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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带三只猫一起卖身……怕也换不到这么多钱吧?
败家如郁容也不由得有些“崩溃”。
聂昕之疑虑地看着他:“劭真?”
郁容努力平复心里的“悲愤”,语气歉然:“抱歉,昕之兄。你昨天带来的鱼……”有些难以启齿,“被家里的猫吃了。”
聂昕之似乎没想到事情会成这样,沉默了少刻,复又出声:“明年冬天,再取数条予你享用。”
“别了。”郁容摇头,“我怕吃着会卡嗓子。”
聂昕之表示:“嘉少刺。”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聂昕之语气淡淡:“吃食而已。”
郁容:“……”
不跟壕计较,平白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
“我家猫主子好会享受,”郁容一贯心大,郁闷了没一会儿,心情便又开阔了起来,笑道,“四五百贯一条的鱼,肯定很好吃吧?日后他们会不会吃不下普通的猫食了?”
贡物诶,真是皇帝般的享受!
聂昕之认真地回答:“滋味寻常。”
郁容瞥了他一眼,表示半点也不信。
“嘉稀极,”男人略作解释,“居奇罢了。”
郁容听了,好奇问:“到底有多稀奇?”
“盛产之季,每季不足百尾。”
“……”
让家里猫吃了那两条鱼,郁容觉着自己着实罪恶深重。
“勿须多思。”聂昕之平淡地安慰了这句。
郁容默然稍许,遂又笑了,点了点头,没再讨论这个让他心塞的话题,转而道:“昕之兄有空没,我等下去采购年货,你可要一起?”
毫无意外,聂昕之接受了邀请。
于是,原本打算去镇子上采买的郁容,临时改变了主意,决定远赴雁洲购物。
昕之兄的宝马,可是名副其实的千里良驹!跑一趟雁洲,不到半个时辰的事儿。
时间还早,纵马赶到雁洲城时才不过辰正。
有了之前大采购的经验,郁容先找了个跑车的,直往市集而去。
根据传统习俗,过了二十三便是年,繁华如小雁京,简直是寻常赶集日两倍的热闹。
看着摩肩接踵的人流,郁容不由得心生一丝退意完全错估了形势又想到越靠近新年,办年货的人就越多,唯有硬着头皮,往人群里挤吧!
说起新年,首先就想到换新装。
不过,郁容之前买了许多的布匹,前儿裁缝全部做成了新衣服,没必要再这个钱。
第二样是桃符。
这几年逐渐流行起了春贴,他自己会写,便没打算买。
站在杂货铺子前,郁容拿起一块桃木片,征询着身侧的男人:“昕之兄,你说我买这个如何?”
桃符上雕刻的人形,狞髯张目,举刀持戟,作降魔之姿态……尽管没刻写人名,众人却皆知其指代之人。
聂昕之低眉:“随你。”
反应也太平静了吧,无趣!
这样想着,郁容笑盈盈地指了指摊子,对商贩说:“麻烦店家取那几块。”
店家堆着满脸的笑:“小公子何不再来几张天行贴儿?贴在门楣上好辟邪招财。”
闻言,郁容起了兴致:“不如拿来看看?”
店家会做生意的很,桃符跟门神,天行贴儿招财画,苇索与金,缕花和幡胜……材质不同、样式各异,价格也不一样,挨个拿出,洋洋洒洒好是一番推销,吉言说得没一句重复的,听得人心情倍是舒爽。
郁容感到十分新鲜,想起了现代过年,全然没了年味,对比之下愈发觉得有意思。
大过年的,合该披红挂,意趣盎然又喜气洋洋。想着,他便毫不犹豫,每一样挑几件买了,回家里里外外的装饰个遍,算是添个热闹。
“昕之兄,”郁容挑出一朵缕花,笑眯眯地打趣,“要不插一朵到头上?店家说了,过年戴了这个,往后一年会交好运。”
聂昕之没作声,手上毫不迟疑,自少年大夫手上取了粉红的绸花。
郁容微微睁大眼。
男人没把缕花戴在自己头上,反而是斜插在了少年大夫的发髻上。
“……喂!”
郁容发窘,忙不迭地抬手,摸到发上的绸花拽了拽,想把花摘下,却不知身旁之人用了怎样的巧劲,不使劲就根本拽不来……又不敢使大力,怕不小心弄松了发巾。
少年大夫求救地望向男人。
聂昕之静静地瞧了会儿,遂评价道:“很好看。”
郁容了。
稍作想象,一个大男人头戴粉红大花的模样,简直是隔壁家的二傻,又二又傻……不忍直视。
街上,熙熙攘攘的全是人。
郁容很是不好意思,忍不住轻唤了声:“昕之兄……”不经意的,眼露讨乖之色。
四目相对。聂昕之终是没多为难他,帮忙摘去了缕花。
郁容舒了口气,清了清嗓子:“咱们换一个地方吧。”
沿街往前,眼睛不放过道旁任何一家铺席。
据说,元日到初八,所有商铺都不会开门。年前,郁容没打算再跑二趟,便准备一次性将需要的东西购齐了。
光看清单,好像不太多,真买起来,着实繁琐。
爆竹不可或缺。
还有烟火,朝的烟花制造技术有了长足的进步,买上几个好给年夜增添一份热闹。
卖烟花爆竹的地方,同时兜售着金银纸,是为除夕接祖请神时烧的,少不得买上一整摞。
转眼之间,看到了漂亮的中国结,让郁容倍感亲切与欢喜,问了店家,知其原来叫作“百事吉”。
百事吉寓意吉利,装饰起来好看得紧,当然要买上三五七个,回去挂在檐廊之间。
街对面有匡万春堂的分号。
想到药室里空荡荡的中药柜,郁容果断决定补充一些药材。
逢年之际,便是药铺的生意也是不同寻常的火爆。
跟现代不一样,这个时代过年必备“腊药”所谓“春风送暖入屠苏”中的“屠苏酒”即是腊药的一种。
郁容自己是大夫,没必要跑来药铺买腊药。其实,早在腊八那天,他就入乡随俗,制备了两坛子屠苏酒,又用绛囊贮了腊药,分送给家中几人,包括老里长等一些还算亲近的邻居。
今天赶时间,郁容没在药局里磨蹭太久,选了一些最近可能用到的又没多少储备的药材,。
油纸包了几十个大包,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店铺。
转头去到卖酒那。
郁容不喝酒,但制药时需得常用到酒类,自是尽量储存一些,反正家里地窖大得很,不怕没地搁。
出了酒店,拐一个弯,整条街几乎全是卖吃的。
过年需要的鱼肉蔬菜,郁容没打算今天买。
不说距离除夕还有几天,买早了不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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