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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一笑,摇了摇头,复又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可知兵法髓在何处?”

秦桑未答话,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就在其变幻莫测,”萧何转了个身,扭头看向秦桑道:“擅兵之人,并非擅记兵法,而是擅用兵法。总是拘泥于定论,何来出奇制胜之说?”

他向前走了两步,转头继续道:“能够将兵法融于眼前情形,随时做出应对调整,或是反其道而行之,才能发挥它真正的作用。”

秦桑一愣,看着他这仿若玩笑却又不似玩笑的说教,一时未缓过神。

萧何却不再多说,走回了那深沟旁,继续帮着挖了起来。

秦桑自己琢磨了一会儿,撇了撇嘴,将他刚才所言吩咐了下去,令兵士们将掘出的泥土尽数按照标记堆砌起来。

渐渐的,天色暗了下去,秦桑下令先行休整,明日一早再继续挖凿。

第二日一早,秦桑便接到探报,连允听闻红安失守,立即整军出发,向红安行来。

秦桑到了城楼之上,见投石车已安排妥当,倪镜正在一旁交待着什么。

应清与萧何站在墙边,低声交谈。

“无妨,今日傍晚便可挖成,夜里勿要耽搁,将掩盖之物搭好,便可开凿红安河了。”萧何说道。

秦桑走上前去,看城下那深沟已经挖的差不多了,心下也是稍安,转头向两人道:“连允动兵了。”

应清点了点头:“意料之中。”

萧何接着应清的话说道:“他从渝州过来,行军至少也需两日,足够我们布置好一切了。”

秦桑点了点头,抬头见这天色又是要下雨的样子,反而有些舒坦。这雨一下,道路只会更加泥泞,连允行军便会大大减速,实在是件好事。

倪镜交待好了一众事宜,便走过来对秦桑道:“秦将军,投石车皆已安排妥当,那些油料正在城中征集,百姓们很是配合,应该不成问题。”

秦桑点了点头,对倪镜严肃道:“但凡出过物资的城中百姓,都要以钱粮相抵,切勿巧取豪夺,失了民心。”

倪镜点头抱拳,正色道:“将军之命,不敢有违。”

“好,”秦桑轻拍着他的臂膀:“这两日将士们还需辛苦些,无论是挖凿还是迎战,都不可一蹴而就,等守下红安城,圣上必有重赏。”

倪镜抬起头,眨了眨眼睛,又低下头抱拳道:“秦将军,其实……陛下已昭告天下,虽你生长在民间,却也是堂堂皇子,既是皇子,末将以为,您对陛下的称呼,还是要稍作改动的。”

秦桑三人皆是一愣,萧何这才反应过来,倪镜说的是方才秦桑称恒王为“圣上”的事。

正文第三十二章古阵烛龙,敌军来袭

应清垂了垂眼,抬头出声回道:“倪将军果真心细如发,不过,秦将军既已领这大将军一职,便首先是陛下的臣子,再是皇子,他此般区分,正是不负圣上所望,以忠义为先。倪将军,可是这个道理?”

倪镜微微一怔,抬眼敬重道:“是倪镜肤浅了,秦将军虽为皇子,却忠义无双,实属难得。”

秦桑尴尬的笑了笑,她哪里是什么忠义为先,不过是莫名多了个皇子的称号,现下还未习惯罢了。她侧脸与应清对视了一下,心中惭愧。应清却是向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在意。

萧何见几人都不再说话,转过头看着那城下的兵士,岔开了话题:“我看大家都干劲十足,这么下去,不到傍晚应当就能完工了。”

倪镜也走到一旁,点点头道:“将士们已经许久未打胜仗,今日夺下这红安,皆是欣喜若狂,此时更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此般甚好。”萧何转向倪镜,欣慰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就趁着这股猛劲儿,好好杀杀连允的锐气。说起来,这也是倪将军的功劳。”

倪镜赶忙摇头摆手道:“萧将军可别这么说,倒是折煞我了。秦将军能令我做这先锋,我实在是兴奋难当。”

几人看着城下那如火如荼的场面,心中燃起了一把烈火,他们都开始期待连允大军的到来,这一仗,他们必要打出一场完胜,立起秦川的军威。

第二日傍晚,探报如期而至。

连允大军已至红安城外三十余里处扎营,总共十余万人。

秦桑再一次站在了城墙之上,看着城下已经部署好的一切,说服自己静下心来。

萧何在一旁与倪镜探讨着利用投石车的时机,查看着这两日自城中集来的油料,将一切都细细检查。

应清看着城下泥土堆砌的那一座又一座的土丘,皱了皱眉,喃喃自语道:“烛龙阵……”

“什么?”秦桑未听清他的话,偏头问道。

应清依然皱着眉头,看着城下的那个阵型:“他可有告诉你,这是什么阵型?”

秦桑摇了摇头,也随他的目光看去:“他说他只是随便画了一些标记,还顺口背了一则瞒天过海,我也的确没有看出,这阵型有什么特别之处。”

应清微微沉思了片刻,往萧何那边看了一眼,见他依然和倪镜忙碌着,便回目光说道:“我原以为他说要凿河设陷只是因地制宜,现在看来,好像不止如此。”

秦桑有些疑惑:“为何?”

应清指着那阵型,缓缓说道:“当年我在山中古籍里看到过一种阵型,名为烛龙阵。因那阵型奇特,我曾问过师父,但师父说,因其特殊布置,天时,地利缺一不可,既要依仗水流,又要倚靠地势,还需恰逢雨季,降雨为助,诸多条件限制,所以在实战中所用甚少。后来,师父便拿了另外的几本古籍中的阵型进行对比,那些阵型皆是由烛龙阵演变而来,却少了很多条件,我便未再对那原阵多加纠缠。”

“你是说,这就是烛龙阵?”秦桑诧异道。

“如我所记未差,应该就是此阵了。”应清点点头道。

秦桑沉默许久,想起萧何说他的师父十多年前就已经离谷远去,他这十几年,在谷中应当也未曾受过叶阑什么教导,难道,这些都是他自书中学来?

这时,萧何与倪镜检查完了所有的器物,走到秦桑身边。

“看什么呢?难道这里,能看见三十里外?”萧何故作踮脚远望,打趣道。

秦桑转过头,犹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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