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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是烟花之地,纵使他再怎么冷漠也有花娘对那张俊脸心驰神往,上前勾勾搭搭。

此人正是追杀席应而来的宋缺。他已是宗师高手,自然不会叫这些花娘占了便宜。他没有拔刀,仍是那么不疾不徐地走着,身周却有一股无形的气劲,将三步内的人隔开。

有的花娘不信邪,撞过去,生生被弹开,砸得起不来身。众人这才兢惧,知道宋缺非比寻常,不敢再靠近。就这么让他一路行进。

当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花楼的老鸨听闻消息不敢怠慢,站在路旁身子发颤。“此乃宋阀领下,公子……”

宋缺没有理会她,运起内力,高声呵道,“席应何在?”

那席应也从二楼传声,“席应在此。宋阀主何不上楼一叙。”

话音刚落,二楼一房间门户突然打开,里间坐着个青医男子正端着酒壶,自斟自饮。

宋缺沉思片刻,转身解下腰间荷包扔给鸨母,语声平淡,“一盏茶时限,让所有客人离开。超过时限,死伤不论。”

那荷包也是白色,上头用金线绣着一个“宋”字。鸨母看了大惊失色,忙去布置清人。却不敢拿宋缺的银两,只颤巍巍把那荷包放在宋缺脚边的案几上。

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花楼已是人去楼空。宋缺这才起身上楼。

刚到门口,又听席应道,“莫看这花楼偏僻,却也有绝色美人与君引荐。”

说罢,将酒杯扔出房门,落地摔出“啪”的脆响。

宋缺迈步进去,却不按席应的示意坐下,站在门口冷声道,“临死不忘寻访美人,天君席应果然名不虚传。”

席应也不起身,看着宋缺冷笑,“宋阀主年岁不大,口气不小。若非看在宋阀颜面下,席某怎会不及你。我劝你趁早罢手放我离去,否则,休怪席某狠心,不顾宋阀颜面了。”

宋缺语声依然平淡,“天君名声难不成是说出来的?宋某已久候多时了。”

“好好好。”席应起身大声笑道,“既然宋阀主不给我席某人面子,今日就不必善了了。玉妍妹妹,宋阀主已等不及了,你还不出来吗?”

他话说出口,宋缺万年不动的冷漠脸色便陡然变了一变。

只听得一缕乐音仿佛从千里之外传来,越来越近。那乐声铮铮脆脆,宛若珍珠落盘,又似流水潺潺,说不尽的缠绵婉转,飘飘悠悠,自寻入人耳中,勾得人神思恍惚,为其所惑,生出无限哀婉而来。

宋缺心有防备,只愣了一瞬,便将乐音影响排除在外。反倒是席应,全然没料着祝玉妍会以天魔真气作天魔音,无差别攻击,一下子就入了魔障,神思不守。

没有趁虚而入,宋缺竟看也不看席应一眼,自顾自走出房间,目光一转,就瞧见对面房顶的祝玉妍。

她今夜穿着一袭水红的舞裙,坐卧在屋顶,裙摆在周身铺开,好似孔雀开屏一般,却只显出绮丽与妩媚。满束青丝仅以一根玉簪半挽,松松垂在一侧。一琵琶搁在腿上,靠着左肩弹奏。那张绝艳脸庞半遮半露,遥遥地注视着他。

今晚的祝玉妍美得致,亮得夺目,尽态极妍。眼波中深藏的柔情,隔得再远也能察觉得到。

但,怎么可能呢?宋缺默默压下心底的躁动,这个满口爱语的妖女从来只会骗他,不会真的对他有任何情谊。

就在宋缺冷冷看着,彻底不信任之时。乐声一转,变成一曲极为耳熟的音调。原先只弹琵琶的女子突然开口,启唇唱道,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可知?”

她的歌声极为动人,融入天魔音更容易勾起人的情绪以及回忆。顺着曲调,宋缺仿佛置身三年前初见的夜晚,他独坐舟上,于江水中将那灵般的白衣女子救起。

月光下,女子纱裙尽湿,发梢面颊上还有水珠晶莹,却有清水出芙蓉之娇态。她低垂着头,面颊羞红,扑在他怀中,低声诉说着绵绵情意。

心悦君兮君可知?

纵使再三告诉自己妖女无心不可轻信,但这一刻,宋缺还是动摇了。

祝玉妍,当真是心悦于他?

第73章阴后12

一曲毕,祝玉妍放下琵琶,以手轻抚耳鬓。她遥遥地注视着宋缺,眼里闪着光,像藏着一汪泉水。“小缺,人家心悦你哩,你……也喜欢人家么?”

她的声音是那样温柔期许,饱含深情。宋缺几乎就要为其所蛊惑,脱口而出一句“喜欢”。但他死死克制住了这种冲动,甚至咬住舌尖,以疼痛来让自己清醒。

“你襄助席应,与我本是敌人,何来情谊?”宋缺垂下眼睑,眸中机锋深涌,“且动手罢。”

说完这话,他竟不给祝玉妍开口的机会,拔刀挥指,动作极为流畅,不含半点迟疑。祝玉妍飞身避开,顿身回眸,满眼都是惊疑,不敢置信。她第一反应要开口解释,但看到席应挣脱迷惑,攻向宋缺时却改了主意,歪歪斜斜地靠着柱子,竟看起好戏来。

那席应紫气天罗尚未完善,出手却已有了几分架势。两手交错打开,便有数十游丝织成网状倾覆而去。然而宋缺能对其展开万里追杀绝非仅因为家世,但见他一柄长刀在手,或劈或挡。以刀芒开路,步法看似难以捉摸却又极为稳健,步步紧逼,直将席应逼到死角,不得不向祝玉妍求救。

“玉妍还不助我!”席应挡下宋缺刀锋,大喝一声已见颓色。

祝玉妍轻笑,眼中中漾着波光,含情脉脉地看着宋缺,“姓席的当真可笑,你我何曾有那么熟识了,人家可是站在宋郎那边的呢”

席应听毕喉头发出不知是哀是怒的嘶吼,一双眼中透出邪异的紫芒,盯着宋缺桀桀冷笑。须臾,却见他发须零散飞舞,无形的气劲将衣袍都吹鼓得膨胀爆裂。一身真气沸腾,气势节节攀高至顶峰,攻势也陡然爆增到原来的三倍。

他紧咬着嘴唇,不发一语,但仍有血迹从唇边滑下。这等倒逆之举几乎算是在燃烧性命,鱼死网破,必有时限。而他赌得就是能否在时限之内分出胜负。

宋缺本就只比席应高上一线,打了许久也有些疲惫了,突然对上攻势爆长三倍的席应,自然很快落了下风。

祝玉妍开始还能笑着看热闹,等到席应用秘法时便没了笑容,几次欲出手却都顿住,只皱着眉头看宋缺被游丝气网弄成血人。

一刻钟后,当宋缺将要支撑不住,而席应的秘法也快要燃尽之时,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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