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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搓了搓手心笑道:“二位姑娘去吧,我在车里睡一觉,你们回来了就叫醒我。”

秋戈点了点头,便转身带着秦桑,往不远处的一处院子走去。

这山下已是白茫茫的一片,近处的草木,远处的屋顶,都覆在了皑皑白雪之下,放眼望去,像是一幅绝美的山水画。

秦桑与秋戈两人将裙摆稍稍提起,轻盈的踏在那厚厚的雪地上,不一会儿,便已是到了那院外的栅栏边。

这时秦桑才看清,这个院子果然如秋戈所述的那般,布置的清新雅致。

恰逢大雪,低矮的石桌已是被雪覆盖,像是棵饱满的灵芝,院中几棵高大的腊梅绽着零零点点的黄花,点缀在白雪间,如星辰遍洒。

秦桑正看得出神,只听“吱呀”一声,那院里正中的屋门缓缓拉开,一位白发老者手中拎着箬立与蓑衣,踏出了屋门。

他抬眼向院中看去,这一抬头,便看见了远远站在院外的秦桑与秋戈。

他微微顿了顿,定睛一看,而后惊喜笑道:“戈儿?”

“爷爷!”

秋戈也欢喜的叫了起来,她推开那低矮的院门,拉着秦桑脚步轻快的向院中跑去,一直到了那老者身前,才停下了脚步。

“爷爷,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秋戈挽着秦桑的胳膊,盈盈笑看向陈松。

秦桑站在那里,心中不知是怎样的一种情绪。眼前的这位老者,便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外祖父。虽是听爹娘提过他归隐了山林,却从来不知他归隐的是哪处山林。后逢变故,她便再也无从得知。

此时,他却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既陌生,又熟悉。

陈松上下打量了秦桑一番,而后目光定在了她的脸上。四目相对,过了许久,他才声音有些嘶哑的颤声道:“这是……裳儿?”

秦桑听着这声轻唤,一股暖流涌上了心头,鼻中猛地酸涩了起来,双眼一红,缓缓跪地,双手交叠身前叩首道:“裳儿……叩见外祖父……”

陈松一把松开手中箬立蓑衣,两步迈到她身前,颤抖着扶住她的双肩,不可置信的哽咽道:“裳儿……真的是裳儿……快起来,快起来……”秦桑随着陈松起身,眼中已是噙满热泪,凝眉望向陈松双眼:“裳儿不孝,这么多年,都未来见过外祖父。”

正文第一百三十五章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陈松也是老泪纵横,他伸手抹了一把眼睛,缓缓摇头:“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他拉起两人的胳膊,将他们带到屋中坐下,赶紧给她们倒上两杯热水捂手,又将一旁火盆里的火重新燃上,这才坐下身来,温慈的看向秦桑与秋戈。

他看着两人身上完全相同的两身衣裙,微微叹了口气,轻轻捻着秦桑的袖口喃喃道:“敏敏的手艺果真是极好的……她若是在天有灵,看见你们如今出落的如此灵妙,也必会欣慰吧……”

秦桑有些疑惑,她不知陈松口中所说的“敏敏”是谁,便转头看向了秋戈,眨了眨眼。

秋戈明白她的意思,解释道:“爷爷说的是我娘,她叫程敏敏。”

秦桑点了点头,看向陈松,指着两人身上的襦裙轻声问道:“这两身衣裳,是秋夫人缝制的?”

陈松点了点头,便将秦路到华阴之后所发生的事也一并告诉了秦桑。

那时,秦路本就是奉命率军到边界驻防,不能在华阴停留太久。

原本他既然已经问明了秋远尘当年救人一事,便也无甚牵挂,大可以一走了之,只是没想到会在那里意外见到陈松。

他与陈松商量,想将他接去南渊京中养老,但陈松却已是习惯了山下那淡泊于世外,悠闲怡然的生活,也与秋远尘夫妇有了些感情,不愿再近朝堂。

秦路无奈,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接着,陈松嘱咐他说,回到南渊后先别将自己在华阴的事告诉陈芙。自己本就年事已高,若是将来还有机会见到还好,可若是过些年他不在了,反倒是让陈芙徒添伤感。

秦路想了想,陈松所言不无道理,两国战火不知何时就会重燃,如若到时还有机会带她来华阴,对陈芙来说也算是个意外的惊喜。若是不能,倒不如让她对此一无所知,也得伤怀。

想到这些,秦路应允了下来,托秋远尘夫妇多多照应老人,许诺待孩子出生,过几年会说会走了,便寻个机会,带着陈芙和三个孩子一起来探望他们。

秦路临走时,陈松提议他与秋远尘两人不妨为彼此未出世的孩子各取两个名字,一个用作男孩儿,一个用作女孩儿。

两人当然没有推辞,两家能有这样的缘分实属不易,往后还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见,为彼此的孩子取名,也算是留个念想。

那时,由于战火不断,两国边界的几座城池里,百姓都传唱着一首先秦时的诗歌。

那是先秦的百姓抗击西戎入侵时,秦哀公誓师所作,寥寥几句,却将那同仇敌忾,并肩携手抗击外族的感情表达的淋漓尽致,句句振奋人心,荡气回肠: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于是,秋远尘便提议从此诗文中取字为名,希望两个孩子往后也能如先秦百姓一般,英勇无畏,情比金坚。

秦路很是赞同,便于前半阕中取了“戈”、“泽”二字,为秋远尘的孩子取名“秋戈”、“秋泽”。

而秋远尘便从后半阕中取“戟”、“裳”二字,为秦路的孩子取名“秦戟”、“秦裳”。

听到这里,秦桑有些惊讶,她忽然想起当日在祁水寻音阁时,秋老前辈曾问过她一句,是否改过名字。难怪他会对自己的名字如此在意,原来这名字,竟还是秋老前辈取的。

她心中微暖,转脸看向秋戈,伸出手与她交握,相视浅浅一笑。

陈松见状,也欣慰的笑了笑,继续说了下去。

秦路回到南渊地界不久,秦川国中便有了新的动作,他们与南渊一样,加紧了渭河沿岸的驻防,重兵驻守潼关与渭北两地。

陈松知道,这样一来,南渊京中必会有所应对,他们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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