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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抖的手,“我说过了只要你压制住毒性等到太医赶到,自会保你无事。”

我让周大婶退出了屋子紧紧地盯着那大夫的动作,他眼里的惧怕我却看得分明,他不是怕我说话不算话,而是安王的毒实在严重。

“小姐。”锦屏焦急地看看安王再看看我,“咱们…”

我看着窗外的日头,攥紧了手,“等。”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安王气若游丝但还勉强撑着,头上身上插满了银针,我心跳得愈发快,不安的感觉一分高过一分。

“孩子他爹!”

屋外传来周大婶凄厉的喊声,“孩子他爹,你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你…你们是谁?”

安王仍旧勉力睁着眼睛,眼里满是担忧和焦急,这次我却看明白了,安王躲在这村庄里甚至不让请大夫,就是有人在追杀他,一旦有个消息他们就能顺藤摸瓜追上来。

心跳得砰砰快,我强行平复下心情,看向那白胡子老头,如果说他方才是惊恐,那么现在就是绝望了,我一字一句道,“听着,这是大楚国的安王爷,你不需要做其他的,稳住这里不要去听外面发生了什么,想活命,就做好自己的事。”

“锦屏,从后门走,去找皇上。”

我转身就要去开门却被锦屏死死拉住,“小姐…外面危险,还是待在里面吧,或者,小姐跟锦屏一块儿走吧,小姐…”

没有时间墨迹,“锦屏,这是命令,走。”

院子里的形势比我想象的更加冷峻,十几个蒙面黑衣人一排站在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里只有周大婶断断续续的哭声,周大哥浑身是血地躺在院子里。

我走到院子中,我身上穿的还是昨日那套衣服,朱钗绸缎都是绝佳的料子,虽走了山路有些凌乱,但说是村妇打太极是不能了。

“不知几位,是哪一路的?”

只能赌,赌他们觉得我本就是来寻安王的,赌他们看不清形势,不敢轻举妄动,虽然我知道杀手和死士,没那么多顾忌。

前头那个领头的黑衣人打量了我一会,狭长的眼眸里迸发着危险的光芒,宛如毒蛇一般在我和我身后的房子上游走。

他开口,声音也是沙哑得渗人,“我们来寻人,这位夫人,也是来寻人的?”

我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心底苦笑,这可真是一出空城计了,面上却淡声道,“几位的架势,并不像是来寻人的,倒像是…”我突然眸光犀利地看向那个领头的黑衣人,“倒像是来杀人的。”

天色突然阴沉了下来,那黑衣人似乎有些犹豫,却只是片刻,做了一个手势,眼看着就要动手。

我转了转手上的戒指,不去看他们,缓缓道,“生死,你们是不在乎的,失败了也不过是一个死字,总归也不会让自己死得太难看,牙缝里的毒药一咬,干脆利落,盯着王爷下手…”

我话说道这里,却知道是拦不住的,果然那领头的黑衣人只是犹豫了一下就挥下了手,十几个人转瞬间逼近,我也说不出当时是什么心情,逃不开避不了,顺其自然又不甘心,就这么死了觉得太冤,可又有没有其他的选择。

憋屈。

一把剑直直的朝我刺过来,眼瞧着那把剑闪着寒光逼近我的胸口,我没有躲,事实上我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反应,剑锋抖过的“嗡嗡”声响在脑海里,手心里全是冷汗。

那剑离我还有半米远地时候,斜里闪过一抹寒光,生生逼退了那黑衣人的剑势。

我心下一松,是宋祁的暗卫,他们若一开始就跟着我,那么早前就该回去禀报宋祁了,那太医应该也快到了。

可暗卫只有六个,对上十几号人也很吃力,一方面黑衣人无孔不入,看刺杀我无望,见缝插针就要逼近那间屋子,十几条疯了的狗,局面一时陷入混乱。

作者有话要说:宋祁:朕还有三秒到达战场...

黑衣人:药丸...

呜呜呜,蠢猫错了,再也不瞎说什么前方高能了emmmmmm...

蠢猫其实是想写男主农奴翻身啊!!!

然后傲娇扑倒女主啊啊啊!!!

为什么还没到啊!!!

掀桌(□′)┻━┻

第27章深情

我这才想起一旁的周大哥和周大婶,周大婶此时全然忘了害怕,一片刀光剑影中,她木木地跪在那里,一双手搭着周大哥的肩膀,哭哑了嗓子。

还有锦屏,我顿觉头疼欲裂,不知道锦屏怎么样了。

我小心翼翼地走近周大婶,轻轻地喊她,“周大婶。”

她茫然的回头望着我,一直笑意盈盈的眸子里此刻全然失去了活力和生机,一旁的周大哥一动不动,双目圆睁,已经没有了生气。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对她而言,是整个世界的崩塌,而言语,太过苍白,甚至有假惺惺的嫌疑。

那些黑衣人显然是很有些真本事的,人数又多,虽在打斗中被宰杀的几个,可暗卫这边也已经有人受伤了。

只能希望宋祁快点赶到了,天色已是阴沉沉的,这个平静宁和的小村庄此刻家家大门紧闭,压抑的氛围下充斥着肃杀的味道。

暗红的血逐渐染红了地面,从泥土的缝隙里一点一点地渗透进去,鸡圈旁的大黄狗作出防卫的姿态,“汪汪汪”地叫着。

渐渐地,暗卫虽在人数上没有优势,但是只守不攻也稳住了形势,黑衣人也知道不能久留,见难以得手攻势也逐渐减弱。

厮杀声渐渐停下来,除了院子里躺着的几具尸体,剩下的黑衣人站成一排沉默地看着防守的暗卫,我逐渐定下心,知道今日算是要雨过天晴了。

就在领头的黑衣人一挥手准备撤退的时候,一个身影忽地闪过,眨眼间已有三人黑衣人失去生气,我看清那个身影时才感觉到被汗水浸湿的内衫粘腻的触感,全身像是被电了一下般又活了过来。

宋祁握着长剑朝我走过来,刀尖还透着血色,在他身后又多了十多个暗卫,眨眼间形势已是一边倒,于简拎着太医进了屋子。

宋祁今日穿了米白色的袍子,他就站在我面前,纤尘不染,可我低着头,不知道该用什么眼神去看他。

他扔了剑,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物事递到我面前,我打眼望去,我扔在后山的那枚玉佩就静静地躺在他骨节分明的手里。

我抬头去看他,他也认真地看着我,不作一言,可我知道他在问我,接,还是不接。

接了,随他回去,不接,从此山高水长,生死富贵再与他无关。

没有承诺,没有逼迫,只是问我,问我的心,愿不愿意。

我舍不得,我骗不了自己,那些刻意压制的想念,那些不愿承认的心动,丝丝缕缕萦绕在我的心头,可他…

可他明明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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