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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照粘杆处查出来的实情,倒是那个夏紫薇是天家的格格?”
“回恂郡王,正是。”
“那好。”胤禵站了起来,说道:“即是这样,就不能让天家骨血流落在外。着封夏紫薇为明珠格格,赐居漱芳斋。”见底下众臣没有了声音,胤禵接着说道:“原还珠格格小燕子,假扮天家骨血,本应当斩。但是其为明珠格格送信,亦不知情,不知者无罪。遂废除其还珠格格之名号。”
“恂郡王英明!”众臣听了胤禵的布置,有些奇怪,怎么这位郡王会做出这样不伦不类的处置来?还珠格格的名号费了便罢,却又不说要如何处理。难道还要留她在宫中?但是这天家的事情,还是少说为妙,要不然可就要到大霉。众人也是知道的。就现在居住在紫禁城中的几位,哪位生气起来也惹不起不是?于是谁也不敢怎么样,只是齐声唱到。
“本王还有一事要问一下众位大臣。”处理完了小燕子和夏紫薇,要说胤禵心中不忐忑那是不能的——他也知道这样处理不好——但是他现在只是想要引起心中的那个人的注意——哪怕是骂自己一顿也是好的——最起码证明他还是在乎自己的——虽然自己也知道,这只是自欺欺人罢了。胤禵只是轻咳了一下,掩盖过了自己心中的那一丝不安。缓缓的说道:“众位大臣可知道北京城中有一位硕亲王富察岳礼?”自从富察岳礼一家进京,就是三天两头吵吵闹闹的。加上后面尚了兰馨,一大家子更是有恃无恐,朝中众臣自是知道的。见胤禵如此,自是知道大体上面是为何而来,眼见的该来的还是来了。众臣更加的惶恐,却也不能不答话,只是硬着头皮答道。只听得一阵‘知道’的声音。
“那众位大臣可知道硕亲王的那个嫡子?”
“知道!仍旧是惶惑不安的声音——虽然大家都知道,今天这事情没有他们的事,——但是应该怎样说?是唇亡齿寒,还是害怕明天这硕亲王的命运就要落到自己的头上?——总之,大殿上面没有一丝声音,显得更加的威严。
“众位大臣想来是知道的,但是有几人知道硕亲王的嫡子和庶子的名字?”胤禵轻笑了一声说道:“想来没有几个人知道,可也是,这自己的儿子的名字自是不能轻易说与人听的。来人!”
“在!”
“带硕亲王!”
“是!”
那一声声的传话声音还没有在空气中消散,只听得大殿外面想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只见硕亲王富察岳礼昂首挺胸走了上来——他只到这里还是乾隆,自恃为乾隆宠臣,乾隆就是不看在自己这个异姓王上面,就是看着自己的那个儿子和兰馨的面子上面至多也就是申斥两句,最多加上几年的俸禄而已——就他硕亲王,还顶着那几个钱的俸禄过活?真是笑话!所以他见宣他,就这样走了上来。但是一到大殿上面,他却愣了——只见那高高在上的御座上面坐着的非是别人,却是那他之前一直都没有放在眼中的恂郡王!这富察岳礼见是胤禵坐在那里,竟是立而不跪。怒目直视着胤禵。
“硕亲王。”胤禵竟不怒,反而笑道:“今天本王让你前来,只为问明你的嫡子和庶子都叫什么。”
“嫡子叫做富察皓祯,庶子叫做富察浩祥!”富察岳礼哼了一声说道:“恂郡王管的也太宽了吧。竟然管道了亲王家里!”又用手指着胤禵道:“倒是恂郡王你,身为郡王竟然如此身披龙袍头戴龙冠坐于龙书案前,敢问恂郡王是要篡我大清朝乾隆之位不成?”
“哦?”胤禵听了硕亲王的话,竟然笑了。但是他的笑容却让底下的众臣感觉到毛骨悚然——这硕亲王怕是不要命了。苏培盛早已经捧着那道圣旨走到了富察岳礼的面前,捧给了他。富察岳礼看了,脸色惨白。咬着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硕亲王。你说得对,我一个郡王是管不到你这个亲王家里的。再说了,你家的事情就是让本王去管本王还懒得去管呢!”胤禵坐在那里,看着浑身发抖的富察岳礼,脸色突然一变,说道:“你给本王跪下!”右手一拍龙书案道:“本王就算没有官职,穿上这身衣服也是代表了大清的最高权力!你上得堂来一不见礼二不下跪!就这一条今天本王就能够诛灭你九族!”富察岳礼听得胤禵的话,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胤禵一边站了起来,就在上面来来回回的走着说道:“要是你家的事情有悖于天理国法,那就由不得本王不管了!”胤禵拍了一下面前的龙书案说道:“富察岳礼!你可知道本王名讳!”
“知道!恂郡王名讳单字一个‘禵’字。”硕亲王虽然是跪在了那里,但是依然是面无惧色,朗声说道——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位郡王自雍正年间就一直不得圣宠——所以他并不怕他。
“你说的并没有错。但是康熙三十五年,圣祖因为‘国之将兴,必有祯祥’,而将本王的名字改为‘胤祯’,雍正元年,先帝因为要复我本名而又重新改回了‘胤禵’,所以‘祯’和‘禵’都是本王的名讳!”胤禵说道最后,口气严厉的就如同昔日坐在这里的胤禛一般。底下站立的众臣一下子全都跪了下去——上面坐着的胤禵让他们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多年之前的雍正朝——上面坐着的既不是乾隆,也不是这个恂郡王,而是那个对什么事情都严厉到了极致的雍正——在这种气氛之下,能站得住才怪呢!
但是偏偏有人就不理会这种能够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氛,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虽然跪在地上,但是却依然高高的昂着头的富察岳礼,就连上面坐着的胤禵都觉得奇怪,是说这富察岳礼没有赶上过自己的四哥还是说他原来在地地方离着京城山高皇帝远的,自己的四哥的性格也是鞭长莫及再或者是在他的眼里心中,那个冷面王只是一个被世人以讹传讹的谣传?胤禵干脆将身子往前一些,用自己的右手支撑着自己的身子,看着这个现在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硕亲王。想要听听他还有什么要说的。只见富察岳礼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但是依然说道:“自先皇即位以来,恂郡王就没有用过‘祯’这个字,本王又不在京城,自是不知。”
“好!”听了富察岳礼的话,胤禵又站了起来,一边来回的溜达着,一边说道:“本王是唯一的一个双名讳的王,你不知道情有可原,但是你连怡亲王的名讳都不知道?”
“怡亲王?!”听了胤禵的话,富察岳礼吃了一惊,要说这怡亲王的名讳自己不知道是无论如何也说不通的——因为谁不知道这怡亲王可是在那时号称是“站着的雍正”的,就是整个大清朝的副皇帝!即便是当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自己,也是知道的。因为这个怡亲王竟然敢在雍正皇帝的面前‘色变’!硕亲王富察岳礼一边用手擦着汗,一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来。早已经在胤禵的指示下站起来的文武百官只是站在那里,没有人赶出来说什么,甚至都不敢去看跪在那里的富察岳礼一眼。
第三十九章
富察岳礼想到这里,脸上的汗液一点点的流下。他虽然是害怕,但是却也不知道这其中的事情,只道是胤禵一个人在。随意他虽然是害怕,但是却依然辩解道:“雍正八年,怡亲王已经骑鲸。想来这‘祥’字应该是可以用的。”其实他是知道的。但是这些年过去了。谁也没有参奏谁也没有私下里告知。他也就没有当回事。到了北京之后,他也知道这两个名字不妥,但是乾隆都不说什么,还一个劲的夸自己的那个嫡子。自然也就不会去改名——他甚至认为,要是擅自改名,可能还会惹到乾隆皇帝,所以一直没有动——谁知道今天这位郡王抓住了这一点不依不饶的?
“哦?”只见胤禵慢慢的走了下来,就在空旷的大殿中来回的走着说道:“本王活了这些年,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种说法。敢问硕亲王这是大清律法中的哪一条?只怕是跟你的嫡子的那个贝勒的名号一样,是自己想出来的吧?”
“不是,不是。”富察岳礼没有了先前那种飞扬跋扈的嚣张样子,趴在地上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任凭豆大的汗珠一滴滴的掉落。
“你硕亲王家能耐呀!嫡子竟然能够自封为贝勒!”胤禵一边走着一边说道:“依着本王看,他自封为贝勒都是轻的。他怎么不自封为郡王、亲王?还省得朝廷册封了,多省事!”
“臣未曾教导好犬子,罪该万死!”富察岳礼听着胤禵的话,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是一个劲的在地上磕着头。
“你罪该万死?”胤禵一边往御座走去一边说道:“你有几个脑袋?”
“臣,罪该一死,罪该一死!!”富察岳礼一边擦着汗一边说道。
“传旨!”胤禵坐在高高的御座之上,说道:“硕亲王富察岳礼,给嫡子取名‘祯’,给庶子取名‘祥’,冲撞皇家怡亲王、恂郡王之名讳。念及其原在外阜,朝廷亦不加罪,但其至北京之后,依旧不改。遂令其嫡子改名为‘衶’,庶子改名为‘社’。富察皓衶未经朝廷册封,自封贝勒。实属不忠!朝廷念其家曾立下汗马功劳,遂将兰馨许配给其。但是浩衶却屡次欺凌于她。朝廷颜面何存?额驸颜面何存?实属不义!在家欺凌其弟。实属不仁!不敬长辈,实属不孝!有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子,怎好留在人间?念兰馨愿在佛堂之中抄经为大清祈福,遂赐浩衶自尽!罢黜硕亲王之位。富察岳礼贬为庶民。封其庶子浩社贝勒,另行建府!”因对着地上的富察岳礼说道:“因为你现在还是个亲王。本王给你这个脸,依旧让一位亲王去你家传旨!弘昼!”
“侄臣在!”弘昼赶忙出班站立。
“你下午去传一下旨!”
“是!侄臣领旨!”
“还有一事。”见弘昼已经归班站好,胤禵坐在御座之上,说道:“圣祖皇帝之子虽说不少,但是活到现在的已是凤毛麟角。本王想来亦甚为感慨。”胤禵想到了那个昔日权倾朝野的八爷党,有些凄然。虽然说自己不屑于这个党,但是好歹也是在八爷党中呆了那些年,跟八爷党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而且他还是一个恩义之人。一切都已义气为重,要不然他也不会咬着牙关不出来效忠他的四哥雍正皇帝。今天坐在这里。他心间却有些不是个滋味。难道坐上龙庭就是这样的一个感觉?虽然天下在自己的脚下,群臣在自己的脚下,那又如何?胤禵不突然明白了,他四哥当初虽然得到了天下,但是却也得到了敌人——他的弟弟变成了他的敌人,他的家人变成了他的敌人,他的朋友变成了他的敌人,甚至是他的儿子都已经变成了他的敌人!胤禵现在不知道,自己在今天,自己在现在做的这些事情,会换来什么?恐怕也是一群敌人吧。
文武群臣看着胤禵坐在上面似有洒泪之举。心下不禁慨然:他们都知道,当初这位郡王可就是八爷党中之人。要不然先皇也不会将他圈禁。他们也知道。这位郡王现在给昔日八爷党翻案也是在情理之中的。所以底下的人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听着胤禵的话,谁也不敢说什么。
“本王的八哥、九哥,可谓是命运多舛之人。”胤禵缓了缓劲,继续说道:“本王不想让他们到现在也没有家,一个做个孤魂野鬼。但是这斯人已逝,生者又可奈何焉?本王想着让他们重回宗族,依亲王礼葬之,众位大人意下如何?”
“恂郡王,此事万万不可!”只见一臣子跪于殿中,说道:“此事为先皇钦定,岂能擅自更改!”此话一出,殿中立时就是乱成一片,大多数的臣子都是这样认为。有些人甚至出来,将当初胤禛给胤禩他们定的罪一一讲明,并且再三强调此事不能这样草草了结,而是要从长计议。
“好了!”胤禵听着底下乱糟糟的你一言我一语,用手猛的拍了一下龙书案道:“这是我爱新觉罗家族的事情!自然有我爱新觉罗家族之人做主!”
“恂郡王!”又一大臣跪于前面说道:“天家在天下之前可有私事?凡事具是天下之公事。还万望恂郡王以天下事为主!”文武百官一齐跪下说道:“请恂郡王三思。”
“此事我已知晓。”胤禵站了起来,背对着文武群臣,不让他们看到自己眼中的泪,胤禵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感情,用着极为缓慢而又即为清楚平静的语调说道:“若上天并先皇不饶本王,所有责任亦有本王一人承担!即刻重建玉蝶选地建府!”
“是。”胤裪等人赶忙说道。处理完了这两件事情,胤禵是在没有力气再怎么样了。只是淡淡的吩咐了下朝。便一个人往后面而来。
“我说你可真够可以的。”胤禵刚刚回来,就被胤祥拦腰抱住,胤祥笑着说道:“你可真行!就这么着认下了格格!”
“那又怎么样?”胤禵用着满不在乎的语调,依然是淡淡的说道:“她又不是我的女儿!”
“你呀!”胤祥还在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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