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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主动问询她的建议。因他知陈妃通晓史册,博学广识,却又从不争强好胜。

她的身份,没有外戚之忧,也永远不会和恒王有什么对立的利益冲突。

恒王对她,无须忌惮。

“他今日前来,是为了擂台之事。”恒王如是说道,他攥了攥陈妃的手,摩挲着继续说:“他来找我,是为了告诉我那擂台胜出的秦桑,也是云牙子的徒弟。”

床幔中静默了好一会儿,才又缓缓出声:“这样一来,诸位大臣对秦公子出身的忧虑,当可打消了吧。”

恒王微微叹了口气:“方才我也这样以为,可应清说,云牙子并不希望秦桑的身份公之于众。也就是说,这件事只能我知你知,却不可人尽皆知。”

恒王又皱起了眉头,想着这个棘手的问题,头疼不已。

“皇上,”陈妃微微唤了一声,说道:“其实如果皇上对秦公子的能力足够相信,那么无论众臣有何异议,都可不去在意。”

恒王微微低了低头,复又抬起头深沉道:“我也想过,不妨就做一次固执己见的皇帝,将此事拍板而定,可若是如此,秦公子无论是在朝中还是在军中,依然没有一个足够的身份来立威,若是这样,如何能打胜仗?”

恒王与陈妃都沉默了许久,陈妃忽而反握住了恒王的手,说道:“既然他没有背景,陛下不妨,就给他个背景。”

“怎么说?”恒王见陈妃似是有了想法,凑近了一些,侧耳听着。

“陛下可还记得,当年将臣妾留在宫中之事,在朝堂内外引起了多大的波澜?”

恒王微微一怔,回忆了片刻:“自然记得。”

“虽然满朝文物可能都不相信陛下的‘旧识’一说,但陛下想想,最终是什么让他们不再多言?”

恒王听陈妃这么一问,倒是愣住了。

其实当年自己只是年轻气盛,看不得一众老臣对每一件小事杞人忧天,才故意用那么一个看似有些任性的幌子来堵悠悠众口。

而偏偏就是那么一个没有水准的幌子,却真让一众老臣不再纠缠陈妃的身世,为何?

恒王还未回答,陈妃却轻轻说道:“陛下,当年诸位大臣之所以不再纠缠,并不是因为陛下给的理由多么有说服力。他们不再置喙,其一是因为虽然在他们眼中臣妾依然是个来路不明的人,可在百姓心中,陛下与臣妾的故事已然成为了一个传奇。其二,他们为何明知陛下这理由站不住脚,却没有步步紧逼?因为陛下,就是陛下。”

恒王沉默,此时他无比的清醒,陈妃的这番话,让他把太多从前未曾理清的思绪都瞬间理清。

没错,朝中众臣的生存之道就是两点:一是为臣,二是为官。

对君王,他们是臣子,为臣者,顺君意,从君令,千古不变。

对百姓,他们是官员,为官者,体民心,察民情,天经地义。

正因如此,当年陈妃一事虽是闹得满城风雨,到最后却还是不了了之。不是因为百官不能继续纠缠,而是因为他们不愿再继续纠缠。

恒王微微一笑,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他紧握住陈妃的手,像是忽然年轻了十岁,含笑问道:“那么,倘若如今在你我二人之间多生一处枝节,你可会介意?”

陈妃心中了然,也反握住恒王的手道:“臣妾愿意。”

西风忽起,门外芭蕉叶上骤然溅起坠落的雨滴。

京城中千百亭台楼阁皆沉浸在这初秋的骤雨中,马车里的应清看着车外的雨幕,凝眸出神。

正文第二十三章民间遗子,昭告天下

第二日,两条御诏自宫中传遍了整个平津。

首诏中称,秦桑乃是恒王与陈妃之子,意外与陈妃离散,这些年来恒王一直苦寻未果,不料他竟通过守擂进入宫中,实乃苍天泽陂,福佑秦川。今封其为大将军,为国出征,迎战南渊。

此诏一出,举国皆惊。

百姓们不知此中曲折,只道秦桑真乃天赐将才,又是恒王遗落民间的皇子,实在是一段惊天传奇。一时间,京中将此事传的神乎其神,出现了无数种皇子在民间历经曲折艰险长大的版本。

而第二道诏书,却是关于二皇子鲁子越,诏书言二皇子恭顺孝廉,堪称诸位皇子楷模,今顺应天命,加封承王。

这第二道诏书,就显得有些奇怪了,百姓们皆是不解,这好好的说着传奇皇子,怎么却将二皇子封了王?

这其中的道理,百姓不知,百官却是比谁都明白。

如今太子已立,又平白冒出一位民间皇子,那么这二皇子的地位,就显得尤为尴尬了。

此时将他封王,正是以此来堵朝臣之口,让他们无法借题发挥。

这一日,整个京城里除了百姓,最热闹的,便要属二皇子府上了。

【二皇子府】

“啪”的一声,满桌杯盏落地,应声而碎。

周围跪了一圈官员仆婢,皆是静若寒蝉。

“父皇这是老糊涂了吗!”鲁子越丝毫没有顾及自己言语中的不敬,毫不客气的怒吼道。

“殿下息怒。”众人纷纷开口道。

“如何息怒?”鲁子越回身反问道:“现下情形,叫本王如何息怒!”

鲁子越发完一通火,扫了一眼面前跪着的一众官员,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沉声道:“都别跪着了,起来说话。”

“是。”众人松了口气,见二皇子终于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暴怒,这才缓缓起身。

“启禀殿下,”门外匆匆跑来一名小仆跪地俯首道:“相国大人到了。”

鲁子越点了点头,一边往外走着,一边答道:“快快有请。”

还没走到门口,却已见相国大人踏入了府中,向二皇子行来。

虽说这位相国乃是鲁子越的姨丈,他却依然恭敬作揖低头,称了一声:“相国大人。”

董点了点头,扶起他的胳膊,一起往正厅行去。

进了正厅,看见一地的杯盏碎片,董回头吩咐婢女道:“将这些拾了吧。”

说完,便走到主案边与鲁子越一同坐下,也伸手示意一众官员落座。

“今日陛下这两道旨意,想必大家都知道了。”董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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