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航(番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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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航

“臭东西,滚开!”二姐推开我。

我没有站稳,从楼梯上滚下来。二姐吓得尖叫。

很疼很疼,我哭了,直喊妈妈。

新妈妈站在我身边,我以为她要哄我,她却只是吩咐佣人把我抱起来。

二姐尖叫着一路跑下楼梯,扑在新妈妈怀里,哭得b我大声。

大姐在倚着楼梯扶手面无表情地吃糖,冷眼旁观,她鄙视做作的二姐,更瞧不起我。

佣人把我抱进我的小屋,她是个又黑又胖的nv人,有着一双肥厚的手掌。她很丑,总在没人的时候用那双大手推搡我,她不喜欢我,我更讨厌她。

她用毛巾给我擦脸,我才知道我流了血,将毛巾染得触目惊心。

她沾着酒jing给我擦拭伤口,很疼很疼,我不让她碰,她就一只手掐着脖子把我按在墙上,冷笑着粗声说:“挣吧,越挣越疼。”

我拼命挥动四肢挣扎,可真的如同她所说,越是挣扎越是难过。

她嘿嘿笑着,那眼神像是在逗弄一只陷入绝境的老鼠。

她是我见过最丑的nv人。

可能是我哭得太凄惨,新妈妈推门进来,丑nv人手一软就把我丢在地上,恨不得用她那肥大的身躯将我完全遮住。

“夫人。”丑nv人低着头。

“阿丽你在做什么?他可是老爷的儿子。”新妈妈是个端庄的nv人,她不喜欢笑,说话也总是淡淡的,可她只一皱眉,谁都害怕。

“他也是那个野nv人的种。”丑nv人不平地嘀咕。

“以后不要说这种话,阿丽,你以后要好好照顾小少爷,知道了吗?”新妈妈说。

“可他长得跟那个nv人一模一样,我吞不下这口气,我替夫人难过!”丑nv人恨恨盯着我,像是要吃人一样。

新妈妈看了我一眼,又马上别过眼,像躲避瘟疫一样的眼神。她微微大了声,严厉说:“阿丽,如果再让我听到这种话,再让我看到你对小航不好,你就从这个家里滚出去,知道了吗?”

丑nv人不敢再说话,委屈地低下头。

爸爸回到家时,我额头的伤口还未好。

他问我怎么弄得。

正在喝汤的二姐吓得脸se发白,大姐倒是悠闲自在,等看好戏的模样。

伺候我吃饭的阿丽忙把一口饭塞到我嘴里:“小少爷踢足球摔着了……对不起老爷,是阿丽的失职。”

爸爸点了点头,又开始关心大姐、二姐。

大姐小学就开始早恋,二姐不光打我,同班的男孩子也常常被她打哭。爸爸希望我能b她们省心些。

我很省心,但医生说我自闭。

多培养兴趣ai好,能让人开朗合群。

爸爸让司机带我穿梭在各个培训班之间。

钢琴、美术、跆拳道……我都学得不错,但还是自闭,并没有开朗。

爸爸没时间管我,但我成绩好、不早恋、不打架,还是很令他省心。

大姐开始玩摇滚,头发或黑或h都是极端的颜se,短k小的遮不住雪白的pgu,露着不雅的肚脐。房间是她的禁地,房门上画着恐怖的骷髅头,上面写着“擅闯者si”。

我对她退避三舍,她对我不理不睬。

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二姐不再热衷于拳打脚踢,对异x开始好奇。

她早恋、三角恋、多角恋,b当年的大姐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跟b他年纪大的男孩在学校门口接吻,夜不归宿。

我放学的时候路过小巷,她从里面摇摇晃晃走出来,后面跟着几个流气的男人。

我快步走过,还是瞥见那几个男人把她按在墙上,从后面撩开她的裙子。

我不想管她,可我知道她也看见了我。

这个家最终是我的,可现在还不是我的。

我把书包搁在安全的地方,回到小巷。

里面的场景很让人恶心,男人们按着怀里神志不清的少nv,几个人都露出了yjing。

很多的y词hui语。

“小航……”二姐看见我,迷幻地笑着,嘴角有口水流出来。

男人们这才看见我,惊愕之后,看到我孤身一人,皆露出轻蔑的笑。

我用了新学的跆拳道,打倒了他们。

三个男人或是磕了药、或是喝了酒,手脚都不大协调。可饶是这样,我也还是受了伤,被几个男人拽起来丢到墙上,撞坏了腿。

我一个月不能走路,二姐不大敢看我,亦不再视我如眼中钉。

她半夜跑来我房间,只是问我的生日星座。

高中的生活一如既往,课程并不难,同学关系淡如白开水。

我知道高中的同学情谊往往珍贵,也渐渐学着维护人脉。

初见是在初秋的一个早晨。

我没有坐车,沿路走着。

她骑着自行车从后面风风火火驶过来,车把手刮在我书包带上,我被她带着向前跄了好几步,勉强站稳,她却摔了一跤。

她疼得哎呦一声,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嘴里直说着:“对不起。”

她似乎并没有大碍。

我没有理她,把书包拎在手里,径直朝前走。

我不ai跟陌生人讲话,如果可能,我希望任何人都不要理我。

我知道她会不满,但我没必要委屈自己称别人的意不是吗?

nv生扶起哐当作响的自行车,从我身边嗖的一声骑过。

一种让熟悉到人心悸的味道从我面前飘过。

太遥远的记忆了。

我不知什么时候养成洁癖的毛病,我以为自己也会同那些人一样,厌恶这味道的。

可原来不是,我还是那么喜欢,甚至是依恋。

我有些傻气地追了一下,nv生已经转进校门。

原来她是我们学校的nv生。

我拼命记忆她的模样。

依稀是略有些毛躁的头发,亮晶晶的眼睛……我想不起来更多了。

当你记住一个人,就会发现她原来无处不在。

在c场上拎着垃圾筒认真值日,在饭厅里安静排队……

第一次试图接近一个人。

她值日的时候,我走过几遍她都不曾抬头,只专注盯着人的脚底。我排在她身后打饭,发现她只对白菜土豆感兴趣,她身后站着的是谁,她从不清楚。

她在大树底下练发音,我走过去,她立刻警觉地抬头,脸有些红。

我知道外校考进的学生,英文最是不好,尤其发音。

她想必在课堂上受到不少嘲笑,因而到没人的地方勤学苦练。

我第一次如此揣摩一个人的心思,就好像她是我自己一样。

我走过去,尽量柔和说:“其实这句话,这样念会更好一些……”

她开始还有些窘迫,后来就慢慢放松,完全投入到认真地学习当中。

我发觉自己很喜欢和她在一起,多说几句话也不从心里厌恶了。

后来她开始练长跑,每晚每晚地练,我在三楼教室的窗户旁看着她跑,一圈又一圈。

运动会之前,她塞给我一封信就跑掉。

我喜欢她脸红不敢看我的样子。

我把那封信装在书包里,晚上吃完饭就找不到。

二姐坐在我房间里,只开了壁灯,她y仄仄看我。

家里没人。

大姐已经跟人私奔,去了南非,爸爸亲自去找时,听说她已经跑到了加拿大。

“我要睡觉了。”我打开门站在门口,示意她出去。

我不喜欢自己的房间有外人进出。

“我要跟你睡!”她却猛地跳起来,一下子就抱住我,想要咬我的嘴。

我用力推开她,名义上她是我的姐姐,虽然我不认为,但是她做出的事情令我恶心。

她被我的力气推得坐倒在地上,却不在乎地狂笑,一扬手就撒了漫天的碎纸片。

我知道那是徐冉写给我的信,我攥紧了拳。

她从小欺负我到大,我却从未像此时这般厌恶她。

她跑出去,彻夜未归。

第二天一大早,就穿着暴露的衣裳站在我门前。

她叼着烟,翘脚斜眼看我。

我没有看她,也不打算吃早饭,拎起书包就走。

她在后面拽我,被我甩开。

我打开门,外面站了一圈人。

我从缝隙看过去,司机被绑着扔在一边。

我踢过去一脚,踹中了其中一个,可其他人很快围上来。

我被他们按在地上,额头留下血来。

二姐把烟头捏灭,在我头顶吼:“温航,老娘要强j你!”

我想吐,我后悔当初去招惹她,她是个疯子,想让我们两个人光溜溜的被人看尽笑话,然后让那些人绑架我们跟爸爸要赎金。

那么恶心的事,她怎么胆敢做得出?

后来司机通知了爸爸及时赶到,把这件事摆平,全家移民去了美国,我一个人留在国内。

我不愿意再想任何事,不愿意触碰这段痛苦的回忆,甚至包括徐冉。

她写给我的纸条,被我一点点拼凑起来,又撕掉。

我跟学校请了假,可运动会那天还是去了。

徐冉长跑得了冠军,她满c场找我。

我躲起来,回到家躺了一个月。

我不愿再见她。

她把n茶撒到我身上,很烫。

我站起来,忘了疼。

我以为她不会来,我是欣喜的。

可她似乎不认得我,她跟我道歉,害怕的模样、疏离的态度。

我进了厕所,不想出去。

我下了很久的决心才参加这次的旅行,我知道想在这个社会打拼,就必须要有人脉,而人脉就在同学之间。

可我还是那么格格不入,他们聊天说笑,我总是cha不上话。

唯一能让我觉得舒服的人,现在站在厕所外等我。

可她又只当我是陌生人。

也许她是真的不认得我,我们说过的话也只那么几句,在走廊擦肩而过的时候,一旦目光相对,她会很快避开,走得更快。

那天的纸条,也许根本不是给我的。

这样一来,那个被我压膜保存的小纸片,就成了顶大的笑话。

她还在等我。

偶尔流转的眼睛,闪烁着jing明算计的光。

也许是我看错了。

“你很特别。”

她和每天都不一样,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闪避的眼不是害羞,而是遮掩锋芒。

让我想起二姐,这是危险的讯号。

小时候,她每次想到新花样欺负我,总是会流露出这样的眼神。

我很少上当,她才会恼羞成怒。

我犹豫着。

可她是徐冉。

夏天的风拂在脸上,她坐在自行车后座,攥着我的衣角。

心情很好。

悠闲、自在。

**

她恨我。

**

她不要是徐冉,换做是谁都好。

**

那里不听话地y了。

“贱不贱?”她嘲讽地笑。

她是徐冉。

**

我可能骂了她,又可能没有。

不记得了。

**

失禁了。

随意吧。

可还是哭了。

眼泪变得不值钱。

她说:“在徐冉面前,你不必害羞。”

**

想起运动会的事,她打了我。

已经不觉得很疼。

她要我叫她主人。

**

梦到妈妈。

下雨了。

**

我也想放弃,又怕。

觉得屈辱。

**

她要去哪里?

她不是徐冉,我也不是温航。

**

我滚下炕沿,撞倒桌子。

瓷碗碎了。

我握着碎片割绳子。

手出血了。

不疼,还有些爽快。

“为什么不逃?”她躺在地上问。

我有些愣住了,我只想着等她回来,证明给她看。

忘记问自己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逃走?

“是在等我回来疼你吗?”她讥诮。

我有些心虚,忍不住想扑过去捂住她的嘴。

**

我没有逃掉。

一个陌生的地方,冰凉地面,囚牢。

**

獠牙面具。

男人。

疼痛和耻辱。

我反悔了,宁肯是徐冉。

只能是徐冉。

**

再一次失禁。

她就静静看着我。

眼泪没有表达任何情感,就像排泄一样。

“放心,有我在,他们不会再对你怎样了。”她是徐冉。

**

反反复复。

灵魂本就是负担,但我不想丢弃。

可太累了。

**

她和那些人站在一起。

我跪着。

**

男人看我的眼,像在看一条狗。

我趴在地上,拴着狗链,其实就是一条狗。

**

四周都是空白。

连我也是空白的。

我想徐冉就在外面。

可想着想着,就忘记徐冉是谁。

我想妈妈,可又忘记妈妈是什么。

他们把我拖出来。

鞭子ch0u在身上,感觉到遥远的疼。

原来没有变成木头。

不禁想要更多的疼。

给我更多!

**

清醒过来。

我不想屈服。

可我会屈服的。

让我si。

**

她吻了我。

毒药一样让人上瘾。

徐冉,跟我一起si!

**

如果不si。

我会记得这个人。

林恩。

**

她把我吊在楼边。

脚下悬空,我怕。

又不知道为什么会怕。

**

男人把我拖上来。

往大腿根注syet。

说不上来的感觉。

我以为自己飘起来。

想起二姐流着口水的嘴角,我一定是这样。

徐冉红着脸,她说:“温航,我参加运动会,你来不来看?”

徐冉,你别离开。

妈妈说:“小航,好好活着。”

我乍然想起,天旋地转。

**

稍有些清醒,我不能坐以待毙。

四周都是软墙。

唯一的利器就是我的牙齿。

我迫不及待地咬破自己的手腕,疼痛和血腥的味道让我沉醉。

我心跳加速,想到就能si了。

高兴地不能自已。

**

求求你让我si。

**

我看见妈妈,这次是真的,我m0到她。

“妈妈……”

妈妈变成徐冉。

徐冉变成妈妈。

原来妈妈是我害si的。

我不是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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