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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挑了挑眉,低头与她四目相对,一副无赖到底的模样。
秦桑皱了皱眉,拨开他搭在肩膀上的手,往前走出几步,回过头来好笑道:“那你就一直喝呗,反正你也不怕苦。”
萧何耸了耸肩,就地寻了一块大石头坐了下来,没再与她辩驳。
不一会儿,伙夫便又端来一碗熬好的子,那碗中冒着热气,看上去就是刚从锅里盛出来。
萧何从那伙夫手中接过碗来,又看向秦桑:“真不喝?”
“不喝。”秦桑赌气道,她看向萧何,看他还能使出什么花样来。
萧何二话没说,端起那碗药汤就直接倒进了嘴里。
“哎……”秦桑快步走到萧何身边,惊讶的看着那碗中腾腾的热气,他就这么喝了?这可是刚盛出来的,得有多烫啊?
她不可置信的将那碗接了过来,看着碗底残留的子,抬起头拧眉盯着萧何:“不烫吗?”
“呼……”萧何深吸了一口气,深深点了点头:“烫。”
秦桑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猛推了他肩膀一把:“烫你还喝,你是傻子吗?”
萧何抬头,无赖的摊手笑了笑,喉咙已经烫得有些沙哑:“没办法,你不喝嘛。”
说完,便从她手中将碗拿过,与先前的空碗一起递给伙夫道:“再去熬。”
秦桑顿时一阵憋闷,他……他这是在用苦肉计?
照这么下去,再一碗下肚,他那嘴也别想要了。别说烫得没了知觉,就连说话,也不知还能不能发出声音来。
秦桑就这么在他身边站着,气鼓鼓的看着他那张平静的脸,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萧何也不说话,就在那石块上坐着,低头等着伙夫再熬新一碗的药来。
伙夫再将药端来的时候,依旧是递到了萧何的手中。
那伙夫方才已是看着萧何将一碗滚烫的汤药喝下,此时站在一旁很是担忧。他皱着眉,看了看萧何,又看了看秦桑。
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嗫嚅着说道:“我说……秦将军,您就把药喝了吧……萧将军这……这再喝一碗,可就要烫成块烙铁了。”
秦桑也是担心的看着那一碗汤药,眉头拧作一团,萧何就那么平静的端着药碗,仰起头问道:“喝么?”
秦桑深吸了一口气,实在是没办法再眼睁睁看着他把那一碗滚烫的汤药喝下去,无奈的闭上眼:“算你狠。”
萧何得意一笑,站起身来拍了拍那伙夫的肩膀笑道:“多谢兄弟出言相助,萧某日后定将感恩戴德。”
那伙夫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嘿嘿一笑,转身跑回了伙棚中去。
秦桑睁开眼来,从萧何手中接过那碗子汤,看着萧何的双眼,镇定道:“我喝归喝,不过,我有个条件。”
萧何勾起嘴角,点了点头:“你说。”
“待我喝完,我要问你一个问题。无论如何,你须得如实回答,不可有半句虚言。”
秦桑定定与他对视着,似是想在他眼中寻到些什么。
萧何沉默了一会儿,垂眼略微思考了片刻,似是笃定了什么心思,抬眼点点头道:“好。”
秦桑端起碗,正打算张口,萧何却止住了她的手:“你等会再喝,别烫着。”
秦桑一愣,这才想起来这碗药也是刚出锅不久。方才见萧何痛快答应了她的条件,竟也把这茬给忘了。
她心中突然有些颤动,想起刚才那一碗,萧何就是那样丝毫没有停顿的灌了下去,不禁看向他微红的双唇,心中闪过一丝微疼。
萧何见她这样呆呆看着自己,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低头迎向她的双眼:“好端端的,怎么又出神了?”
秦桑的喉中有一丝哽咽,鼻子酸酸的,也不知自己这是动错了哪根筋。
萧何看见这副表情,手足无措的接过她手里的药碗,把她拽到石头边按着她坐下,蹲在她眼前抬头望向她,声音依旧有些沙哑:“不就是喝碗药嘛?不至于都要哭了吧?”
秦桑一听他这嘶哑的声音,又是一番难过。
萧何看她还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以为她有多不想喝那碗药,哭笑不得的拍着她的胳膊,讨好道:“哎,你别哭啊,实在不想喝,就不喝了,不喝了好不好?”
秦桑盯着他看了半天,忽然破涕而笑,扭过头去,嘀咕道:“真傻。”
萧何一愣,但见她终于不再一副立刻要哭的模样,赶紧转移开了话题:“你方才不是说有话要问我么?你问,无论问什么我都告诉你,好不好?”
秦桑见他这手足无措的慌乱模样,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尽力平静了一下心神,看着他的双眼,开口道:“当日在京西校场,你为何要自称萧辞?”萧何一听,原来是这个问题,倒是显得松了口气,微微笑了笑,也起身坐上了石块,开口答道:“你也知道,师父现在在南渊为官,若是他听闻我在秦川军中,必会多加阻挠。我也是为徒添不便,所以改
了名字。”秦桑扭头看着他,继续问道:“那为何,卫大人明明在擂台见过你,知道你叫萧何,却还是不点破你这虚言?”
正文第六十四章骊遥城中,举棋不定
萧何将端碗的手搁在腿上,静静看着前方:“因为我告诉了他,我是叶阑的徒弟。”
秦桑一惊:“那他还肯用你?”
萧何点了点头:“当时,卫大人打听到我住在城北客栈,便亲自到了客栈里,问我愿不愿与你一同领兵出征。我告诉他我是叶阑徒弟时,他也是惊诧万分。”
“但是,他也不是个浅薄之人,他问我为何不去南渊投奔师父,我也就直截了当的告诉他,师父十多年前就已离谷,我们师徒间,没有太多情分。”
秦桑听他说完,点了点头:“所以,他便令你与我一同领兵,而为了不让叶阑知道你在秦川,由着你将名字改作了萧辞?”
萧何点了点头:“反正在军中都是以军衔相称,至于我这个萧将军究竟叫萧何还是萧辞,也未必会有多少人去深究。”
秦桑稍稍想了想他这话,也觉得不无道理,顿了顿,又好奇问道:“那若是你师父真的知道了你在军中,会如何?”
萧何微微思考片刻,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以师父的性子,不达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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