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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大公鸡一只脚一抽一抽的,身体歪歪斜斜,像喝醉了酒似的,扑倒在地。

郁容俯身,对着浑身抽搐的大公鸡,束手无策。

聂旦很快即冷静了,凑近蹲下,瞄着默然无语的年轻大夫,清了清嗓子:“某某就节哀顺变罢,回头我送你一百只鸡。”

懒得搭理神经病,郁容注视着剧烈痉挛中的小红,尽管这只大公鸡性子挺人嫌狗厌的,到底也是家中“成员”之一,就这么死了怪失落的。

聂旦讪讪闭嘴,安静老实地待在旁边,实则是暗搓搓地等待大公鸡断气。

蛊之所以称为蛊,邪蹊诡谲,自是与寻常的虫蛇不一般,哪里能随随便便被一只鸡吞吃了?

待鸡死了,掏肠剖肚,金蚕蛊绝对安然无损。

郁容同样知晓这一点,却莫可奈何,唯有静默地等待着小红的死亡。

心情是几许伤感的。

却怪不得任何人,先撩者贱,谁让这只大公鸡太“嘴贱”了,简直自找苦吃。

各怀心思。

几人盯着大公鸡在地上痛苦地扑腾着。

扑腾着……

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歪脖子斜眼,一只爪子一瘸一瘸的,一溜烟地跑起来,速度不算慢。好似半身瘫痪了的大公鸡,扑了几下翅膀,居然还能飞上栅栏杆上,对着远方伸长脖子张大嘴:

“喔喔喔”

郁容:“……”

原以为小红要死了,失意开了闸,流溢心间……他对眼前逆转的事实,一时半会儿没能反应过来。

聂旦瞠目结舌:“它、它”

正有些迷茫的郁容回过神,就听一声“悲痛欲绝”的疾呼:“小喜!”

“……”

郁容看向如丧考妣的青年,愧疚不已:“小叔……”

想道歉,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觉得一声“对不起”着实苍白无力了。

诚恳地说,一千只大公鸡也抵不上一只金蚕蛊的“身价”的。

到底金蚕蛊是最难培育的蛊虫之一。

如今小红看着没事了,那小喜怕已是凶多吉少。

聂旦悲不自胜:“为什么那只鸡吃了小喜没事?”

郁容一面惭愧,一面觉得的,听到这声询问,稍作思虑,语带迟疑:“或许是小红吃了许多药材的缘故?”

那只大公鸡自小就爱偷吃药材,怎么驱赶、管束都没什么大用,每回逮着药材,无论有没有毒,跟饿死鬼投胎时的,啄到嘴里就吞食……活到今天。没被毒死,本就堪称奇迹了。

不想连金蚕蛊都毒不死它,想是以后不必再担心其乱吃东西出问题了。

聂旦又是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

郁容猝不及防被雷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某某……”

“誉王殿下。”聂昕之出声唤着,依旧是不冷不淡的口吻,“闹够了没有?”

聂旦冤枉极了,面色忿忿:“怎么就是闹了?我的小喜……”

聂昕之神色淡淡截断了对方的控诉:“既送予了容儿,便是喂鸡了又如何?”

聂旦张嘴欲言,却是讷讷地住了嘴。

侄子说得太有道理了,无可辩驳怎么破?

郁容静默旁观,莫名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遂温声开了口:“多谢小叔的见面礼,我……”

没说完,就见聂旦露出一脸心碎的表情。

便是一头雾水,剩余的话语卡在了喉咙眼。

聂旦猛地摇着头,二话没再说,悲愤地大步走出了院子。

郁容目露迷茫,良久,转头看向他家兄长,喃喃地问:“小叔……这是怎么了?”

聂昕之淡然回应:“誉王殿下神志有恙,容儿何需介怀于心。”

郁容黑线:“这样直说小叔……”有神经病,“不太好吧?”

虽然他有时候忍无可忍也会暗自腹诽。

聂昕之遂沉默不言了。

郁容叹了声,心里却是松快了不少。

跟前跟后的神经病,终于走啦,日子总算能恢复平静了。

严格说起来,他不讨厌聂旦,不过那家伙老爱凑近,或是打扰二人世界,兄长就闷闷不高兴了。

比起照顾神经病的感受,当然是自家男人的心情最重要。

思绪纷纷,转头郁容就看到周祯围绕着大公鸡小红好奇地转悠,陡地想起之前自己喊“小红”时对方的应答,瞬时无语了。

有些喜感。

“……周兄?”

周祯倏然回过神,语气惊奇,是明显的喜爱:“这只牡鸡真乃威武勇猛,原本我尚未想好写甚么,见其便思如泉涌,”神神道道地念念叨叨,“不如就叫《牡鸡赋》?”遂匆匆忙忙冲郁容一拱手,“我得赶紧回去写下,也得灵感流逝。小郁大夫,告辞!”疾走了两步,又回头,“还望切切勿忘文章一事。”

郁容:“……”

半晌。

郁容失笑:“还真说风就是雨。”摇了摇头,“周兄果真有些不通俗务,居然以为小红是母鸡。”

聂昕之默了默,浅声说:“牡牝雄雌。”

郁容眨着眼,思虑了少时,蓦地反应过来,声音不由显弱:“牡丹的牡?”

聂昕之微微颔首。

郁容瞬间红了耳根:原来并非周兄不通俗务,却是他没有文化。

大感丢脸。

尽管,只是在聂昕之面前丢脸,仍是万分不好意思。

郁容遂轻咳了一声,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一下子人都走了,突然觉得家里怪冷清的,我……诶?兄长?”

等等,这家伙怎么又受刺激了?

第不知多少次化身“麻袋”的郁容,一脸懵忡地躺在床上,瞪着压上来的男人。

迷迷糊糊间,忽闻耳畔一声低语:“容儿如何总是惦念闲杂人等?”

困顿至极的年轻大夫,觉得脑子里仿佛满是浆糊,一时半会儿无法理解他家兄长的言下之意。

只糊里糊涂地想着,他何时惦念过哪些闲杂人等了?

意识渐渐迷蒙,倏忽之间,脑海闪过一丝灵光。

郁容忽是清醒了几分,心情顿时一言难尽了。

他家兄长,该不会跟他小叔有一样的……病吧?

不过是一个表征显著,一个则掩藏得比较深?

“怎的不睡了?”聂昕之低沉的嗓音倏而响起。

郁容醒过神,下意识地扬起嘴角:“忽然不困了。”遂翻身,拿男人当人肉垫子,舒舒服服地趴好,嘴上问,“兄长不需回京吗?还以为年底了会很忙。”

主要是,他们从堰海回青帘这一路,耽搁了不少时日,基本算是一路游山玩水。

聂昕之回答:“待得除日前再回京城亦无妨。”

想到从这到京城,快马加鞭不过一日的路程,郁容“嗯”了一声,也不瞎操心了,转而说起周祯刻书一事:“若非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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