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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八弟。”
“小八?”太子不敢置信,“胤?”
胤:“八弟那个笑面虎,见着谁都像是见着亲人。上朝下朝碰见二伯和五叔,叔叔伯伯的喊着,嘴巴像抹了蜜一样,二伯挺喜欢他。
“还有一件事,二伯前些天生病,胤拿一支人参去看望二伯。我觉得咱们这些兄弟,二伯只把胤当亲侄子。”
“拿什么东西看望病人,这种事你都知道?”太子好奇,“胤跟你说的?”
胤:“胤的那支人参是找我买的。”
“你家有很多人参?”太子随口问。
胤脸色微变。
太子放下筷子,盯着胤:“老四,行啊你,早两年想卖点菜都来向你二嫂请教,如今开始倒卖人参?”
“没有,没有。”胤摆手,“您别乱说,传出去可不好听。”
太子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人参哪来的?”
“八旗兵丁海上漂那件事,弟弟过去安排时,是先问他们想去哪儿,按照他们的意愿打散分开。”胤道,“后来去关外的兵丁要招人手捕鱼,是真捕鱼,就请管着他们的将军写信问我。我也没为难他们就同意了。
“您知道的,关外人参多,刚好那段日子我福晋调养身子,想再给我生一个,我就托他们买人参。我按照京城的价买三支,他们给我六支年头差不多的,两支年头稍稍差一点的。我福晋见有这么多人参,瞧着八弟妹可怜就给八弟妹一支,留着她调养身子,然后老八就知道了。”
“郭络罗氏终于开始调养身子了?”太子问。
胤:“有一年多了。明年大选,她再怀不上孩子,又不准老八纳庶福晋,惠母妃和良母妃极有可能一起去找汗阿玛求他出面。”
胤后院的事,太子如今已懒得过问,叹了一口气,把他和石舜华商议的事说给胤听:“孤原本想着老九或者老十能跟二伯搭上话,没想到是老八。看来只能搜集纳兰明珠犯事的证据。”
胤笑道,“弟弟或许能帮你办。”
太子不太相信:“你?
“二伯不大喜欢你,我随便提一句,二伯都得怕您以后找他的儿孙麻烦。”胤道,“然后我说您没工夫跟他计较,您最厌恶的是纳兰明珠,恨不得抄了他的家。二伯只要还没糊涂,就知道该怎么讨好您。”
太子摇头:“你不了解二伯那个人,有时候很执拗。姑且试一试,不成孤还有后招。”
进了六月,天气一天比一天热,恭亲王常宁的病也是一天比一天重。
六月初七,恭亲王常年走到尽头。
康熙兄弟不多,如今只有一兄一弟,跟常宁的感情不如福全,康熙也去送他最后一程。从恭亲王府出来,康熙拐去裕亲王看望福全。
胤那日从东宫回去,第二天就去裕亲王看望福全。而福全也没多想,自打他生病后,住在宫外的皇子都来看过他。
胤跟福全聊几句,就说等太子抽出空来就来看望他。
索额图上书请立太孙之前裕亲王福全就病了,但他听长子提过几句,本以为康熙会治索额图的罪,没想到又把索额图放了。
福全不懂康熙到底是什么意思?可康熙一直没来看望他,福全就问胤。
胤说弘晏和弘曜还小,他汗阿玛已经决定等几年再立太孙,索额图太着急,犯了忌讳,才把他关起来。
至于把索额图一撸到底,是怕索额图以后再犯糊涂,牵连到太子。
福全顿时确定康熙即便没有同意立太孙,太子的地位也稳如泰山。
胤见他皱眉深思,就故意问福全怎么了。
福全很清楚他自己的身子,撑不过夏天,就说他以前不喜欢太子,太子也曾骂过他,为此康熙还曾数落太子一顿,他担心太子怀恨在心。
胤便说出纳兰明珠。看到福全陷入深思,胤点到为止,绕到当时病入膏肓的恭亲王身上。
胤走后,本就对太子感官不好的福全越想越觉得太子可能秋后算账。初七下午见着康熙,福全主动说起太孙的事,见康熙提起弘晏和弘曜笑出褶子。
福全心里咯噔一下,便和康熙说起他们小时候。然后又说起当时多么艰难,自然而然聊到早年康熙的左膀右臂,索额图和纳兰明珠身上。
太子和福全关系不好,康熙做梦也想不到福全临死向太子低头。听到福全提醒他纳兰明珠留不得,康熙点了点头算是同意福全的话。
太子从胤那里听说福全可能会帮他,也没全指望福全。恭亲王常宁的头七刚过,赵谦就到一叠关于纳兰明珠的证据,来人跟他说的很明白,敢不敢随便你。
康熙在早朝上说索额图“议论国事”,如今索额图闲得喝茶逗鸟,啥事都没有。赵谦也看出立太孙一事,康熙并不是很生气,把索额图关起来,估计是嫌他管太宽。从而也说明康熙有意立太孙。
太孙都有了,太子登基还会远吗?
富贵险中求。
赵谦第二天就把证据和奏折递上去。
康熙自打听了福全的一席话,就看纳兰明珠不顺眼。看到赵谦递上来的证据里面还有人证,当即命人把纳兰明珠禁,命顺天府详查。
“太子,是不是你指使赵谦做的?”下了早朝,胤拉住太子,满脸怒气,盯着太子问。
太子掰开他的手:“是孤又怎么样?不是又怎样?胤,你那拳头敢往孤脸上招呼,明天赵谦就敢奏禀你以下犯上。”
“大哥要做什么?”胤连忙抱住胤,“纳兰明珠被押是他罪有应得,命令是汗阿玛下的,你,你干什么去?不能去找汗阿玛。你没看汗阿玛只看一眼赵谦的奏折,就命人把纳兰明珠拿下。说不定是汗阿玛授意都察院这样做的。”
胤脚步一顿。
太子嗤一声:“一脑袋浆糊。”
“你说什么?”胤指着太子,“有种再说一遍。”
太子笑吟吟道:“说你一脑袋浆糊。有种你打孤啊?”怕胤真出手,“刚好汗阿玛还没走远。”
胤的拳头猛地回来。
胤无奈:“太子二哥,您快回东宫用早膳吧。”可别再刺激他了。
太子抬起下巴,睨了胤一眼,在胤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的眼神中,迤迤然离去。
“大哥,咱们也回吧。”胤使劲拽胤一把,怕他莽撞,一边走一边劝说,“这事也不能怪二哥。就算是太子二哥指使人做的,证据不是伪造。还有上次索额图的事,您就不该出头。汗阿玛真想治索额图的罪,无需任何人开口。”
胤道,“议论国事,结党妄行乃重罪,要不是汗阿玛偏疼太子,根本不会把他放了。”
胤祉跟在后面听得头疼:“汗阿玛不想立太孙,去年太子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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