着镜子许久,她终於喃喃出声。
真的能忘记吗。
失去。失去他,失去他们。
离开了牢笼,就必须试着飞翔。
回忆太伤,不要去回想,不能再丧失重新生活的力量。
流行感冒盛行的期间,颇富盛名的医院挤满了病人与亲人的喧嚣。人不外乎都是自s的,尤其在危急时分理应不会注意到周围的微恙和一点不协调。
面se苍白的nv生踉踉蹌蹌的出了病房,洁白的病f更衬得她的虚弱,低着头快步穿越满是人c的走廊,直到远离医院才停下脚步,恋恋不捨的回头。
低头,是为了不让人看到她的眼泪。
回头,是因为心底还有一处正在崩塌。
市中心的广场有许多人留连徘徊,开心的倒数着喷泉的水舞表演。
贪恋欢乐氛围的白鸽停佇在路灯上头,与人群一同期待放飞心愿气球的时刻,空气中充斥着甜蜜的幸福。
nv生举目所及却是无法逃开的寂寥,右手的疼痛和左x口的疼痛相同频率,无可抵挡。
远方的天空开始聚集着大p大p的流云,不是尘埃落定的安心,而是承载着无可復加的悲伤,即将坠落洗净满心的忧愁。
可是她的内心如一瓶墨汁倾倒,深沉得难以辨清方向,是失明的惶恐,是失聪的无助。
璇安静的抬起左手承接天空的第一滴雨水,冷意沁入骨子裡,她忍不住缩着瘦弱的肩膀打颤。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失去了方向感,真正的迷失在偌大的世界,即使世界如此浩大,她却找不到自己的定位。
找不到容身的地方。
陌生的街景,陌生的自己,也那麼渺小的自己。
不愿面对最深ai人的同情,一点点也不行。
所以她选择逃离。
上帝非要那麼残忍吗
给了太多磨难,她再也找不到能支持她的信仰,再也得不到勇气面对命运的凄凉。
十一岁那年,失去温柔呵护她的母亲,
关係悄然变化,砸碎了她的梦想。
十二岁那年,失去对她百般宠ai的父亲,
来不及说谢谢也来不及说对不起,后悔。
十四岁那年,失去心中牢固信仰的哥哥,
来不及见最后一面也来不及道谢,遗憾。
十七岁这年,失去弹奏贝斯的右手,
从此与音乐分隔两个世界,第二次碎了梦想,碎了寻梦的资格。
非要这麼残忍吗
重视的人一个个离去
伤感在雨中氤氳着,这场雨下得如泣如诉,像是要流尽陈积已久的y鬱。
nv生无法维持从容,缓缓蹲下身哭了起来。
溼透的绷带变得沉甸甸,温润的水却残忍的撕裂着伤口,晕眩感铺天盖地的笼下,痛到喉咙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蜷着不断哆嗦的身t,计算不清过了多少时间,雨水打溼了nv生,容顏惨白毫无血se,静静的倒卧路旁。
难以忽视的血丝匯聚成川蜿蜒着道路边低洼处,像极了盛开的蔷薇花瓣,凄美得怵目惊心。
「朔」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只有,羈绊牢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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