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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锻炼方式,多练几次就会了,practicemakesperfect.(熟能生巧)”西斯延从袖子里弹出一个极不起眼的小磁铁片,不过尾指指甲大小,“透明碳纤线,你可以藏在头发里,用的时候手指轻轻拨开长线。”

“……”林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脖颈,并且深深为自己的身家性命担忧,“你们所有人都随身带着这些东西吗?”“不。”西斯延把铁片放进林虎的掌心里,“原来只有我,目前就只有你。”

丁一杰重新从房间里走出来,他似乎因西斯延的话微不可查地笑了一声,嗓音掩在口罩下显得有些沉闷。

屋外第三次响起敲门的声音,前来喊人的队员口气有些急躁,“丁医生,请问你到底好了没有,吴队在催了。”丁一杰低头用食指关节顶了顶他的细框眼镜,他微微侧身看向林虎,林猫儿看不清他镜片底下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他周身的气势慑得噤若寒蝉,立正拿起口罩和手术帽戴上。

备用的白色褂子纤尘不染,在西斯延躲进里屋后,丁一杰打开房门,在外面两个满脸横肉的糙汉眼皮子底下缓缓拾手术箱。

“神医你……”

丁一杰瞬间剜了开口的男人一眼,手上动作仍旧慢条斯理,林猫儿在他终于合上箱子的时候主动伸手去抱,被丁一杰奖励性地摸了摸耳垂。

医生做手术的手指指节分明,炙热且有力,指腹带着薄薄的一层茧,虽然林猫儿感觉到他没有用力,自己的耳朵依旧被捏得有些发红。

男人们见丁一杰终于准备好,感激涕零地在前面引路。安全区里神医有个性脾气差这件事人尽皆知,最开始丁一杰还因此遭受了记仇的人好一顿毒打,结果第二周打丁一杰的几个人全都因为负伤落在了他的手里。

再后来,所有人见到神医都夹紧尾巴绕着走。

吴寻的休息室在马场中心接待室的贵宾厅内,林虎抱着沉重的手术箱小跑着才勉强跟上前面人的步伐,等到抵达大厅门前他都已经有些小喘。

接待室坐北朝南,采光极佳,天刚微亮,大厅内就已经亮堂如新,里面明显被专人打扫过,金碧辉煌,崭新得仿若还是末世前。

“什么人?”

“丁一杰医生,队长喊他来看伤的。”

“是吗?”问话的人貌似在圣光队里有些地位,领队的两个男人见到他立刻恭敬地弯下腰,“不是说只要神医一个人吗?”

“助手。”丁一杰缓慢地开口,声音像是仍旧含在喉咙里,喑哑囫囵,“小孩子。”

林猫儿立刻腼腆地对询问者笑了一下,双颊因为在寒风中快跑冻得潮红,一双杏仁眼亮得出奇,嘴角还噙着两颗小巧的虎牙,可爱又讨喜。

但值守的人不会因为他长得好看就因此放松警惕,他朝身后站列的两个人招手,轻喝道:“搜身!”

话音刚落,立刻有人粗鲁地上前夺过丁一杰手里的医疗箱,打开摆在地上查看是否藏着什么危险物品,可惜整一个工具箱里林林散散归列的刀具全部都是上好的杀人越货必备良器。

“大哥就是被割了一刀,你带针带线缝一下就好了,刀不许带。”问话人轻佻地取出一把手术刀,刀尖锃亮锋利。

丁一杰伸直了双臂任凭他人在自己身上拍拍打打,闻言他很不屑地开口道:“要不你去治?”

“你”询问者脾气暴躁一点就着,他立刻攥着刀逼近丁一杰,“你再说一遍?”

检查的人识相地退到两边,只有丁一杰临危不惧地屹立不动,双眸冷静地与之对视,“我是医生,用不着你教我看病。”

刀刃贴上了丁一杰的咽喉,林虎瞪大了眼睛,不明白这个神医是不是脑子有坑,在如此紧要的关头和一个小喽杠上,他立刻大叫一声,不管有没有人盯着他,先楚楚可怜地抱头躲到了一边。

“跪下。”持刀的人猛地抬脚去踹丁一杰膝盖,被轻而易举地闪开,他燃点终于彻底被点着,反手拉开手术刀,瞄准了丁一杰的喉咙。

一道清丽的女声悠扬地打破了这里剑拔弩张的气氛,“小严,吵死了,你做什么呢?神医到了没有啊。”

被喊住的男人停下攻击动作,目光不屑又轻佻地看向来者,“蝴蝶姐?他”

丁一杰背对着众人,对蝴蝶出现的方向轻轻往下拉了拉口罩又恢复原位,蝴蝶看清来者面容后立刻变了一副样貌,温柔又谄媚,声音中似乎能掐出水来,“哟,神医您来了啊,快进来吧,寻哥等你好久了,安全区里都说您医术最好,都能把死人医活~”

小严切了一声,回手,翻着白眼把手术刀摔回箱子里,“不管怎么说,刀不能带。”

“小严~”蝴蝶嗔怪道,“人家医生缝合前要先割掉坏死的肉,而且寻哥只要神医,就是因为神医信奉永不杀生,况且副队还有我,都在旁边看着呢。”

“呵呵。”小严斜瞥她一眼,不为所动地将刀都挑了出来,蝴蝶有些急了,“小严,我们都知道寻哥受了伤你很自责,但也不能这么草木皆兵……”

“你再说一句!”小严凶狠地瞪向胡蝶,肌肉虬结的小臂上青筋毕露,霎时逼退了胡蝶剩下的话语,丁一杰默不作声地看着自己的工具箱被拾掇着只剩些棉花球和纱布,小严似乎还怕神医手眼通天,拿棉花棒把吴寻脑浆掏出来,思忖了好久把木签子都尽数折断没。

良善之人身正不怕影子歪,小人杯弓蛇影疑神疑鬼。

林猫儿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拾起轻了不少的手术箱,立刻又躲到丁一杰的白褂后面,胡蝶在旁边赔着笑脸劝慰道:“不好意思神医,小严也是好心,东西我们都给您好,等出来立刻原封不动物归原主。”

口罩底下,丁一杰似乎轻笑一声,没有计较这场闹剧,他对胡蝶点头,示意她带路,胡蝶马上挥开众人,指出去吴寻住处的通道。

站在小严身后的男人用手指着亦步亦趋跟在丁一杰屁股后面,低头不语的林猫儿,小严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放他去吧,给神医擦擦汗,小屁孩一个。”

吴寻所在的房间大得像墙壁完全打通了的三室一厅,少说也有上百平方米,门口围坐着两个男人一个女人,他们之前在激烈地争论着什么,见到有人进来后立刻止住嘴,目光阴冷如攀附缠绕在枝头的毒蛇,探出分叉的蛇信扫视来者全身上下,似乎要盯穿骨髓看透皮肤底下的真相。

再里面些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双手搭在沙发背面,大腿翘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嘴中掐细了腔调正哼着高扬的曲调。

林虎从未听过戏剧,他接触过的歌仅限于瘦猴用电脑给他放的上世纪流行歌曲和脍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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