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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解释?”
鲁子远抬起头看向案几,脸上带着些沉重,轻轻摇了摇头:“儿臣不曾见过什么书信地契。”
恒王沉默了一瞬,强忍着怒气皱眉道:“不曾见过?”
他将那些纸张一把抓起,狠狠丢在了太子面前:“那你就好好看看,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鲁子远看着那些纸张纷飞散落在面前,俯下身捡起来,细细看了许久。
那一张张的地契所指向的皆是京城中十分有名的大宅,有两间就在正中的白马楼附近,算得上寸土寸金。
而那两封书信上字迹与自己竟有八九分的相同,若不是因为自己知道从未写过这些,说不定连他都分辨不出真假。
更何况,这两封信的底端还清清楚楚的盖着自己的印鉴。
他已然明白,父皇为何会发这样大的火,也明白了为何他刚刚入京回到府中,卫岚就带人围了太子府,大肆翻查之后,将他与家令带到了宫中。那书信的第一封是以太子口吻写给大司农顾全手下的太仓令吴冕的,信中要求吴冕将此次朝廷拨去赈灾的粟米扣下一部分,在京中以低价卖出,所得钱款太子得八,吴冕得二,并在信中承诺吴冕,一旦太
子登基,就会让他取代顾全,成为新一任的大司农。第二封,便是吩咐太子府中的太子家令王淼与吴冕交接所得款项,并令其在京中购置屋宅,再将所得地契藏于太子府中。
正文第一百零四章身陷死局,无路可寻
“父皇,”鲁子远看完了手中书信,抬起头看向恒王:“儿臣从未见过这些书信和地契。”
恒王看着鲁子远平静的目光,好似他真的对此一无所知一般。
他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缓缓道:“好好好,你从未见过,那你说,这些信件都是从何而来,信上为何会有你的印鉴,地契又为何会在你府中搜出!”
“儿臣……不知。”
鲁子远再次低下了头,他心中纵然有千万种揣测,却是没有半分依据。他刚刚入京,才到府门口就已经被卫岚拦下,带到了这里,他甚至不知道此前这殿中都发生了什么,又是谁挑起了这个事端。
恒王听他这无力的回答,更是怒火中烧。
他心中其实本不愿相信此事乃是太子所为,在他眼中,这个儿子虽是生在皇家,又从小锦衣玉食,心性却一向淡泊,他之所以会那么早就立储,也正是因为看重了他这样的性子。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此事或许为他人构陷,所以他特意派了一向中立的卫岚带兵去太子府中查找,却果然在府中找到了那些地契,并在家令王淼的屋里找到了那封书信。
太子出京赈灾,印章必是随身携带,京中之人若是想要嫁祸于他,也是鞭长莫及。除非……他带出城的亲信里,有人与京中设计者串通。
想到这里,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几个人,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吧,殿外待命。”
他又指了指跪在太子身边的太子家令:“先将他押入牢中,听候审讯。”
“父皇!”鲁子远突然抬起了头,跪着向前挪了两步,眼中满是恳切:“王淼已是年迈,怎可经受这牢狱之苦啊!”太子家令王淼自打太子记事起就一直陪在他左右,萧皇后去世时,鲁子远尚年幼,又无法常常见到父皇,是王淼一直呵护照顾他。对他来说,王淼胜似亲人。如今明知自己被陷害,却还要眼看着忠心耿耿
的年迈老仆因为这些尔虞我诈被牵连,心中万分苦涩。
恒王见他如此慌张,也知道他为何会这样记挂王淼的安危,心下有些动容,抬头追言道:“吩咐廷尉,暂不用刑,只牢中待审。”
鲁子远听到这话,终于松了口气,他也知道不能再多奢求什么,只回身望着王淼被架起,眼中满是不忍。
王淼却是向他微微摇了摇头,甚至还挤出了一抹笑意,似是在叫他宽心。
卫岚三人也随着退出了殿外,于是,这偌大的殿中就只剩下鲁子远跪坐在地,面对着高高在上的恒王。
恒王看着鲁子远,沉声道:“你若是还有什么要辩解的,便说吧。”
说到辩解,鲁子越何尝不想,但他现在对整件事是如何发生的都一无所知,即便是想找出些破绽,也完全没有头绪。
关于字迹,他大可以解释说那并非出自自己之手,乃是有人模仿假造。但印鉴的的确确是真的,这又该如何解释?
他出京时所带的几个贴身服侍的人都是自己的亲信,况且他一直将印章带在身边,就连就寝时也未交给过别人,即便他们当中有人想要动什么手脚,也完全没有机会。
那些书信和地契是从他府中搜出,那便说明府中有他们安插的人在,但这一时间让他去分辨,他又如何能找出那个人?
思考再三,鲁子越还是未能想出合理的解释,他抬起头望向恒王:“儿臣只想知道,此事是谁向父皇禀报的?”
虽然不能解释,但起码他可以听一听事情的经过,看看这件事的引线究竟是从哪里埋下的,也看看能否顺藤摸瓜,有些别的思路。
恒王听他这么问,也不再急着催他解释。
比起令他认罪,恒王更希望看到他能发现其中蹊跷,自圆其说。哪怕……哪怕他真的做了,只要他能狡辩得明白,恒王也情愿相信他是清白的。
于是,恒王便细细将整件事发生的经过告诉了他。
太子回京前一天,也就是昨日,大司农顾全核查此次赈灾钱粮支出的记录,打算待太子回来后与他一并向陛下回禀这一次赈灾的具体情况与支出。
可是,顾全核查记录时却发现此次朝中支出的粟米数量与各受灾郡县回报的数量并不一致,他便令人去传掌管粟米储备的太仓令吴冕前来询问。
谁知,派去的人却来回禀说,吴冕已经几日未回府中,就连他的夫人,也一并消失了。
顾全觉得奇怪,便立即将此时禀报给了相国大人董和大司马卫岚,两人派人在京中找寻许久,也未找到吴冕的下落,便带人将吴家上下翻了个遍,在吴冕房中一处暗格找到了一封盖有太子印鉴的书信。
书信中,太子吩咐吴冕扣下部分粟米贱卖,信中所写的数量,与赈灾记录上的完全一致。信中还说,此次所得银钱吴冕可分得两成,其余八成令吴冕转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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